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只有翼虎帶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震落箭雨的甩尾動作也愈加的虎虎生風,威武霸氣。可惜牛奶和白隼都忙着在主人身邊求溫暖求愛撫,完全沒有注意到。至於兩位主人,則更加心事重重。
“我很快就可以恢復的。”南宮昊語氣平淡,眉心卻忍不住皺得死緊,經絡裡的那些潰爛般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齧噬着他,丹田裡的元嬰仍然閉目不醒,此刻,幾乎是他這輩子最糟糕的狀態。
小廚子頗爲無奈的白了他一眼,明明在婆娑鏡天就已經答應過他不逞強的,結果每次還是這樣。不過,金主大人醒過來之後,他原本翻江倒海惴惴不安的心情立刻平靜了不少,就像是,□□了一根傳說中的定海神針,帶着奇異的安定力量。只要金主大人還活着,似乎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將他們打敗。難道這就是強者的氣場?還是……
魏無法正在草地上與十幾個傀儡侍衛對招,動作迅疾,令人眼花繚亂,旁邊早已經躺倒數個金甲傀儡。看到翼虎身上多出的牛奶和白隼時他略略吃了一驚,而後對着蘇少白莞爾一笑,恍然大悟,“你帶的果然是納物鐲!”?說話間,又面不改色的揮動手中的兵器砸爛其中一個傀儡侍衛的頭顱,
納物鐲?可以容納活物的那種?那麼高大上的東西我可沒有。但是與其費力編造理由解釋牛奶和布丁爲什麼會出去散個步就出現了,納物鐲倒是個不錯的藉口。這麼一想,蘇少白也就隨他去了,愛惜的摸摸拇指上失而復得的戒指,懶得再想理由解釋。
南宮昊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很熟?
“怎麼,你用鞭?”看清魏無法手中用的兵器之後,蘇少白不禁吃了一驚。他一直以爲魏無法就算不是劍修,用的兵器也會是劍。不然他爲什麼要躲在地宮內偷看劍修闖關?不就是爲了偷師麼?“不是劍麼?”
“劍?”紫衫少年輕鬆揮動手中的十三節硬鞭砸碎另一個傀儡侍衛的膝蓋,瞄了瞄蘇少白身邊的南宮昊,滿臉不屑,“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劍和劍修。不過,後來認識了一個朋友,發現劍修也不全是那麼討厭的人,劍修就排在魏無天后面了。”言下之意,若非如此,他絕對不會出手救南宮昊。
天才劍修皺起眉頭,仍舊沒有說話。
感謝你的中二病!蘇少白覺得自己的膝蓋也跟着好痛,“你只用鞭?”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魏無法掌間紫光一閃,將剩餘的幾個傀儡秒殺過後,高興的道,“小白你是在關心我麼?不然你再幫我煉製一把吧?這把橙品的我用起來還是不夠順手。”
說完,他掂量着手裡的金色硬鞭,面露遺憾之色。
蘇少白腦子裡靈光一閃,鬼使神差的問道,“魏無天用劍還是用鞭?”
“那個變︶態什麼都不用,他說沒有東西比得上自己的手。”
這麼說,魏無天要他打造的那把青品紫金風雷鞭,難道本來就是給眼前這人的?魏無天其實很疼魏無法?得,看來真正關心魏無法的,恐怕是被他口口聲聲叫做變︶態的那位魏無天……
“對了,他到底要你幫他打造什麼靈器?他不是不需要靈器麼?”魏無法追問道。
蘇少白攤攤手,“反正絕對是你想不到的東西。”城主大人自己都沒有說,他怎麼好意思代勞呢,果真如他所想的話,不借機整整魏無天都對不起老天送來的大好機會!
“算了,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紫衫少年無所謂的揮揮手,又嫌棄的看了看黑着臉的南宮昊,“你家道侶臉色不好,還是先帶他回去吧。”
聽完這句話,蘇少白也跟着臉色不好了。你妹!沒等整別人,先被別人整了。魏無法你確定真的不是在代替魏無天報復?
道侶?南宮昊意味深長的看向蘇少白,草地上除去兩隻靈獸,一隻靈禽,滿地的金甲傀儡,怎麼看都只有自己才當的起那位“臉色不好的道侶”。所以,小廚子到底瞞着他又做了什麼?
感覺到金主大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的額間逡巡不去,冷意森森,蘇少白不禁有些心虛,硬着頭皮避開南宮昊的目光,對着魏無法說話時都帶着顫音,“好,我們先回去。”
斜刺裡探出一隻纖瘦修長的手,牢牢抓住蘇少白的手腕,拖着他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蘇少白被拽得有點趔趄,饒命啊,金主大人你身體不是還沒好麼?怎麼力氣還這麼大?劍修大人,我絕對絕對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這都是事出突然,情非得已!
兩人身後還跟了白色的一長串“尾巴”,白隼展翅盤旋而上,飛在兩人後面,接下來是因爲受傷而步履蹣跚的牛奶,最後,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牛奶後面的翼虎。它一跟上去,小山樣的身軀,立刻把前面幾位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
魏無法看着自家翼虎愉悅的甩成弧線形的尾巴,無奈的嘆口氣,這貨怎麼看怎麼都是胳膊肘要往外拐啊!
