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神樹
越盼着無事,事情卻越來越大,滾雪球般將衆多實力牽扯其中。把入山的事都耽誤了,四大仙門紛紛退出,處理這件事。
幾個老道那邊派人來擾,先是騎着坐騎在上空盤旋,觀察情勢。
如此三日,纔有三十餘人落在島上。
二處的七師兄道:“查探清楚了,只是那幾個九門弟子。”
二處的八師兄道:“真的只有九門的廢物?飛魚幫長老是怎麼死的?”
“笨死的!那老貨一向自大,早晚自斃。”
八師兄道:“那就好辦了,九門最強的不過是宋實年那廢物,我們奪回哈赤島易如反掌。”
他們抱着玩弄的心態與宋實年定下三戰之約。
七師兄對宋實年,八師兄對常風送。十二師弟對蘇沐。本不是他,但是問起誰殺了長老,所以選他。
常風送先輸了。
宋實年奇蹟般贏了。其實他是拼了命。
只剩下蘇沐。
他連續的瞬移法術將十二打得無招架之力,只得佈下一個防禦陣法抵抗,偶爾攻擊一下,根本打不到快如鬼魅的蘇沐。
七師兄道:“我就說嘛,能打敗飛魚幫長老的人必定不是全靠運氣,總有些常人不及的實力,我要是拿下身上那兩件增速法寶,對付他也是在棘手。”
八師弟別有用意的提醒道:“師兄,十二很可能打不過他。”
“我知道。你的遁地現在靈光了嗎?”
“師兄放心,早就熟稔了。”
“嗯。把我的疾風靴給他,去吧。”
他在十二腳下開出一個洞,將他墜入。
蘇沐毫不猶豫的瞬移過來。高高躍起,半空中一個火球打入洞中封住洞口,冷不丁從身後的袋子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帶着一根繩頭的圓球,柯雪見了會心一笑,她不知道小師弟從哪裡弄來一顆,但那分明就是她苦心研製的炸彈!
這樣一顆平時作用不大的炸彈在那狹小的洞裡肯定能爆發出驚人的效果。
咚一聲巨響,八師弟與十二炸了個半死。
那雙疾風靴受損再不能穿了。
“那是什麼法寶?”七師兄失色道。
柯雪又笑了。那顆炸彈放在地面上也許連他的防禦法陣都破不了,但是在洞裡卻能炸個稀巴爛,他又哪裡懂這個道理。
弄巧成拙。惱羞成怒,七師兄抱着暈死的師弟戟指罵道:“比試而已,用得着生死相逼?”
“鬥法受傷在所難免,回去細心調養他們會沒事的。你們輸了。還請道友遵守承諾。離開哈赤島。”
蘇沐道。
“離開?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動他一下試試。”
小白兔來了。
“師姐,你怎麼來了?”
“這麼大的熱鬧所有人都瞞着我,哼,瞞得了嗎,我這不還是來了。”
“你是誰?”
“我和小惠去年在彤霞山見過一面。”
“什麼?”
“彤霞山啊,你沒去過?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不知多少年以後在那裡能不能看到你。”
“你東一炮西一響的說的哪兒跟哪兒?”
“小惠就是楚惠。”
“你認識楚惠師姐?”
“彤霞山河裡的魚我們一起捉過三次。”
“失敬。楚惠師姐是我們舞央宮一處當仁不讓的翹楚,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坤門小白兔是也。”
“在下問的是全名。”
“那就是我的全名。”
“道友在坤門如何排行?”
“且後面呢。”
“原來是個小輩。”
“你待怎樣?”
“那人殺了我師弟,我要殺他。”
“你師弟沒死。我師弟也不會死。”
“我師弟沒死,你師弟也要死。”
“我師弟只能給我欺負。”
蘇沐抱着一顆炸彈。對他的出爾反爾很惱火,道:“誰都別想欺負我,要殺要剮就過來。”
“閉嘴!有我在沒你說話的份。”
宋實年趕緊制止想要說話的蘇沐,一臉如釋負重的拉着他悄聲道:“既然兔子師妹來了,咱們就沒有危險了,剩下的一切交給她就行了。”
“她神志不清,這個局面咱們維持了這麼久,不能毀在她手裡。”
“你不瞭解她,她說話比較超前,絕對不是瘋癲,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而且她說的對,對外事務,只要有她在,咱們都沒說話的份。”
“你們同爲執法弟子,何故你如此怕她?”
“你不知道她是誰?”
“小白兔啊。”
“老十,修仙界是要看背景的,你知道她身後那個人是誰嗎?”
