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被大夥搞得大吃一驚,連連後退,還是那族務跪在地上,仰面對他解釋道:
“大神救了羲皇的嫡裔,就是羲皇一族的貴人!發現您駕神鳥從天降,我們就是循跡而至的。何況你身手不凡,肯發是羲皇派來,護佑子民的天使大神!”
她這一說,季欣更頭搖的撥浪鼓一樣,這份重擔,他那孱弱的肩頭可承受不起。那位倒沒有着急,一瞧,先起身再招呼大家一一站起。她又與後面幾人,尤其是那個婦人耳語一會,才又來到季欣面前。先是躬身一禮,殺手抱拳道:
“大神,先彆着急推辭,你知道,我們羲皇一族爲什麼被他們一再追殺嗎?一是,天下瘟疫橫生,人丁衰竭。二來,我族目下盡皆美眉,誰主沉浮,意味着就是族中唯一的大丈夫,其中的內涵請您自己體會。……”
季欣一聽,先是眼中放光,一望哪些位,雖然蓬頭垢面,但是身材前挺後翹,還真是女性都蠻順眼的。又一想,這麼多人,自己哪能承受得起?!何況,人家還未成年,少兒不宜的。而且,這些位看上去都是上古遠祖呀,更嚇得他敬而遠之了。
那位族務察言觀色,先見他很感興趣,突然又改變想法了,臉上隱隱閃過一絲失落。她一咬牙,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朝他輕笑一聲,慢條斯理道:
“看來,大神主意已定,決意不做我們族長了。只是,你知道連山諸部,爲什麼一貫侵擾我族邊境?還有,就這沙海之中,你如何脫身?如果你就想這麼困在荒川,我們立馬走人,絕不再打擾大神!”
季欣一聽,脫口而出道:
“不,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好多人等着我回家,怎麼可能長困在此地?”
那少女長出一口氣,心思這下就該八九不離十了,急忙答道:
“因爲務工之邦,以及神奧世界,誰都覬覦着一本奇門天書——《文心雕龍》,就在我們羲皇一族。按羲皇遺訓,唯有本族族長,纔有資格執掌使用!一旦掌握天書,能通曉三才 ,敏捷六思,文才武略,無所不能!”
季欣差點沒笑出眼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文心雕龍》,這南北朝的文學理論著作,怎麼弄到上古了,還成了奇門天書?
卻聽不知何處一聲叱喝:“還不是你這小子,成日都胡思亂想,境由心生!文心雕龍怎麼啦?你不是想成文成名嗎,多看看對你大有好處!看來老子不動手腳,你還不知墨跡到啥時候。去——”
就這一聲去,季欣立馬麻煩大了,只感覺忽然失去了對自身言行的控制,自己那嘴倒是說上了,可是就不是他的意思:
“你們真的所言非虛?那就請出天書,果然厲害,我就擔任羲皇族長!”
那族務手一揮,憑空出現一張獸皮樣的東西,雙手呈送季欣。後者接過一瞧,張口就來一句:
“雷澤,歸妹。君子以永終知敝。”
就聽那族務和婦人異口同聲應答:
“族長叫小女子,有何指教?”兩人都目露驚奇,盯着季欣發問。季欣一愣,還是那族務一指抱孩童婦人,解釋上了:
“這是我姐雷澤,我名叫歸妹!敢問族長,從何得知?難道你能看懂天書?”
季欣不覺啞然失笑,這有啥難?偏聽他正色道:
“要我做族長可以。但我要約法三章!第一,我要你們唯我獨尊,我的意思要言出必行,令行禁止!第二,你們要把天書長存我處,任我翻閱;第三,你們要注意素質,勤洗勤換,不然這味,我實在受不了!你們都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