進了洞府,南宮昊毫不客氣的用石門把那一長串尾巴關在外面。回身把蘇少白堵在石門上,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盯住小廚子緊張翻眨着的桃花眼,無聲的表明態度,老實交代。
蘇少白心虛得不行。他這種行爲簡直就是得意洋洋的對別人炫耀說某人是自己媳婦,結果被當着正主的面當場拆穿,現在人家要來興師問罪算總賬了。他背部緊貼着石門,手心緊張的在凸凹不平的粗糙石壁上搓蹭,真恨不得自己能像孫悟空般化成個飛蟲什麼的從石頭縫裡溜走,省得面對面前的大魔王。
早知道就先跟金主大人交代了,落個坦白從寬也比現在被人戳穿好啊!蘇少白心裡七上八下,眼前琥珀色的眸子裡完全看不出喜怒,金主大人到底是不生氣呢?還是馬上就要發飆呢?
蘇少白恨不得踮起腳尖,好讓自己更貼近石門,多遠離劍修大人哪怕一公分也好啊。他甚至能聽見石門外邊牛奶在不滿的用爪子扒拉石門的聲響。寶貝兒,快點來救我啊!
“說。”南宮昊又踏前半步,將蘇少白牢牢困在自己和石壁之間,他的語氣甚至比溫開水還平和,卻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呃,就是你當時受傷情況緊急我爲了讓魏無法救你必須要表明你對我的重要性所以……就說你是我的雙修道侶,我需要和你雙修增加修爲才能幫他煉器。”蘇少白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好垂下頭硬着頭皮速度飛快的說了一遍,前面因爲緊張甚至連個標點不符的停頓都沒留下。其實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不值得金主大人生氣的吧。
沉默,詭異的沉默。
因爲不太料得到金主大人的反應,蘇少白沒敢擡頭去看南宮昊的眼睛,只能緊緊盯住面前的某人弧度銳利的下巴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要不要用五師兄和六師兄教的那招?抱住的話,就會風平浪靜萬事大吉了吧!
“對不起。”蘇少白猛的伸出手臂狼抱上去,將某人連胳膊死死抱住。南宮昊的身體果然在一瞬間僵硬起來,而後又軟化下來,帶着微微的不知所措。
啊,太好了,大絕招有用!蘇少白長出口氣,繼續再接再厲,堅定誠摯的表明立場,“那只是事出緊急情非得已下的緩兵之計,我對金主大人絕對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沒有非分之想?”懷裡人的氣息在一瞬間變了,就像是從新鮮出爐的軟乎乎熱騰騰的帶着微微顫動的海綿蛋糕突然變成了冷冰冰硬邦邦的放在冰箱裡待了兩個月的巧克力冰皮月餅,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凍人的冷硬感。
哎?怎麼回事?蘇少白察覺到變化,還沒等想明白怎麼回事,便被輕鬆掙脫他鉗制的金主大人推回石門上面,力度之大讓蘇少白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震得差點跳離胸腔。
隨後,南宮昊英俊的臉孔便在蘇少白眼前逐格放大,緋紅色的薄脣猛的覆上來。
!!!!!!!!!!!!
吻?南宮昊在吻他?蘇少白有點愣神,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主大人的嘴脣溫暖而柔軟,依然帶着特有的霸道,卻半點沒有冰塊的冷硬感。他在蘇少白的脣間狠咬了幾下,兇狠的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某人的脣間立刻涌起一股熱辣的脹痛感,條件反射般的張開口,沒等出聲,南宮昊的舌頭便強勢的乘機探進去,大肆侵佔,攻城略地,勢如破竹。
“嗚嗚”蘇少白劇烈的掙扎着,卻只能發出點喉音,他活了兩輩子,除了在電腦屏幕上欣賞過別人幹?柴?烈火纏綿悱惻的吻,親身上場驗證的機會幾乎爲零。最大的經驗,也不過就是落在別人脣間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面對金主大人的攻勢,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完了!蘇少白絕望的發現,他不但不排斥金主大人的吻,居然還很享受!
南宮昊的舌頭像是沾過鹽的龍舌蘭,帶着烈酒特有的熱辣,頃刻間溢滿脣齒,氣息強悍濃烈。他囂張的在小廚子的脣齒間徘徊,流連忘返,糾纏磨蹭着蘇少白的舌尖,讓他根本無處安放。擦過顎間的舌頭讓蘇少白頭皮發麻,如同被紫電青霜的電光擊中,強烈的酥麻感彷佛帶着紫色的電光噼裡啪啦的響在他的腦海裡。他整個人都被炸得暈乎乎的,頭腦如同塞進了三千朵白雲,輕飄飄暈乎乎的,看起來滿滿當當,其實卻是一片空白,思維完全停擺。
“啵!”兩人分開的剎那,粘連的脣瓣發出清脆的聲響,南宮昊看着小廚子略顯腫脹的脣瓣,眸色深沉。
“你喜歡我。”琥珀色的眼睛篤定的看着蘇少白。
“哎?”
“說你喜歡我。”南宮昊貼在蘇少白的耳邊,用嘴脣磨蹭着他的耳垂,誘哄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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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算是讓他們邁進一大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