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着實也嚇到了墨文淵:“他這是下了血本了,好在我的態度依舊是不喜權位,所以咱們三個暫時還是安全的。”
這時候封雨夜從門外急匆匆的走進來:“夢蝶沒事吧,墨文廣這是挑戰我的極限麼?”一身墨色長跑的封雨夜,此時臉色凝重,走到秦夢蝶身前,打量了一番,才放心。
秦夢蝶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事的話我能好好的站在這麼。”
墨文淵看着兩人的互動:“你們這關係可不一般了,反正大家也都知道襄王的心思了,你們莫不如就把婚事辦了算了。”
封雨夜沒有說話,看向秦夢蝶。
秦夢蝶搖搖頭:“現在這局勢這麼亂,內憂外患的,還是等安靜了我沒的事情再提上日程吧。”這話也是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墨文淵笑看着二人:“你們隱藏的不錯麼,連我都不告訴,真不夠意思了。”
秦夢蝶笑看着墨文淵:“五哥你真小氣,我們也沒揹着你做什麼,你不是早就看沒出來了,還非要讓我說出來不成。”
封雨夜也幫腔道:“就是,咱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的,我沒可是沒特意瞞着你的。”
“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我笨了,現在才發現?”墨文淵帶着不滿,打趣道。
三人倒是沒了剛剛凝重的氣氛,都笑了起來。
封雨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今日的事:“今日,大皇子墨文滄來找過我,沒有說明來意,但是也就是拉攏吧,反正我也習慣了,但是如果他去找夢蝶的話,你也要想好說辭。”說完看向秦夢蝶。
本來剛剛這氣氛都輕鬆了,可是這又都皺起了眉頭,墨文淵也說道:“墨文浩試探我了幾次。現在也是變着發的靠近我,現在看來,他們都是有目標的拉攏我們。”
三個人一起嘆了口氣:“哎!”
都不說話,靜靜地坐着。一陣風吹過,窗櫺被吹得發出了聲響,纔打破了屋子裡的安靜。
封雨夜看着二人道:“咱們也別愁了,以前不也這樣過的麼,只是現在把夢蝶也牽扯進來了。我會盡我的能力保護她。”
秦夢蝶含情脈脈的看着封雨夜:“我自己也會小心的。”
墨文淵白了二人一眼:“咱們三個人本事最好的,現在看來,要分出遠近了。”
秦夢蝶噗的一聲笑出來:“五哥,你幼稚的不要不要的!”秦夢蝶這句玩笑話,帶出了現代的流行語。
“什麼是不要不要的?”兩人看着秦夢蝶不解的問。
“你們自己理解去,現在是兩個幼稚的不要不要的。”秦夢蝶笑出了聲。
三人對着局勢本來也是瞭解,所以也沒有揪着這事惆悵,畢竟日子還要過的,怎麼過,那也得看局勢的發展。
晚上都在襄王府吃了晚飯。墨文淵走了之後,秦夢蝶也讓封雨夜送她回去了,今日傷的腦筋多了,所以感覺困得也早。
最近秦夢蝶也不讓霜兒進她房間伺候了,有什麼都還是水靈在,回了屋子,水靈知趣的出去了,關了房門。
封雨夜摸了摸秦夢蝶的頭髮道:“你還不把霜兒送走?”
“開春了,我讓她去莊園,再有個把月的就送了。放心吧,我不會在身邊留個隱患的。”秦夢蝶依偎在封雨夜身邊道。
“那就好,怕你心善,心思多的人不要留在身邊。”封雨夜像是教小孩子一樣。又說了一遍。
秦夢蝶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總是不放心我?”
封雨夜掐了一下秦夢蝶的小鼻子:“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孩子,我就是不放心。”這種寵溺讓秦夢蝶有些沉醉。
屋內的燭火微微跳動着,暖暖的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映在牆上。
而窗外的遠處,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窗戶上的身影。那眼神中帶着太多的情緒。
這日一早,整個府上都忙碌在早飯中,炊煙裊裊,丫鬟們進進出出的忙着活計,家丁也是掃院子的,打水的忙的不亦樂乎。
棠梨院
這時候大姨娘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早起來在院子裡散散步,也算是鍛鍊鍛鍊身體,對傷口回覆更好些。
這時候,秦海川身後跟着一個帶着陌生的下人進了院子。
大姨娘有些意外,這麼早秦海川來還是第一次,一般這時候秦海川應該準備吃早飯上朝的,再看看身後的人,面色有些蒼白,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預感。
秦海川對於大姨娘當年參與了害秦夢蝶母親的事情,還是有些心存芥蒂的,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來這院子,偶爾見了,也沒給過大姨娘好臉色。
可是他今日進來卻沒有什麼怒色,反而目光中帶着些許的關切。
大姨娘趕緊上前施禮:“給老爺請安,老爺怎麼這麼早來了。”
秦海川看着大姨娘身邊的丫鬟春花道:“扶大姨娘進屋說吧,外面風大。”
這句話更是讓大姨娘心落到了谷底,想必是有什麼大事了,她能想到的大事,難道……?
沒等丫鬟扶她,大姨娘便開了口:“老爺,是不是女婿沒了?”說完一個踉蹌,差點倒了。
春花也是早就看出了端倪,一把扶住了大姨娘。
秦海川也上前搭把手扶住了大姨娘,這時候有丫鬟搬來了椅子,讓大姨娘坐下了。
秦海川面色凝重道:“是的,程天傲去了,今日清晨沒得,我這要去看看程丞相,夢欣不是正妻,你去不合適,你在家不要太傷心了,這事都是預料之內的。”
大姨娘含淚點點頭:“你去吧,老爺,我沒事。”
秦海川隨着那小廝出去了。
大姨娘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心裡知道這個結局,只是這天到了,還是那麼的傷心,自己的女兒終究是變成寡婦了,以前程天傲虐待秦夢欣的時候,大姨娘天天詛咒程天傲快點死了。
可是這天到了,自己卻沒有什麼輕鬆感,反而心裡微微有些痛,自己的女兒也是命苦,這麼年輕守寡了,這輩子也就是毀了。就算有那張休書,她也改變不了是個寡婦了。
這個女人靠着男人活着的社會,寡婦地位可想而知的。大姨娘不得不爲自己的女兒多了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