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喊你那個二當家爲大哥,那個蕭義山卻爲三哥,是不是還有個二哥呀?”劉耀故意打岔道,似乎是想分散嘟着嘴脣的淳于清的注意力。
淳于清偏過頭去示意她沒聽到,劉耀見狀湊上前銜上了那紅潤的櫻桃小瓣脣,那淳于清掙扎了一番道:“劉郎,你不該在這個時候便請我到這培江上來遊玩的,大哥派了那個蕭潛便是過來監視我的,想來定是三哥的事情讓他有所介懷,雖然我已經向他說明了那日的情況,但我怕大哥見我與你這般相會,定要認爲是我二人謀害了三哥,屆時便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今日劉耀回到州府後,突然以個人朋友的名義向淳于清發出一張泛江遊玩梓州培江的請帖,弄的淳于清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此刻來到梓州刺史特意討好劉耀的一艘精美的小船上,自然生劉耀的氣了。
“我還不是想你的緊了嗎,好不容易相見還要裝作不認識,再說你義父不是讓你‘勾引’我嗎,就讓他們認爲我是因爲你才和中團結盟的便是了,不要生氣了,回去你便說,我與你在利州相熟,以朋友的身份請你遊玩一番有何不可。”劉耀辯解道。
淳于清聽的劉耀這般說道似乎有幾分道理,只是遊玩一番,也不見得會怎麼樣,便道:“哼,說的那麼難聽,誰‘勾引’你了。”
“那是我‘勾引’你,行了吧。”劉耀好笑道。
“哼,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把遂州讓與義父便是怕那王宗弼等人前來騷擾,不過,我義父從戎州和雅州一帶駐軍絕對不少於王宗弼,要守這小小的遂州倒也不難,這樣一來切斷了兩王之間的連線,確是一步好棋,若沒有你作爲盟友,就算義父攻下了遂州,兩王也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反擊,此刻,北有你,南有義父兩邊都讓王宗弼有所顧忌,叫他們不敢傾盡全力的攻擊任何一方。”淳于清款款道來。
“恩,聰明如你,疼一下。”劉耀趁機在妮子的粉臉上香一口。
“你剛纔不是問我,是不是有二哥嗎,其實,義父是有第二個兒子,只是二哥8歲得了痢疾夭折了,所以現在便只有大哥了,在我5歲之時我的叔父便將我賣與義母做丫鬟,義母見我可愛,膝下又無女兒便收作義女,待我大些時候,義父便開始訓練我,讓我學習武藝,學習彈奏琴曲,還讓我跟隨哥哥們一起讀書,所以我很是感激義父,只是想不到三哥會那樣待我。”淳于清又提起了那蕭義文,顯然是回想起小時候的日子心中難過,眼圈開始紅了。
與其說這蕭懷武養育淳于清倒不如說爲中團培養‘特務’,這一番話自然是不能說的了,劉耀將淳于清攬入懷中便安慰淳于清道:“別難過了,世事難料,你還有我呢。”
“恩,”淳于清似乎很享受在這樣陽光明媚,波光粼粼的培江泛舟的溫馨。
“劉郎,等的你們將遂州攻下了,我便跟隨你前去利州當口,你看可好。”淳于清問道。
“你不是說離開中團的嗎?”劉耀問道。
“你現在不是和我義父結盟了嗎,我既可以和你在一起,又能幫助義父,豈不兩全,屆時若若...事情進展的好,你...還可以向義父提親,我們兩家成了親家,豈不...唔。”淳于清羞得把頭埋在劉耀懷裡。
劉耀心道,這妮子原來打的這主意,恐怕難以如願了,就算我無與他爭鋒之意他也容不得我手下擁有兵力,除非我甘願交出所有兵卒,然後學那劉禪醉生夢死,這樣做就算我肯,我的手下的兄弟也是不肯的。
事情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劉耀也顧不得許多便摟緊了淳于清,觀賞着江面得風光。
這一番情景當真是‘培江春日風光美,桃麪粉腮玉人俏’,兩人的身影與江面得波光粼粼逐漸的融爲一體。
清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興州。
“兄弟們給我攻城。”一個首領般的人物喊道。
頓時,黑壓壓的士卒往那城牆翻滾,一座座雲梯,擡了過去,弓箭漫天亂飛,殺喊聲此起彼伏。
“大人,城門外發現一股大軍攻城,我軍只有一萬人在此,此刻魏王殿下又在風州,只怕此城難保,大人是否棄城,請明示。”一個校尉嚇的有些哆嗦,顯然是對外圍的大軍感到害怕了。
“魏王殿下不是留下兩千人後唐軍嗎,讓他們也上城樓,城若守不住,對他們也無好處。”
“大人,他們不相信我們,說我們遲早會背叛後唐,不久前已經從北門撤往風州。”那校尉道。
“這幫崽子,哼,不是怕我也學那安重霸麼,好,兄弟們,我等退往成州,將那裡的兩千後唐軍也趕出成州,就在那重新建立我們地盤。”那人氣哼哼地道。
“少爺,你可回來了,吳司馬從利州派人快馬傳來急報,蜀東的武定節度使領兵三萬攻打興州,興州降將王承捷退守成州,亦反出了後唐。”紀雲見得劉耀進的門來稟報道。
“哦,看來這王承肇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心急呀,這般快便攻下了興州,呵呵,莫急,吩咐吳兄,讓他別理北方的情形,先讓這些人好好練練兵,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再出動也不遲,”
劉耀來回走了幾步便接着道:“你回去一趟,讓他速速準備兩萬士卒由你領兵南下,利州留守一萬五千人,攻打遂州的事宜便交由我和你,利州的一切事物暫時交由吳兄和我父親吧。時刻提防那王承肇會不會一時驕傲自大想連我那利州也吞了,有任何情況,讓他快馬來報,我們要抓住現在這個亂的局面,王宗弼定然毫無防範,以爲我等也要去趟北方的那趟渾水。我就是要讓他以爲可以坐收漁人之利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門口着火了。”劉耀眸裡閃過一絲鋒芒。
“是,少爺,我馬上回去。”紀雲告辭道。
不一會兒又見的阿福進的門來道:“少爺,這是給你的一封信。”
劉耀納悶了,上次在利州莫名奇妙的收到一封信,此刻又來了,清兒不可能會這般做了,該不會是又來一個‘清兒’吧,劉耀訕訕地想道。
拆開信紙,飄着一股似乎熟悉的清香,清秀的字跡露了出來。
大人,無須知道我是誰,我只告訴你,中團在利用淳于清來勾引你,好讓你爲中團所用,望大人時刻提防此女子。
劉耀心中滿是疑問,便問阿福道:“給你信得人哪去了。”
“少爺,只是一個素衣的中年男子,說此信務必要交給你,我正想問他,他卻轉身走了,我起初以爲有人惡作劇,便想扔了它,後來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便交給你了。”阿福答道。
哼,想來是中團的人故意分間我與清兒的關係了,劉耀心中滿是疑問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