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領着兩萬大軍沿閬水而下抵達梓州之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與此同時淳于清憑藉高明的易容術回到遂州榮昌酒樓爲攻打遂州作爲內應,隨時提供各種情報。
淳于清已經飛鴿傳書蕭義文將劉耀的計劃告知,蕭懷武以蕭義文爲主將,蕭潛爲副將從戎州調撥三萬兵馬前往資州,這樣一來遂州便被劉耀和蕭氏兵馬一南一北形成了夾擊之勢。
劉耀的暫時居住的地方自然是梓州刺史何遠明在州府特地佈置得一處別院了,他吃過中飯便見紀雲一身戎裝進的門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將領踏門而進發出因鎧甲碰撞‘鏗鏗’作響的聲音。
那紀雲見的劉耀便抱拳道:“少爺,兩萬人馬已經整頓完畢抵達梓州軍營,其中騎兵五千,由蔣都衙任主將,弓弩手三千由方銳任主將,步兵一萬暫時由屬下任主將,徐帆任副將,糧草,搬運輜重等後勤兵卒兩千。”
“末將蔣雷參加大人。”蔣雷抱拳道,他現在是劉耀的大舅子,在軍中的地位自然是提高了。
“大哥不必多禮。”劉耀上前道。
“末將徐帆,方銳參加大人!”二人單膝半跪拱手抱拳道,這徐帆原先在秦州便是行營校尉,後又在劉耀手下任九都都頭,吳雲便覺此人有將才堪爲重任,故讓他跟隨紀雲任副將。
“快快請起,徐將軍,方將軍。”劉耀上前托起二將。
“衆將一路奔波都辛苦了。”劉耀道,忽地注意到後面還有一個頭不高的都頭站在蔣雷背後垂着頭並不曾向劉耀行禮,奇怪了,這裡都是高級將領,一個都頭也跟進來,莫不是大哥什麼時候弄了個助手,劉耀狐疑地想道。
劉耀正納悶,卻見那都頭從蔣雷背後走了出來垂着頭故作重音道:“小的見過大人。”雖然這小都頭有意掩飾聲音,但劉耀還是聽出了那不就是那個搗蛋鬼蔣碧菁嗎,劉耀驚喜地走上前抓住那都頭的手,托起那張俏臉,害的在一旁看的刺史何遠明還以爲這大人有特殊嗜好,心思正琢磨着是不是給大人弄幾個孌童來。
“碧菁,你怎麼來了?”劉耀寵溺地問道。
“少爺,屬下也沒辦法,少夫人非纏着屬下說要來,望少爺贖罪。”紀雲慚愧道。
“大人,莫怪我這妹妹,以前在山寨之時,我這做兄長的也沒辦法,只是我沒想到如今都嫁做人婦了還這般胡鬧。”蔣雷道,須知古代婦女嫁做人婦後便要守在家中,以夫爲綱,相夫教子,只是這蔣碧菁天生便是這性格,若是改了反倒不是她了。
“哼,耀哥哥要打仗了也不叫上我,你莫怪我哥和紀護院他們,是我要來的,怎的,你還要趕我回去利州不成嗎?”蔣碧菁嘟着紅脣,顯然是平時劉耀寵溺的結果。
“我哪敢呀!”劉耀寵溺的颳了下蔣碧菁的瑤鼻,又道:“不過你要留下就得聽我的話,不許胡鬧哦。”
“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啦,放心吧,若心姐姐都贊成我來,說叫我好生看着你,莫讓你受傷了。”蔣碧菁道。
劉耀聽的感動地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蔣雷見得劉耀對自己的妹妹寵愛有加心中自然喜悅,初時自己妹妹要嫁給劉耀他心中便擔心自己這妹妹並非大家閨秀怕要受欺負,奈何妹妹這性格自己亦是毫無辦法,如今見她有了自己的幸福自然欣慰了。
那一旁的刺史才知道這小都頭原來是節度使夫人,當下爲自己的判斷慚愧不已。
“阿福,你派人通知淳于姑娘我們明天凌晨攻打遂州,讓她通知她大哥蕭義文做好接頭工作。”劉耀吩咐道。
“是,少爺。”阿福退了下去。
“大哥,紀大哥,你們回軍營通知大家今晚吃飽睡好了,明天便把平時訓練的那些招數都秀出來,看看重新改進的訓練方法效果如何。”劉耀道。
“是,末將等告辭。”一行人便鏗鏗作響的退了下去。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去隨我哥前去軍營留宿呀。”蔣碧菁素手指着自己。
“你呀,你就是要去軍營留宿,只怕也沒人敢留你。”劉耀調笑道:“便唯有委屈劉夫人與在下將就一晚了。”
“去去去,不知羞。”蔣碧菁做個鬼臉。
