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不愧是叔寶兄的兒子,二子皆爲我大唐不可多得的人才。”李靖老懷安慰的讚歎不已。
“是啊!虎父無犬子。”張公瑾也很開心,他和秦瓊也是老相識了,老友的兩個兒子有出息,他作爲世叔,很爲他們高興。
“薛都尉,那秦毅大軍走到哪裡了?”李靖話音未落,就又有士兵報告,秦毅等人的大軍已經入城,馬上就來拜見他。
一炷香不到,秦毅和秦琛還有賈璉薛蟠來到了馬邑城府衙。
張春藍珀他們要去安頓大軍,還要將繳獲的馬匹牛羊交給安振清點。
秦毅秦琛一同走在前面,薛蟠賈璉跟着後面,進了府衙,李靖看向來人,右邊那人李靖見過,是叔寶兄的長子秦琛秦懷玉,身長八尺,一身黑紅相間的明光鎧,內着白袍,後披黑色披風,年紀二十上下。
左邊那人,也是身長八尺,身着黑色玄甲,內穿黑袍,背披黑色披風,秦毅秦琛拱手行禮,“末將秦琛秦毅,拜見元帥,拜見各位叔伯。”秦毅秦琛一同說道。
“末將薛蟠賈璉拜見元帥,拜見各位將軍。”薛蟠賈璉也行禮道。
“四位賢侄,免禮。”李靖說道。
“元帥,此次作戰繳獲四萬匹戰馬,牛羊各三千頭,強弓六萬張,箭矢六萬支。”秦毅對着李靖彙報。
“爲何會繳獲如此之多弓箭?”李靖好奇的問。
“就是,難不成突厥人沒有用弓箭?”尉遲恭也插嘴道。
“二位叔伯容稟,因爲前日安大人的示弱,步利設自負,認爲對付我等不堪一擊的兩腳羊,不需要用到弓箭,不過,也要謝謝他,不然,我軍損失必將慘重。”
秦毅略帶調笑語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對,是該謝謝他,賢侄,一會慶功宴可得多喝幾杯,阿!哈哈哈哈哈!”尉遲恭來到秦毅身邊勾肩搭背的說着。
“好!一定陪尉遲伯父多喝幾杯。”秦毅也爽快的回答。
……
馬邑城府衙門前,李靖決定犒賞三軍,單羊就殺了三百頭,府衙裡只是中高級都尉將領,普通士兵還是在兵營裡吃。
酉時
府衙內的院子裡,五桌菜餚已經上桌,脹勺的大廚是奮威營火頭營的人,當初秦毅把炒菜的方法教給了火頭營的廚子。
“賢侄,這是你說的炒菜麼?”李靖坐在圓桌前的主位上問到。
“伯父,這正是小子的突發奇想,就是覺得現在的烹飪方式太少了,不是蒸就是煮,再不就是烤煎,我就在想,既然可以用油煎,那麼可不可以用油炒菜呢?於是我就在我家開的迎賓樓裡試了試,果然成功了,既省時,食物熟的也快,不管是酒樓還是自己家都合適。李伯父,尉遲伯父,張叔叔,都嚐嚐看。”
秦毅說完,讓衆人嚐嚐看,這炒菜的味道,其實,這古人的智慧也不弱於和平年代的人,至少,現在大唐吃的鹽早就不是什麼帶有苦味雜質的粗鹽,或者是什麼醋布,雖然,可能不如現代社會那般雪白,古人雖然是古人,但不是傻子,隋朝時期人民就已經學會墾畊澆嗮,只不過,歷朝歷代鹽都是官方把控,不得販私鹽。
李靖將信將疑的拿起筷子夾起一道炒青菜,放進嘴裡,“恩,好吃,的確和蒸煮的不一樣,賢侄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秦毅想到什麼,“李伯父,小子有一聲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事只管講來,何必說一個求字。”李靖答道。
“那好,薛禮兄弟,過來。”秦毅對薛禮招呼一聲。
薛禮不明所以的來到二人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李伯父,這位是薛禮薛仁貴,武藝高強,不在我之下,而且,對行軍打仗很有天賦,小侄想,讓李伯父收他爲徒,傳授他爲將爲帥之道,假以時日,必然又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還望伯父成全。”
秦毅情真意切地說道。
“這…好吧,反正老夫也沒有一個傳人,老夫老了,他日大唐,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李靖感慨道。
“多謝伯父成全,不如伯父再收一個?”
