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景皓!”木子念急匆匆地從教室外跑了進來,一把搖醒趴在課桌上休息的林景皓。
“怎麼了?火急火燎的幹嘛啊!沒看見我在休息嗎!”睡眼朦朧地睜了睜眼見是木子念迷迷糊糊地說了句,有倒頭睡下。
“若水,若水失蹤了!我們一直找不到她!”木子念急的快哭了。
“什麼?”林景皓頓時睡意全無,一聲驚呼坐直身來看着木子念,嘴上喊道,“你再說一遍!”
“若水不見了,昨晚我看她悶悶不樂的,還以爲你欺負她了,可她一直不吭聲,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沒看到人了,我以爲她來教室了,可現在都快上課了她還沒有出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景皓你的臉?”木子念心裡亂成一片滿腦子都在想着若水的事,眼睛不由瞟到景皓的紅腫的臉驚呼道。
“哦,不小心碰到的,還是想想若水的問題,她平常喜歡去哪啊,找過沒?”林景皓一下掩飾過臉上的尷尬,急切地問道。
“找過了,可都沒有!”木子念急得都快哭了,不停地跺着腳。
“怎麼了?子念你這是在幹嘛啊?”秦廷走了進來看着木子唸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若水失蹤了!”景皓託着下巴隨口拋出一句。
“什麼,失蹤?不會吧,那還不去找?”秦廷看着依舊坐着不動的兩人奇怪地問道。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若水平時貌似只是喜歡逛步行街,其他地方几乎很好會去!”木子念盡力地在腦海中搜颳着自己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可依舊功虧一簣。
“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去找吧,人多力量大!我去叫大家幫忙!”秦廷說着轉身欲走可一把被子念拉住。
“現在都快上課了,不可能叫大家一起去找人的,老師那也不好解釋啊!”木子念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對啊,發動大家是不可能的,我們還沒確定到底出什麼事了,不能亂了分寸!”林景皓摸着下巴陷入思索,忽然擡起頭來,“還是我出去找吧,子念幫我請個假就說我生病了!”
“你去?你知道若水在哪嗎?”子念疑惑地看着景皓。
“不知道也得去找啊,我先在學校裡找找看,實在找不到再想其他辦法!”景皓淡淡說了句。
“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你快去快回!”木子念抿了抿嘴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只能這麼辦了。
“帶上我吧,或許我知道她在哪?”不遠一個聲音響起牢牢抓住了大家緊張的思緒。
景皓回頭一看鄭濤此時站在大夥背後不遠靜靜地看着大家。景皓幾步走上去拍着鄭濤雙肩,驚喜的問道:“鄭濤,你真的知道若水在哪?”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個猜測而已,至於在不在還是得去看了以後才知道!”鄭濤也不敢打包票,若水的失蹤八成和昨天的事脫不了干係,所以鄭纔會想到那個地方。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子念秦廷上課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們會爭取早點趕回來的!”說着景皓就拉着鄭濤匆忙地跑出了教室,揚長而去。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若水嗎?按理說景皓和若水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即使我想不到的要想到也應該是景皓啊,但連景皓都毫無頭緒,鄭濤事怎麼知道的?”木子念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感到腦袋徹底崩潰死機了。
“有時候旁觀者清!”秦廷笑了笑。“叮鈴鈴鈴!”上課鈴聲劃破這一片天際。“上課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吧!我們還是靜下心等消息吧!”
“恩!”子念做回自己位置上兩眼卻時不時的看着門外,“若水,你可千萬別幹傻事啊!”