“她一見我就揍我,我對她沒什麼觀感,也不在乎她什麼背景。”
“她爺爺是咱們師叔祖,掌門的師兄。”
蘇沐一臉冷淡的笑:“怪不得她能做執法弟子。”
“總之我們暫時不要插手,唉,也插不上手。”
小白兔喜歡打架,尤其喜歡打狠架,出手沒有任何顧忌,招招要害,讓蘇沐看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下體旁邊。
小白兔打殘了他,他立刻傳信給二處二師兄。
此人真元境後期,放在世間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容小覷的實力。
他叫周啓月,哥哥叫周啓日。他哥哥冷酷俊朗,比他更出衆,日後是薛冰琴執着的追求者之一。
兩人一箇中期一個後期,
周啓月將小白兔打怒了,像頭猛虎般不要命。二處在舞央宮以及外界的聲明以陰狠著稱,凡是棘手事務都是交給他們來辦,狠辣慣了。從不留情,更主要的是,他們不知道她老子的老子是誰。
小白兔被打的披頭撒發,嘴角鮮血不斷,滿頭大汗。
但她一次次爬起來,那股狠勁蘇沐都敬佩起來,不顧一切的走過去將小白兔抱回來。小白兔不願意,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四個緋紅的指印赫然出現在臉上。
蘇沐恍若未覺。
他祭出金光八卦。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你不配跟我打。”
二處大師兄反手一個巴掌呼過來,半空中颳起一道勁風將他死死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那股壓力之下,蘇沐突然醒悟到一件事,有狼羣環伺的羊羣比沒有狼羣窺視的羊羣要健壯的多。壓力使它們懂得了更多生存本領。學會了更多技能。
於是藉着這股真刀真槍的壓力,他瞬息之間屏住呼吸,全力衝刺兩大要穴。中庭和巨闕。
這兩個穴位就像元氣在體內的中轉站,可快速進入神闕、氣海,大大提高法術的攻擊速度。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內彷彿多了兩條捷徑,元氣以極高的速度在體內循環,只是周身要穴打通的太少,元氣進入的快。出的也快,氣海根本儲存不了大量元氣。便無法支撐他長久的使用法術。
他站了起來,二處二師兄面色平靜,緩緩打量着他,暗裡卻吃驚不小,他那一巴掌看似不在意,實則是在立威,已經使出了五成力道,沒將他壓得腑臟破裂吐血不止本就有些訝異了,不成想這小子還能站起來。
“我與貴教私交甚篤,不想傷你性命,識趣的就退下。”
言下之意只要我一出手你就沒命,根本沒有資格與我鬥。
“私交甚篤還將我師姐打成這樣,你們舞央宮可真霸道。”
蘇沐冷笑一聲,腳踩巽宮位…..射出一柄風刀。
二處二師兄動也不動,直直的看着那柄風刀,攜裹着數道氣流呼嘯而來,他連最基本的防禦法陣都未祭出,就那麼硬生生捱了這一刀。
饒是他小劫境初期境界也被打的後退半步。
別人只道他輕蔑蘇沐,不肯正面對敵,但也一定有別的防護,只是他們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是用血肉之軀扛住了那一刀!
自出現在哈赤島他便一直風輕雲淡的正眼都不看衆人,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此刻卻一臉凝重,額頭一滴冷汗順着鬢角一直流到下巴。
因爲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捆住一般。
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他一直覺得他天賦異稟,實力很強大,只差一步就要邁入小劫境!舞央宮的師弟師妹視他爲標杆,每日都有嬌滴滴的師妹追在身後崇拜的看着他,師父與一衆師伯長老也對他青睞有加,隱隱有半個長老的派頭,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睥睨一切的態度,但是生命隨時會被人奪去的此刻,他真的怕了,無助的恐懼像瘋長的藤蔓一般將心間遮蔽的一片陰暗。
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誰?”
“哈哈哈,好不好玩?”一個戲謔的聲音狂放的笑道。
蘇沐一怔,方纔他不做任何防禦就有些不正常,此時問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更顯怪異,原來是有人在幫自己。
他的師兄師姐們聽了這個聲音則集體成了樹樁,動也不動,臉上都展露出驚喜之色。
“前輩修爲高深,竟戲弄一個晚輩,不怕遭人恥笑嗎?”