“恩?還有誰?叫來見見。”李靖說道。
“好勒,璉二哥,來。”秦毅招呼着賈璉,賈璉也來到了秦毅李靖面前。
“伯父,這是我孃舅家的表哥,賈璉賈孟延,今日就是他和薛禮兄弟從左右兩翼奔襲突厥蠻夷的,我璉二哥習武不足半年,但是,能吃苦,有毅力,現在已經可以在我使出八成力道下走上兩百多合了,希望伯父也可以收爲弟子,多加教導,別的不說,我這二位兄弟人品都是非常好的,不會誤傳歹人。”
“恩,好,看在賢侄的面子上,老夫就收你二人爲徒,你二人年紀多少?”李靖問着二人。
“回師父,璉二十歲。”
“回師父,在下十六歲。”
“好,薛禮,老夫收徒,以年紀來論長幼,賈璉爲師兄,你爲師弟,你可心服?”
李靖問着薛禮。
“薛禮心服,雖然平時賈大哥平常不愛說話,但是,練武的毅力讓薛禮欽佩,每日都雷打不動的着甲練習基本槍招,從軍三月一來,休沐只回去過一次,就是出征前一日。”
“好,今日老夫正式將你們收爲弟子,你二人日後要團結互助,不可兄弟相殘,當爲我大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爲大唐戰至最後一刻,這番話,爲師希望你們二人謹記。”李靖囑咐着。
“是,我二人定當謹記師父教誨,師父,請喝酒。”
二人說完,一人倒了一碗酒,遞給李靖,“哈哈哈哈,好,喝酒方顯軍中男兒本色,喝!”李靖說完,一手拿一碗,喝起來。
“好酒,大家也喝,敬德,公瑾,來,喝!”李靖非常高興的招呼着。
“藥師兄,喝!”
“喝!”
“哈哈哈哈,對,喝!”
衆人推杯換盞,一直喝到亥時,基本上全部都醉倒了。
……
次日,辰時二刻左右,李靖揉着腦袋的從後院來到府衙議事堂,“老夫來遲,老夫來遲了。”
“藥師兄,沒事,我們幾個也纔剛到。”尉遲恭說道。
“對,藥師兄,昨夜睡得如何?”張公瑾問道。
“還不錯,就是今日起來,頭有點痛。人老了,以後酒要少喝。”李靖感慨到。
“對了,怎麼不見秦賢侄他們,還有我那兩個徒弟?”李靖見府衙裡只有自己和尉遲恭張公瑾問到。
“噢!他們都去訓練去了,現在整個軍中的人都跟着他們訓練,聽說他們卯時就起,都是每日一練,每日有肉,但是,秦毅這小子,練兵真的有一套,他手底下的普通士兵,可以一個打我們大軍裡的十個,這還是不用兵器,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尉遲恭感慨到。
“還有秦賢侄手下弓箭隊的普通弓箭手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一百步內射中靶心,藥師兄,你那個二弟子薛禮,以前就是弓箭隊以前的隊長,因爲騎術也非常了得,馬上功夫也不弱,所以,秦賢侄纔將他調到騎兵營當都尉。聽說他當時當上弓箭隊之前,只是一個火頭軍,因爲挑選弓箭手,他箭術了得,可以做到連珠五箭,而且每一箭都正中靶心。這是兩百步外。就因爲這一手,當上了弓箭隊的隊長。”
張公瑾詳細地說明了情況。
“哦?那老夫還真是撿到寶了。”李靖撫須欣慰的說道。
“對了,送往長安的捷報寫好了沒有?”李靖問着張公瑾。
“寫好了,藥師兄請過目。”張公瑾說完,把捷報遞給了李靖。
李靖接過來,打開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合上捷報,“恩,寫的很好,就這樣,派人送去長安吧!”
