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過去了……
“姐姐?”一聲沙啞而小聲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低頭望去,瘦弱人兒已醒,前段時間見到的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現下變得黯淡了。我伸手撫摸了她,說道,“嗯嗯,醒啦?”
斂兒什麼都沒說,只是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過了許久,緩緩的伸出手,抓住我的衣袖,頓時眼睛裡灌滿了淚水。
我把斂兒扶了起來,讓她靠在我身上,安撫道,“姐姐在這呢,不哭。”
淚水像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我拿出手帕爲她拭去。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好些日子沒好好吃東西了吧。姐姐命人去做了些點心,等等你喝完藥,多少吃點。”
逍遙推門走了進來,說道,“王妃,藥熬好了。”
“先放着吧。”
逍遙退了出去,在門口候着,我讓斂兒靠在枕頭上,我起身去拿藥。
剛要離開牀邊,斂兒便拉住我,說道,“別走。”
我轉過頭來,看着她,微微一笑,說道,“姐姐在這,不走。斂兒乖。”
斂兒還是捨不得放開,我便坐回到牀沿,說道,“姐姐暫時不走了,就陪着斂兒,姐姐去把藥端過來,斂兒先放手。”
“不放,放了,姐姐就走了。”斂兒越說聲音越小。
“好啦,我去把藥端來,涼了就不好了呢。”說着,我走去端藥。
喝完藥,斂兒又躺下,我坐在牀沿陪着她,說道,“等你醒了,姐姐就給你說說我這些日子過得怎樣。你好好睡吧。”
斂兒漸漸地進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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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逍遙看見我出來,喚我道。
“嗯。”我坐在美人靠上,滿眼哀愁。
“王妃這是怎麼了?”
“斂兒,我才離開多久,就成了這樣。我失職了。”
“這不賴王妃,王妃是愛莫能及啊。”
“是嗎?”
“斂兒小姐會好起來的。你現在去休息會吧。”
“不行。她等會起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逍遙轉身到斂兒的房間,取來我的披風,蓋在我的身上,說道,“你且倚着美人靠歇息會。”
嘴上說是不累,其實也累了,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撐不住了,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我睜開眼睛,原來是溫靈、霖顏和逍遙三人在談論。
我倚在美人靠上,聽着他們談論。
“這事要不要跟王妃說呢?”溫靈問道。
“暫時先別說吧,她已經夠累的了。奔波了幾天,回來卻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妹妹病了,這前前後後照顧了半月了,且讓她緩緩吧。”逍遙答道。
“我覺得瞞不住。而且這事不是小事。”霖顏從容的說道。
“可王妃嬌弱的身子,撐不住。”逍遙頓了頓,接着說,“再說了,這件事,對她打擊肯定有些大,暫時先瞞着吧。”
“王爺出事了,還要瞞着?如果出什麼事了,後果我們擔當不起啊。”溫靈急切的說道。
“可……”逍遙還沒說完,我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站了起來,跑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王妃萬安。”三人請安道。
我靜靜的,什麼都沒說,看着眼前的三個人,轉身說道,“逍遙,立刻幫我準備馬,我要回去。霖顏,溫靈,你們倆留下來,照看斂兒,等斂兒好些了,把她接到王府。”
我走進裡屋,把披風繫上,走了出來,吩咐道,“行事一切小心。”
“是。”
“王妃,馬準備好了。”逍遙恭敬地說道。
“我們走。”
“恭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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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確定要騎馬?”逍遙問道。
“是,無論如何,我要趕緊回到王府。”我說道。
“可你的身子?”
“無礙。”我騎上馬,快馬加鞭,現在只想先趕回王府。
逍遙在後跟着,生怕我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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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三天的路,回到王府,早已天黑了,飛奔趕路回王府,白皚皚的雪覆蓋在門前,安靜沉寂的王府,似乎丟了唯一的一絲喜氣……
我下了馬,把馬繩遞給了逍遙,自己緩緩走到門前,兩個燈籠散發着亮光,門前站着兩個看門的。
拖着白色裙襬走向大門,戴着披風的帽子,向前走去……
“站住。”他們攔着我道。
我本來就急着想知道什麼事,他們還攔着,無名之火冒了起來,我從腰間拿出令牌,厲聲說道,“讓開。”
他們紛紛跪下,說道,“不知王妃回府,請王妃饒恕。”
我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進去。
“王妃怎麼回來了?”
“王爺出事了,王妃能不回來麼?”
“那倒也是,糟了,先去通知海夫人。”說完,一個匆匆忙忙跑捷徑去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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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前面響起,我沒擡起頭看着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說了句,“哼,薛夫人。才些許日子不見,就連本王妃都給忘了麼?”
聞言,薛夫人退了幾步,接着,陣陣腳步聲傳來,只聽海倫娜說了一聲,“來人啊,將這個冒充王妃的人拿下。”
我轉身示出令牌,衆人紛紛跪下,說道,“恭迎王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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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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