“我就是被人恥笑着長大的,你儘管恥笑吧。”那人大方的道。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哄另一個孩子一樣,絲毫沒有敵意。
“前輩是天一閣的人嗎?否則還請離開,別攙和我兩家的事。”
“你把我乖孫女揍成這樣,因我最近修身養性,不然早把你大卸八塊了。”
“她技不如人卻偏要逞強,我不殺她已經很客氣了。”
“我老風家的規矩是隻許我孫女欺負別人,你犯了我家的大忌。乖孫女,過去揍他。”
爺孫倆都是不嫌事兒大的人。小白兔立刻在他周身燃起一團烈火,薰得他咳嗽不止。
老頑童來到蘇沐身邊,嘿嘿笑道:“不錯。有骨氣。有個秘密告訴你。”
蘇沐沒想到這個師叔祖這麼平易近人,忙道:“師叔祖請講,晚輩絕不泄露出去。”
“剛纔我就在一旁貓着,我孫女被打的嗷嗷叫我都看到了。”
“啊?師叔祖方纔紅口白牙說不許別人欺負師姐,原來這大忌是您故意讓人觸犯的。”
風羈揚嘆道:“我這孫女太像我了,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惹。不給她些苦頭嚐嚐將來我不在了誰還能如此及時的照顧她?縮頭烏龜不好當,但該當也得當啊,是不是?”
他表情極爲認真的看着他。讓蘇沐有種備受尊重的感覺,道:“那是,不會當狗熊的英雄都算不上英雄。”
風圓圓聽了讚歎不已,跌足頓首的指着他:“說的太好了!”
他這一高興。對束字符的控制鬆泛了一些。周啓明修爲本就不俗,哪會錯過這個機會,頓時掙脫,一個高階法術就將小白兔打暈了過去。
正要逃時,被怒極的風圓圓追上一通暴揍,天空忽明忽暗,各種大乘法術不斷使出,嚇得下面的舞央宮弟子面無人色。
周啓明被打的沒有人形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風圓圓才跑去看孫女傷勢,渡入幾絲元氣她就醒了。
一個舞央宮弟子指着風圓圓道:“老頭!你忒可恨!你知道我周師兄是誰嗎?是掌門最疼愛的公子。是無極門方長老的乘龍快婿,我周師兄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有幾顆腦袋償還!”
小白兔虛弱的笑道:“爺爺,他是無極門長老的女婿,又是舞央宮掌門最疼愛的兒子,看來這次你又闖禍了。”
“爺爺天生就是出來闖禍的。”
爺孫倆得意地笑。
三大仙們的矛盾終於拉開了帷幕。
花滿樓都是女修,素來不與同道中男修來往。
十二樓的大師姐鄒菊對周啓日一往情深,現在他的弟弟被天一閣打傷,竟不顧長老勸誡,私自跑來報仇。
至此,四大仙門的衝突正式開始。
九門被晾在一邊,而且風圓圓不許他們回報天一閣,他獨立迎戰三大仙們。
當然以他仙人境中期的修爲,別人只有捱打的份,舞央宮兩大長老、一個仙人境初期,一個小劫境後期,無極門一個仙人境初期長老、花滿樓那個小劫境後期十二樓大師姐都被打得無力招架,但是風圓圓也沒討到便宜,雙方皆有所傷。
他們也是打起來以後才發覺不對,原以爲對方大不了是小劫境後期,因爲但凡是天一閣長老一級的人物對待通道中人出手絕不會那麼殘暴,周啓月被打成那副爹孃不認的摸樣,可以想見施暴者當時是多麼的瘋狂。也只有門下那些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弟子纔會做出這種事。
來了以後對方確實是個年輕人,乃是風圓圓化形所變,加上他目中無人,所以打了起來。一交手他們心中大震,這人絕不是小劫境!至少是仙人境後期!而且很可能已經步入羅漢境。確實,風羈揚是羅漢境初期,師弟葉霜染是中期。
且戰且休,半月有餘,他們經歷了三次大戰,風羈揚佔了上風,略受小傷,其餘人等皆是重傷。
“這人是誰,你們看出幾分?”
“行事狂放,語言天真,出手戲謔隨意,可招招要害,除了風羈揚還能是誰。”
“你們怕嗎?”
“若我們攻守兼備,定好計謀,他未必能贏。看他如此大意,說不定還能窺機挫敗他!”
“他不言明身份,我們便不挑破,就算殺了他,天一閣認真追究起來也無可奈何。
十二樓大師姐道;“那是你們的恩怨,我可不想因爲此事牽連花滿樓。再者,恕晚輩無禮,咱們打得過老瘋子嗎?他的修爲連我師父也不及,我可不願魚死網破。而且我也不認爲咱們是網。”
她一個晚輩說出這番話本該受斥責,可是無人應聲,他們又何曾不知想要殺老瘋子的確沒這麼簡單。
海風勁舞,猛烈的刮過。海沙紛飛,樹葉啪啪作響,只有一個人是立定不動的。
他專心致志的看着。天上輾轉騰挪的幾個人猶如降臨九天的威武神將,讓天都變了色。
原來他以爲他很強,他的刀可在瞬息之間殺人於無形,他一躍可上房樑,在屋瓦橫脊上如履平地。
原來他錯了,徹底低估了這個世界的瘋狂程度,天上那幾個威風凜凜的傢伙和他一樣是人。不一樣的是他們在天上他在地上,這就是天囊之別。
這就是強者?