“好,我這就去安排。”張公瑾說完,就走出了議事堂。築京觀的事,今天秦毅就已經和張公瑾說了,張公瑾也把這個寫進了捷報裡。
再說秦毅等人,率領着三萬兵馬,來到了昨日設伏的山谷,兵分兩路,秦琛領着一萬人收集那些沒有被燒焦的屍體,砍了人頭,送去兩裡外的突厥大營築起人頭京觀,並立下一塊石碑,上書敢犯大唐者,雖遠必誅,那個誅字又大又用動物血液混合着墨一起寫的。
另外兩萬人一起動手,挖一個十米深的大坑,人多力量大,兩萬人一起動手,不過一刻時間,就已經挖好了,“兄弟們,把這些燒焦的屍體,還有馬的屍體都扔進這個坑裡。然後,填上土。”秦毅說完,自己也開始動手幫忙,衆人見秦毅也自己動手,那就幹活吧!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全部都扔完了,休息了一炷香時間,就開始填土,過了一刻時間已經全部弄好了。
“走了,兄弟們,回去喝酒吃肉,駕!”
“走,駕!”
……
信使馬不停蹄的趕路,也花了整整三日時間,已經辰時纔來到長安,“馬邑大捷,五萬突厥蠻夷全軍覆沒…”
信使已經騎馬跑遠,但是,剛剛的話,所有百姓都已經聽到,一兩息後,才緩過來神,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太極宮正殿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聽着可有可無的廢話連篇,都快睡着了。
“捷報!馬邑城大捷…”
“傳他進來。”李世民聽到是捷報!來了精神,剛剛昏昏欲睡,現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小太監匆匆下去傳話,不一會兒,小太監領着一個信使進入了太極宮。
那信使來到了李世民面前躬身行禮,“稟報陛下,馬邑城大捷,五萬突厥蠻夷全軍覆沒,捷報在此,請陛下過目。”
“呈上來。”李世民吩咐道。
小太監匆匆下來取了捷報,恭敬的雙手舉着,來到李世民身邊,遞給了李世民,李世民接過捷報,打開看了起來。
過了半響,“好!好一個秦志遠,好一個秦懷玉,哈哈哈哈,秦王兄,當真是虎父無犬子,秦王兄還有衆位大臣都看看吧!”李世民又把捷報遞給旁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接過,舉着捷報走到了秦瓊面前,遞給了秦瓊,秦瓊接過,詳細得看着,過了一會兒,遞給了其他的人,“哈哈哈哈,我兒還真是一戰成名阿!勝我多矣!勝我多矣!”
秦瓊欣慰的感嘆到。
“衆位大臣,如何?”李世民問道。
“恭喜陛下,獲得如此之多的將帥之才。”一位大臣出列說道。
“是啊!是啊!”路人甲大臣也出來附議。
“老臣請陛下治秦毅嗜殺之罪,以正國法!”魏徵老頭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
“魏大人,何出此言?”李世民語氣有些冷。
魏徵這老頭,說好聽點叫直臣,難聽點就是傻子,“陛下,此戰雖勝,但實在是有傷天和,一把火燒死三萬人,秦琛秦毅二人後又殺死兩萬人,這還不是嗜殺麼?陛下!”
“啪~”李世民一掌拍在御案上,“魏徵,朕問你,是突厥蠻夷重要,還是朕的大唐百姓重要?”
“自然是我大唐百姓重要!”魏徵理所當然的答話。
“那好,既然我大唐百姓重要,秦氏兄弟何罪之有,非旦無罪,反而有功,有幾人能在兩日之內以一萬破五萬,傷亡不過兩千人,你能做到麼?阿!還是你們能做到?”
李世民怒氣沖天的喝罵着。
“陛下息怒,臣惶恐!”除了秦瓊等人站着外,其餘人都跪下了。
“魏徵顛倒黑白,誣衊有功之臣,本該杖打八十,念你年老體衰,罰你一年奉祿,閉門思過三日,你可心服?”李世民平淡的問。
“老臣心服口服,謝陛下,老臣~告退。”魏徵似乎是想通了。
“去吧!”李世民也不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