所謂‘新’的訓練方法,不過是劉耀在後世對部隊的一些記憶,放棄了傳統的訓練方法,類似於持武器‘突刺’等,改用新的體能訓練法,跑步,俯臥撐,單槓,這些對於兵卒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方法,這令他們興趣陡增,平時便當做興趣一般互相比試。
等到各兵卒達到了劉耀對於各項體能測試的標準後,開始練習使用各種武器,有愛好騎馬者專門訓練馬上功夫的一批人便組成了騎兵,不過蜀國傳統的騎兵也是相當聞名的,早在王衍父親王建手上便是憑藉強大的騎兵令周邊國家膽寒。
還有愛好弓弩的專門練習弓弩射擊者,劉耀便讓他們組成一隻弓箭隊伍,其他擅長耐力者便專門訓練長槍,方天劃,刀等便組成一隻步兵,這便是初級兵種分工的思想。
至於攻打策略則大體主要訓練攻城戰和平原陸地站兩種。攻城戰訓練法,劉耀便是弓箭手在前,先進行一輪射擊,然後步兵其次,憑藉雲梯,投石車,進行攻城戰役,再次待城門攻破,騎兵憑藉速度衝破城門令城內迅速亂成一片;平原陸地站訓練法,劉耀便是讓騎兵先在前衝擊一陣,將地方打亂了,再配以步兵緊隨其後,待得其退卻或者我方不敵之時便用弓箭隊伍射擊。
劉耀跟隨紀雲到軍中視察了一番回到州府房間。
“耀哥哥,適才你說的淳于姑娘是不是淳于清呀,她怎的肯幫我們呢?”蔣碧菁跟隨着劉耀進的門脫下了那身都頭的鎧甲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劉耀聽的‘咯噔’一聲,這小妮子的醋勁還滿大的,我就隨便說了一聲她也能留意到,便道:“對呀,我與她早在利州之時認識了,她又是中團的人,自然是請作爲我們與蕭懷武聯繫人了。”劉耀有些心虛的道。
蔣碧菁見的劉耀的表情便湊上跟前道:“耀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愛吃醋呀,其實我只是怕她是中團的人,萬一使些什麼手段騙你,然後再加害於你,那樣豈不叫我和若心姐姐傷心了,當然吃醋亦是有那麼一點點。”蔣碧菁未曾見過淳于清,此刻倒真想見見這位利州花魁是個怎樣的美法,將我家相公迷住了。
劉耀聽的感動心中又有些慚愧便道:“碧菁,放心吧,你耀哥哥是何許人也,怎能這般輕易受騙呢,你這般表情就更表明你心中有我,我歡喜還來不及呢怎的會怪你呢。來,咱們今晚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前去遂州呢。”
劉耀說完便一把抱過蔣碧菁輕盈的嬌軀,那妮子滿臉羞紅,顯然初爲人婦的她依然有些害羞道:“耀哥哥,今晚...今晚不要太晚,好不好,明日人家怕你...唔”還沒說完櫻脣便被封住了。
劉耀駕輕就熟就褪去了二人身上的衣物,一雙不安分的手便在蔣碧菁身上‘求索’着,直叫這妮子嘴邊‘呢喃’地喚着‘耀哥哥’三個字。
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好一會才聽的蔣碧菁喚道:“呀,耀哥哥,人家討饒了...討饒了。”
“少爺,七當家飛鴿來信,說劉耀明日清晨時分進攻遂州。”蕭潛在定好盟約那日便回到資州等待蕭義文從戎州領的大軍前來,資州位於雅州和戎州之間,此處爲大軍進攻遂州必經之路。“現在到了哪了?”蕭義文道。
“資州一州治小縣,資中縣,離遂州不到百里。”蕭潛答道。
“命令全軍,便暫且在此處安營,以防敵軍探子發現,明日凌晨起來趕路,務必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蕭義文道。
“少爺,你真打算完全按劉耀的去做嗎?”蕭潛問道。
“清妹不是說,這遂州攻下後歸我們所有嗎,量那劉耀也不敢食言。”蕭義文深邃的眸裡閃過一絲鋒芒。
“少爺,你忘了三少爺的事情嗎?”蕭潛提醒道。
“自然忘不了,只是三弟也是過分了,清妹畢竟是與我們一起長大的義妹怎能做出這般事情,我心中雖然喜歡清妹但也絕不強逼與她,再說憑藉咱們中團的勢力加上父親的兵力,這聖上已經是傀儡了,日後蜀國說不定都要姓蕭的,要什麼樣的女子會沒有。”蕭義文道。
“少爺,此次我前去梓州,發現七當家的確與那劉耀眉來眼去,暗地裡只怕有不一般的關係,這三當家的事情也是個迷。”蕭潛道。
“嘿嘿,這我早已知道了,父親將中團交給我之時便叫我時刻注意大局,此刻先利用這層關係吧,早晚我也要收拾劉耀。”蕭義文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