這纔是強者。
難怪小白兔無視他,有個這麼睥睨天下的爺爺。平時接觸的想必盡是些玄妙東西,簡直太有資格無視他了。
天人閣首席長老聽乾門老二說師叔在這裡跟人圍毆,聽了對手的名字後頓時大驚,目今掌門在魔域。師叔要是有個閃失實在承擔不起。立刻決定帶着兩個長老一起返回。
平息了事態,首席長老對九門大加誇讚,又向執事弟子略微問了些蘇沐的事,當即就問蘇沐:“可願來乾門?”
九門弟子的心都揪了起來,失落的低下頭,這個機會他們都等了很久,看來小師弟是要離開了,以後九門又是九個人了。
他們的師父更是面有怒容。
“弟子覺得九門很好。既然誠心向道,在哪裡都是一樣。”
長老微微一笑。
“聽說你入門時分到的靈獸是赤尾豬。而且你很不喜歡它,回去以後靈獸園的低階靈獸你可以隨便挑選,如何?”
蘇沐忙道:“不用了師伯,那豬挺好的。”
“我給你件事做你可願意?”
“請師伯吩咐,弟子一定盡力。”
“神樹還缺一個弟子照料,你去吧。”
蘇沐不知神樹是什麼,不過既然是樹,無非是澆水施肥砍砍旁枝罷了,當即就道:“弟子遵命。”
餘者皆是一臉羨慕。
回到天人閣去見了金喬喬,又得知球兒很想念他,便去了外門。
常風送又提及去公海暢春島。蘇沐不願意,正在勸個不休,風羈揚來了,九門全體出來整齊的並列迎接,在哈赤島他們或許有些不在意,但是在天人閣,任何人見了這位,無論一天見幾次,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叔祖。
“回屋吧,我要跟古兄弟商量點私事。”
蘇沐慌得趕緊搖手:“師叔祖,弟子哪有資格跟您稱兄道弟,您可折煞小子了。”
“蘇兄弟,做人要豁達,一切都是扯淡,只有情義是真的。我跟你稱兄道弟誰敢不同意?誰敢?”
“您是敢,我不敢啊,我還想在天人閣多待幾年。”
蘇沐苦笑道。
“只要我在,你想待幾年待幾年。我來是有正事找你的,聽我孫女說你能打敗真元境修士,這個太好玩了,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動手,我只使出真元境的功夫,打一場試試?”
“師兄!救命啊!師叔祖要揍我!”
回去的途中問風羈揚:“師叔祖,你聽說過聚靈瓶嗎?”
“你怎麼知道聚靈瓶?”
“偶然聽到的,聽說內中靈氣生生不息,可供人長久使用。”
“聚靈瓶是七千年前出現在朝陽大陸的,各派爭搶,最後被一位渡劫期修士帶到了冰原大陸,據他後來的族人說,聚靈瓶被他安置在了處女峰下。”
伺候神樹的一共有六個弟子,爲期半年再換他人。
這六個人分別是七公主,霸剛,金魚躍,金喬喬,還有那個第一個戰勝螞蟻的小孩。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霸剛陰陽怪氣的道。
他們四個如今都已是靈者境中期,都是有着絕佳的天賦,金喬喬與金魚躍境界最高,已是後期。
這讓蘇沐難免吃驚,這兄妹倆真是不可限量。他靠着紫玄的靈丹輔助好不容易纔到了中期,他們呢?
難道天賦的差距如此之大?
“金姑娘,明日在下帶酒過來與你暢飲。”
金喬喬:“你們立下功勞,咱們是該慶祝一下。”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被自己侍女要求幸福的古小樹。”
小男孩吃吃笑道。
“我也記得你,第一個制服螞蟻的小英雄。”
“你也是來修煉的嗎?”
“嗯。”
“太好了,他老是欺負我,有你在他就不會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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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剛瞪眼道:“小屁孩,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他能打得過我?”
“我覺得你打不過他。”
金喬喬淡淡一笑。
七公主也默默走了過來,蘇沐一直沒有看她,礙於以前種種,她也不便打聲招呼。
金魚躍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入息修煉。
霸剛煩道:“一邊玩去。蘇沐,聽說你們在哈赤島立了功,我想跟你關係不大吧?”他上下打量着,輕蔑的道:“來了這麼久了還是初期境界,真不知道你都幹嗎了。”
“金姑娘和金公子倒是能賺我一個心服口服,你不過是靈者中期,有什麼資格嘲弄我?”
“哼,打你夠用了。”
蘇沐偏頭一想,道:“對啊,外門禁制鬥毆,內門好像不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