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還沒反應,那個破房間的木門成爲當時的焦點。門外,出現了好些大喊大叫聲:
“怎麼有人捷足先登了?門被從內抵住了哇,開門……”
話猶未了,哐噹一聲響,然後季欣就目瞪口呆的發現,一隻穿着過去古戲曲朝靴的臭腳,帶着一股肅殺一切的重口味,已然是破門而入了。他還在嘆息這門也太老朽了,才發現屋子剛剛收拾完的成果,立馬就被秒殺破壞了。
季欣有些生氣,不——是很生氣!不然,他也不會抄起掃把,就迎上去了。口中還不滿的怒吼道:
“你們什麼人?招呼都不打,就私闖民宅!”
可他擡頭在看,當時就懵逼了,眼前七零八落的站着幾十號人,東倒西歪的。爲首者,身材瘦的像根蘆葦,穿着衣服也是古怪,像獸皮樹葉,披着及臀長髮。那位也是目瞪口呆,看樣子更加吃驚,說出話來,尖細悅耳:
“你是何方怪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務工之邦,哪有什麼私闖民宅一說?!”
一邊扭頭,隨之對後面打招呼,說起話,聽來也是疲憊不堪:
“快帶代族長進來,稍息片刻。當前爲羲皇舉族艱難之時,大家都要堅持下去。”
“稟告族務,代族長不行了!而且這怪人,會容我們進入沒?”
季欣往外一張,倒想看看代族長是何方神聖,卻見一個婦人懷抱一少年,那樣子奄奄一息。同情心氾濫,只是往旁一讓。那些位倒是乾脆,再不客氣,魚貫而入。
屋子還算不錯,剛和勉強夠大家存身。這時門外似乎起風了,黃沙滿天飛,看着就瘮人。那些人也是解鈴還是繫鈴人,三兩下搞定整修好那破門關好,總算把那些煙塵阻止在外。
這時那位族務開口了:
“你是何人?來自何方?如今正值競爭壓力巨大之際,你到我們務工之邦羲皇一族,有何企圖?”
“莫非你是歸藏,或者連山一族的奸細?”
季欣被他們說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立馬否認:
“我一貫潔身自好,正直爲人,怎麼可能會成爲什麼,你們所說的奸細呢?我可是有潔癖的人,還沒有怨你們,來了就把我這裡弄得亂七八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這裡是神奧天下,務工之邦,羲皇家族領地。”
那族務沒好氣的說,懷抱小族長的婦人嘆道:
“在我們四周,還有連山,歸藏,周易,天龍以及火鳳家族。”
族務娥眉微蹙,氣岔岔道:
“天龍與火鳳,是本家族父母系族,是他們開天闢地,分封此地爲羲皇領地,都遠隔千山萬水。連山三族卻是我族的衍生家族,只是他們忘恩負義,竟乘我族人丁不旺,族長之位懸空之際,四處攻擊,咄咄逼人,看來我族危矣。”
季欣哼了一聲:
“你看這裡,天干氣躁,毫無生機,有何稀罕?是人都躲避不及,他們怎麼會惦記你這地皮?明顯是騙我的。”
那族務一聽,肺都氣炸了,正想反駁,卻又顧忌什麼,只冷笑一聲,再不搭理他了。但她一瞧那代族長,在那面紅耳赤四肢直抖,頓時又緊張起來。那婦人也是愁容滿面,一直唸叨:
“剛剛他渾身燙手,出汗不止,上吐下瀉的,現在反而四肢冰涼,人事不知了。這可如何是好?”
季欣一瞧,想起那芳草似乎給過的藥,倒有了計較。於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倒了幾顆銀色的小丸藥,遞給那女人。
“他是中暑了,這種人丹應該起效的,你給他吃下試試吧。”
那婦人一聽,還有些半信半疑,不敢接受。族務大人也是遲疑一下,立馬搶過來那藥。右手一捏代族長的嘴角,將那藥丸全數塞了進去。時間不長,那孩子臉色好看不少,手腳也不抖動,甚至睜開雙眼。
衆人都是不敢相信,喜上眉梢。季欣也很高興,卻見那族務同大傢伙嘀咕幾句。全向季欣圍了過來,噗通全都給他跪下了,異口同聲說:
“參見新族長!”只把季欣嚇了一大跳,不知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