看到那黑影在黑暗中摸索着朝自己走過來,容蓉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一時間意識倒是因爲驚嚇而清醒了不少,只是腳上卻如被灌了水袋般挪不開步,正要出聲對門外的禁衛軍呼喊,那道黑影已是朝着她撲了過來……
一隻屬於男子的大手瞬間捂住了她的脣,不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音,同時另一隻手臂則是緊緊地抱着她纖細的身子,把容貴妃往大殿後方拖去。
容蓉心知如果此時自己不反抗,那接下來的事情只怕會讓她生不如死。
身上的力氣所剩無幾,容蓉放棄與男子之間的較勁,反倒是在半空中亂揮着雙手,想弄出些聲響提醒外面的禁衛軍。
“給老子安靜點!”強擄走她的男子卻已是猴急不已,那攬着她腰身的手已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胸前亂摸,那隻噁心的大手竟抓開她的前襟,直接探入外衣裡面,大有長驅直入的趨勢。
容蓉心頭劃過一絲絕望,可想起宮外的親人,若是她就這麼被人侵犯了,只怕便坐實了紅杏出牆的罪名,屆時莫說是自己就是容家也難逃玉乾帝的懲罰。
藉着外面的月光,容蓉看到自己左手能夠到桌上的木魚,忍着被那人侵犯的噁心與怒意,集中體內所有的力氣,容蓉揮出左手抓住桌上木製錘猛地朝着桌上的木魚拍去……
‘啪……’木魚被錘子拍打掉落地上發出一聲大響,直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停止了轉動。
“娘娘,出了什麼事情?”殿內的聲響立即引起禁衛軍的注意,幾名禁衛軍站在大殿門外詢問着裡面的情況。
可容蓉被人捂着雙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而那男子發現容蓉竟還有力氣打落東西后,捂着她的那隻手便更加用力了,手掌緊緊地按壓在容蓉的臉上,已是按出了五道手指印。
而另一隻手則更加肆無忌憚地摸着容蓉的身子,容蓉只感覺那手已是穿入了自己的裡衣,正解着她肚兜的繩子,向來冷靜的眼中頓時浮現出焦急,若是任由此人再這麼胡作非爲下去,只怕自己今日定要**了。
“娘娘,您還好吧?”容蓉雖被罰到宗廟,可她畢竟還是貴妃,與禁衛軍男女有別。
儘管殿內的聲響引起禁衛軍的懷疑,他們卻也不敢隨意的亂闖進來,萬一驚擾了容貴妃,屆時皇上怪罪下來,只怕他們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敢弄出聲音,老子殺了你!”那男子聽到外面的禁衛軍還不死心,原本摸着容蓉身子的手驟然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恐嚇着。
殊不知,容蓉連死都不怕,又豈會被他的威脅嚇到?
手中的木錘瞬間朝着前面的空地扔去,木錘幸運的打在大殿的柱子上,又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外面的禁衛軍終於發覺到殿內的不尋常,幾人合力推開殿門,衆人手中的燈籠立即照亮了黑漆漆的大殿,卻看到一名男子竟壓在容貴妃的身上,兩人竟打算在宗廟內行男女之歡。
一衆禁衛軍頓時傻了眼,就連跟着跑進來的太監宮女也是紛紛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快……快去通知皇上……”領頭的禁衛軍只覺自己已是滿頭大汗,只能對身後的宮女太監低吼道。
那些個宮女太監哪裡還敢在此逗留,若是被皇上知曉他們看到容貴妃偷人的場面,只怕會滅了他們的口。
容蓉一看衆人跑出去稟報玉乾帝,一顆心頓時一沉,面色瞬間慘白了起來。想要開口爲自己辯解,可她的意識卻已經漸漸脫離了理智,竟在衆人的面前昏厥了過去。
“抓住他!”那名騎在容貴妃身上的男子見事情敗露,頓時放開容蓉想要從後門逃走,卻被幾名禁衛軍團團圍住,欲生擒了他。
見無路可逃,那男子竟轉頭深情地看向沉睡過去的容貴妃,滿含柔情悲痛地開口,“蓉兒,我們來世再見!”
語畢,他竟是朝着一名禁衛軍衝過去,快速地拔出那禁衛軍腰間的佩劍,抹脖自盡了。
“這……”幾名禁衛軍面面相視,卻是不知該如何善後,尤其此時容貴妃竟還暈厥了過去,他們若是在大殿內長久待着,似乎不合規矩。
幾人猶豫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玉乾帝攜同皇后從後宮匆匆趕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宗廟內竟充滿血腥味,一名男子渾身是血倒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而容貴妃卻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大殿內,玉乾帝眼底頓時燃起怒火,直直地衝着那幾名禁衛軍吼道:“讓你們守護宗廟,你們就是這麼替朕辦事的?”
