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一下,換了男裝,也沒同三姨娘打招呼,悄悄的除了府,去了城南。
此時還是已經回暖了,可是這晚上還是很冷的,暗處的雪也沒有融化,河水只是中間化開了,水流聲清脆,偶有幾塊冰碎了的聲音,在這夜裡有些詭異。
遠處橋上有幾盞燈籠發出暖黃色的光,橋上有十幾個人,周圍都很安靜,並無閒人來往。
秦夢蘭走到了橋邊,有一個小廝走過來:“秦公子,我們公子在橋上等您。”
秦夢蘭隨着那個小廝上了橋,走到了拱橋的中間,那人便到了一邊。周圍的打燈籠的下人也都略微的往後退了幾步的距離。
只見一個男子背對着秦夢蘭,沒有說話,那人的氣場很足,不像是一般男子,見了如此排場,秦夢蘭心裡稍微踏實了些,自己倒了地方纔有些後怕,萬一被個痞子騙了,自己真是毀都來不及了。
這既然來了,也還是着急看看到底對方是何人,她穩定一下情緒問:“不知道公子是何人?約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那人依舊沒有轉身:“我說我傾慕秦小姐的美貌,秦小姐相信麼?”
這樣的話本事調侃,可是出自於這男子的嘴裡,似乎更多的是霸氣,這讓秦夢蘭有些微微心動的感覺。她有些羞澀道:“公子玩笑了,既然約了我,可否讓我知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轉過身笑看着秦夢蘭:“秦家小姐都不是一般的膽量,隻身一人敢來赴約,本皇子佩服。”
秦夢蘭這纔看出來對方正是四皇子墨文廣,趕緊跪下磕頭施禮,不等她跪下,墨文廣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多禮了,沒有外人。”
此時秦夢蘭的心都被眼前的男子偷走了,她面色緋紅的低着頭,也沒有躲開墨文廣的手。
墨文廣感覺到對方的心動,不禁計上心頭。物質的交換如何有感情來的更深入呢,他一手攬過秦夢蘭:“秦小姐真是花容月色,今日本皇子本是有事相求的,怎料見了秦小姐。這心就丟了。”
秦夢蘭害羞的倚在墨文廣胸前:“四皇子有什麼事情吩咐就是,怎麼還說起求了。”
墨文廣心裡不禁的唾棄起秦夢蘭,這女子當真是一點節操沒有麼?就這麼就要獻身了不成。他假裝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手臂道:“秦小姐對不起,本皇子剛剛逾越了。也是情不自禁。”
秦夢蘭又害羞的搖搖頭:“小女也是傾心於四皇子的。”
墨文廣沒想到這說正事呢,竟然弄得跟老姘頭相會一樣,趕緊假裝正直的站好,又退了些許距離道:“今日約了秦小姐來,本皇子真是有事相求的。”
秦夢蘭離墨文廣不遠,依舊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心裡有說不出的愛慕,以前的大皇子墨文滄總是高高在上的,每次有什麼都是命令,墨文廣不同。他更懂女人心。
秦夢蘭有些嬌羞的開口道:“四皇子請吩咐。”
墨文廣俯首在秦夢蘭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秦夢蘭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又點點頭。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墨文廣笑着道:“事成之後,我定會一心一意待你,給你該有的名分。”
這樣的承諾讓秦夢蘭心裡有燃起了希望,皇子府總比丞相府好多了,這纔是自己想要的身份。
墨文廣真心的不想多看秦夢蘭的嘴臉,這樣一個女人當真是可怕,他忘了自己的也不是一樣狠毒?往往害人只能看見別人的錯。看不見自己的不好。
看看時間,墨文廣道:“時間不早了,秦小姐早些回去吧,以後有事我再約你。。路上小心些,我讓隱衛暗中護你回去。”
這每一句話都是女子喜歡的,不瘟不火的感覺,卻抓住了秦夢蘭那情竇初開的少女心。
告了辭,秦夢蘭才返回,這一路上自己心裡也有點忐忑。以前是大皇子的眼線,現在又攀上四皇子,一僕不侍二主。自己這樣如果被發現了也沒好果子吃。
不過想到墨文廣那高大的身影,那溫暖的懷抱,那關心呵護,不覺得羞紅了臉,也就沒了那麼多恐懼,何況自己改給大皇子情報也會給,兩者沒有什麼瓜葛吧。
這麼想着自己也就踏實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舒服了。
夢築
到了下午,秦夢蝶心裡仍然不踏實,帶着如風去了襄王府。
封雨夜今日沒在家,最近大乾國的發展過快,很多的生意發展到了鄰國,鄰國最近練兵很勤,所以皇上不得不擔憂,封雨夜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忙起來。
好在他的軍隊訓練有素,真的有戰爭危機的時候,他可以隨時出征,所以也沒什麼擔心的。
秦夢蝶心裡犯着嘀咕,便派人去請了墨文淵來,這個事情在自己看來,比平時這些女人的爭鬥要嚴重的多。
沒一會,墨文淵就來了:“夢蝶,怎麼了?”墨文淵進來的時候額頭上微微有着汗跡,很明顯是着急趕來的。
秦夢蝶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五哥先喝口水,坐下說,也不是着急的事。”
見秦夢蝶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情緒低落,墨文淵的心也放下了,落了坐道:“沒什麼大事就好,你知道現在宮裡明爭暗鬥,周圍國家虎視眈眈,天下不那麼太平了。”
過了年之後,確實是不那麼太平了,內憂外患的,秦夢蝶心裡一直以爲自己穿越算是最安逸的了,沒想到這危機這麼快就都來了。
不過還是先說說今日四皇子的事吧,這纔是關鍵:“五哥,今天四皇子去了我院子。”
還不等秦夢蝶說完,墨文淵就站了起來:“他去幹什麼?沒爲難你吧?”
“五哥你放心吧,他要是爲難我,我能這麼心平氣和的站在這麼。”秦夢蝶很感動墨文淵對自己的好,有個哥哥很幸福。
墨文淵再次坐下:“那他去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秦夢蝶嘆了口氣:“也就是爲了拉攏我,這次不能說拉攏了,是讓我站到他那邊,他給我的條件當真誘人,他所有的青樓地契和所有青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