“鄭濤,接下來去哪啊?”景皓和鄭濤跑出教學樓站在路口,景皓偏過頭去望着鄭濤。
“去田徑場!”鄭濤腳步不停向着田徑場方向跑去。
“喂,去那幹嗎,你不會想告訴我若水在哪吧?難道她去那跑步了?”林景皓緊跟在後頭一臉的不解。
“廢話那麼多幹嘛,過去看了不就知道了!”鄭濤頭也不回,空氣中飄來了鄭濤略顯不耐煩的回答。
景皓被說得一愣,臉上不禁掛上一絲尷尬,只能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當兩人站在田徑場大門口的時候,看着空蕩蕩的田徑場的時候,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
“我以爲她在這的!”鄭濤喃喃自語了一句,眼神在田徑場上徘徊。
“爲什麼?”林景皓感到鄭濤的話有點莫名奇妙。
“因爲我在這告訴她,我要打敗你,我要讓她承認我!我在這這,罵過她!”鄭濤回憶起當時發生在田徑場上那一幕幕,心中不知不覺滋生了一絲苦痛。
“什麼!你罵了她?”景皓吃驚地看着鄭濤心裡如翻江巨浪完全被怔住了。
“當時我也是一時激動,我以爲她是嫌我胖,嫌我平時太懶散!結果,結果……”鄭濤此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吧。”鄭濤望着藍藍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
“你看那!”景皓忽然激動地之前一個方向大喊起來。
鄭濤回過頭來順着景皓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雙白色球鞋,一截白色運動褲在靠近主席臺旁的臺階上漏了出來。
景皓和鄭濤二話不說跑了過去。
若水現在心裡糾結萬分,自己傷害了鄭濤,更甚者傷害了本不需要參與進來的景皓,腦海中浮想起昨天鄭濤拳拳到肉的瘋狂舉動,和景皓那紅腫的臉頰,若水心裡真的害怕了,從早上開始她就一直躲在這裡,她不敢在面對鄭濤,她不知道鄭濤會怎麼看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面面對景皓,連帶着若水甚至感到對馨怡的深深愧疚。
“也許沒有我要求景皓幫自己,景皓和馨怡可能關係會更好,可爲什麼我的心中會有些痛,爲什麼景皓的影子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是感恩嗎?還是愧疚?還是……”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水使勁的甩着頭,她害怕了!
“若水!”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多麼熟悉的聲音啊。若水擡起頭來,景皓正向着自己走來,還有鄭濤。
若水忽然感到心裡一慌,轉身就欲跑開。
“若水!”景皓一把拉住凌若水的手臂,而若水則始終不敢回過頭來。
“害怕我嗎?我真的那麼可怕?”鄭濤自嘲了一句。
“不,不是!”若水慌張地搖了搖頭,但還是不敢擡起頭來。
“放心吧,昨天的事過去了,我和景皓和好了!”鄭濤安慰了一句。
“和,和好了?”若水不敢置信地擡頭看了眼景皓,看着景皓肯定地答覆,若水心裡稍微好受了點,鼓起一絲勇氣,若水衝着鄭濤支吾道:“鄭濤,我……”
“不用我,我,我什麼的了,你還是你!那個人見人愛的若水,但我已經決定退出了,至少現在暫時我還能得到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你這朵花沒被景皓給拱了!就像馨怡說的‘得不到並不等於失去!’”鄭濤彷彿很平靜,難得的掛上了一副笑容。
“喂,鄭濤,我昨天沒還手,那是我以前欠你的,現在我跟你扯平了,你現在損我,我完全可以報復你的哦!”景皓指了指鄭濤警告道。
“想什麼時候來隨時奉陪,即使打不過你,我也能陰死你!”鄭濤好整以暇的彈了彈衣服,挑釁地說道。
“要麼就來公平的,玩陰算什麼?”景皓忽然縮了縮手,略顯害怕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起來把趙寧綁在牀上的。”鄭濤鄙視的朝某人看了眼冷笑道。
“那,那是他惹我的?”景皓不禁面色尷尬支吾地說了句。
“那現在也是某人惹我的!”鄭濤咧嘴一笑。
“我。我……”景皓張口說不出話來。
看着兩人又回到以前鬥嘴的樣子上,若水忽然心裡一陣輕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像朝陽初升,耀灑萬里。
“等放學了在收拾你!”景皓不滿地衝着鄭濤哼了句。
“啊!”若水忽然一聲驚呼,突然想起什麼來,趕緊朝田徑場大門奔去。
“喂,若水你怎麼了?”景皓疑惑地喊道。
“我忘了現在已經上課了,我得趕緊跑去上課!”放下心的若水此刻才猛地想起自己在這裡坐了很久了,而現在都已經上課了,心裡又揪了起來,不敢停留朝着教室奔去。
“結束了!”鄭濤看着若水的背影嘆了口氣。
“淡定,妹子總會有的!”景皓拍了拍鄭濤的肩膀安慰道。
“你還是關心下自己吧!”鄭濤拍掉景皓的肩膀朝前走去。
“我的事,好着呢!”景皓在後面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