玉乾帝的吼聲,讓皇后心口一跳,目光看向殿內,立即被裡面的場景給嚇住了。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皇后以帕子擋住鼻口走了進來,面色難看地立於玉乾帝的身旁,卻沒有在此時開口。
幾名禁衛軍見玉乾帝前來,亦是滿面蒼白地跪倒在玉乾帝的面前,其中一人頂着玉乾帝的壓力開口,“回皇上,此男子是偷偷從後門潛入宗廟的,卑職等人發現廟內有些異常,便推門進來巡查,不想這男子竟……竟……”
說到這裡,那禁衛軍自然不敢把方纔看到的景象說出來,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
玉乾帝亦是看出他的猶豫,忍着心頭的怒意對身後的一衆奴才喝道:“除了皇后,其他人都給朕滾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宮人紛紛快速地退出了殿宇。
“說!”低吼聲再次在宗廟內響起,玉乾帝只要看到容蓉那被人扯開的衣襟便怒火中燒,恨不能拔劍立即殺了她。還說沒有紅杏出牆,如今這野漢子都已經尋進了宮中與她私會,自己倒要看看容蓉這個賤人醒來後還有何話可說。
“卑職們進來時,那男子正坐在容貴妃的身上,兩人慾行男女之事!容貴妃見事情被卑職等人發現,便嚇暈了過去,而那男子則是自盡了!自盡前,竟還對着容貴妃喊着,說……說來世再見!”語畢,那禁衛軍不再言語,只是額頭上的冷汗卻是一顆顆地滴在面前的地上。
殿內一片死寂,就連皇后手心亦是出了不少冷汗,而玉乾帝卻是緊繃着一張臉,只是那雙射向容貴妃的眸子中卻帶着強烈的恨意。
“皇上……”皇后小心翼翼地出聲,可玉乾帝卻依舊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容蓉,讓皇后不禁皺了下眉頭,輕咬下脣瓣,再次勸道:“皇上,妹妹只是一時糊塗!況且,這男子已死,咱們在死無對證的狀況下可不能冤枉了妹妹,萬一這是旁人設下的圈套,皇上若是就此懲罰了妹妹,那她豈不是太冤枉了?”
說着,皇后便想上前碰觸玉乾帝,卻被玉乾帝大力的拂開。
“冤枉?哼!朕纔是真正的冤枉呢!朕可真是傻瓜,指望着她能在宗廟靜心思過,可她呢?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宗廟內做男盜女娼的事情!好個容蓉,這個賤人有何冤枉的!”玉乾帝一雙極怒的眸子似乎要把容蓉生剮了般,眼中的恨意已不是皇后幾句輕描淡寫的勸慰便能夠熄滅的。
更何況,皇后的話看似在爲容貴妃說情,實則卻是在火上澆油。
“皇上,您息怒啊,保重龍體要緊!怎麼說,妹妹也是容家的人,您不能不顧大局啊!”皇后被玉乾帝拂開,身子微微搖晃了幾下,待站穩後又立即出言規勸着玉乾帝,希望他能夠忍住,莫要因爲一時的怒氣而影響了大局。
“皇后,朕就把這個賤人交給你了,在朕的聖旨送來之前,你好好的替朕看住這個賤人!你們幾人,把這屍首拖出去喂狗,看着狗把他盡數吃乾淨才準回來!”語畢,玉乾帝再也不想呆在宗廟內,憤然轉身領着餘公公等人離開了宗廟。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朝着玉乾帝遠去的背影盈盈一拜,隨即在宮女的攙扶下款款站起身。
冷目看着那幾個禁衛軍把男子的屍首擡走,草草讓人沖洗了下宗廟內的血跡,待殿內的血腥味消散了些,皇后這才重新踏進宗廟,看着孤零零一人躺在冰冷地上的容貴妃,眼中止不住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回到上書房,玉乾帝便在聖旨上寫下幾個潦草的大字,隨後憤怒地扔掉手中的毛筆,拿出玉璽蓋在聖旨上,把聖旨扔在餘公公的懷中,命令道:“把這個給皇后送過去!”
餘公公打開聖旨匆匆掃了一眼,神色頓時大變,滿目驚慌地看向玉乾帝,顫抖着聲音問道:“皇上,這……”
“還不快滾?”卻不想,玉乾帝此時誰都不想看到,不等餘公公開口便已發怒。
餘公公無法,只能收起聖旨,滿目愁容的重新返回宗廟。
“奴才叩見皇后娘娘!”見皇后立於殿內,餘公公立即上前行禮。
“餘公公,皇上的聖旨呢?”皇后可是記着玉乾帝離開時所說的話,便出言問着餘公公。
“請皇后娘娘過目!”餘公公自然不敢多話,趕緊掏出袖中的聖旨遞給皇后,但人卻沒有離開。
見狀,皇后眼底劃過一絲不悅,她身旁的宮女則是立即上前,推着餘公公出了宗廟,隨即命人關上大門,拒絕所有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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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姐的事情快要結束,最近有點小虐,但結局是美好的,呵呵,所以大家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