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老臉一紅,哼道:“夏公子,我那次是從圍牆上摔下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摔到鼻子了!”
“哦,原來如此!”夏宗澤挑眉看向仍放在自己腹肌的小手。
“你……”林怡然倏的一下收回手,“本姑娘要休息了,趕緊給本姑娘拿浴袍。”
“臭丫頭,真會用人!”夏宗澤伸手捏了一下林怡然的鼻子,然後轉身給她拿了浴袍。
拿到浴袍,林怡然邊裹邊站,竟一絲不露的出了水桶,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得夏宗澤目瞪口呆,他還想有福利呢,居然……
夏宗澤眨了一下眼,目光跟着林怡然,浴袍扣好後,她邊走邊挽頭髮,隨性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是什麼,他找不到詞來形容,哦,他找到了,她彷彿天生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隨意而慵懶,可是……
夏宗澤在軍中,不能說完全跟軍卒打成一團,但也不疏遠,他清楚的明白,平民之家的女子不可能有這樣的姿態,裹個浴袍,裹得如行雲流水,除非……
夏宗澤又想到了那句話,‘我們那裡……’那裡是指哪裡,能讓一個女孩如男人般行走,卻又不失溫婉,他想知道。
林怡然發現身後沒動靜,轉頭見夏宗澤呆呆的看着自己,“夏公子,你在幹嘛?”
“哦……”夏宗澤被叫醒了,咧嘴一笑,“你穿浴袍也好看。”
“情人眼裡出西施。”林怡然甜蜜的別了一眼夏宗澤,提醒說道,“親愛的,是誰說明天天不亮就要進宮的?”
“……”夏宗澤嚯的一下從澡桶邊站起來,“我剛纔幫你洗了,你不來幫我嘛!”
林怡然瞪了他一眼,“本姑娘今天多有不便,下次!”
夏宗澤明白了,她第一次很疼,好吧,那就自己洗吧!
等夏宗澤洗完上牀時,林怡然正瞪着賬頂不知想着什麼。
“怎麼還沒有睡?”
“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夏宗澤邊說邊上了牀,見林怡然佔着牀外,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啦?”
夏宗澤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睡牀邊,再說,好像都是男人睡牀邊,沒女人睡牀邊吧。
林怡然見夏宗澤盯着自己,趕緊縮成一團,“夏子韜,你別亂來啊?”
見林怡然誤會了,夏宗澤準備按錯就錯:“我想亂來,怎麼辦?”
林怡然兇巴巴的回道:“我一腳把你踹到十里之外。”
“哈哈……”夏宗澤被林怡然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就差仰頭大笑,不計較的睡到牀裡邊去了。
林怡然這才意識到,這種牀靠牆,很不習慣,說道,“公子……”
“啥事?”夏宗澤平躺,雙手放在肚子,雙眼閉着養神。
林怡然說道:“這牀能不能離開牆放,這樣兩邊都可以走人,多好!”
夏宗澤睜眼歪頭看向林怡然,“你們那邊的牀是這樣?”
“是啊,那像你們這邊,靠着牆多不方便,誰要小個便什麼的,靠在裡面的人豈不是要吵醒外邊的人?”林怡然不滿的說道。
夏宗澤跟着說道:“那有機會照你們那裡的樣子做一張牀。”
“太好了,我告訴你……”林怡然剛想翻身跟夏宗澤說道說道現代牀的事,突然發現自己失言,自己失言不要緊,問題是居然有人不慌不慢的接下去,這才恐怖,難道這廝……
林怡然朝牀邊挪了挪,“那個……那個我要睡了。”
“睡吧!”夏宗澤輕輕一笑,見林怡然朝外側着身子,也側過自己的身子,伸手抱住了她,閉上眼安然睡了,雖然他還有洞房的衝動,可是未來的日子還長,咱們慢慢來不是嗎?
聽到身後輕輕的呼息聲,林怡然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害怕我是個女鬼?倒真有膽量,說真話,夜深人靜之時,自己摸自己都感到害怕,一個靈魂跟一個死屍居然就契合了,想想也鬼詭啊!
林怡然感覺自己身上涼嗖嗖,不知覺的轉過身子窩到夏宗澤懷裡,眼珠子轉了幾下,閉上眼,不一會兒就安然入睡了。
哈哈,居然有自己被自己嚇到的人,這世上除了林怡然,也沒誰了吧!
林怡然睡着時,夏宗澤卻睜開了眼,看着懷中的丫頭,輕輕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和她更好的擁抱到一起。
太子府
寧太子回到府中後,去了太子妃的臥房,卻只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門口丫頭要叫門,太子伸手製止了,丫頭連忙退到角落。
寧太子低頭站了一會兒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因爲一天幾乎都在寧王府,辦公書案上堆滿了要處理的公文。
“殿下,這些都是明天需要回件的公文。”長史輕輕說道。
寧太子輕輕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殿下,要不明天早上早起再處理也可以的。”
“我儘量今天處理完。”
“是,殿下!”
長史輕輕的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公務房,公務房裡正坐着其他人,見長史進來,問道,“殿下回來了?”
“嗯!”
“那就好,公文明天就都能傳到宮內了。”
這些幕僚和長史一起陪着太子辦公,一直到一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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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書房
拿着從南邊傳過來的消息,寧太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老三留下的人手都不錯,不僅守住了城池,還把敵人打退了,不錯不錯!整個晚上都緊繃着臉的寧太子,終於有些笑意,他想,也許只有公務、天下才能讓他高興了吧。
京都陽城某別院
別人是踩着月光回家,黃世子卻踏着月色到了別院,淡淡的銀輝下,從正門而進的黃世子,走在月色下,烏髮金冠,一身月白錦袍。腰間束一條同色裹金邊腰帶,腰帶上扣着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一件黑色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雙眼細長,當真是一個偏偏佳公子,他如信步閒庭,進了院子,院子靠近臥室門口,有一張椅子,椅子上躺了一個貌樣清秀俊雅的年輕男子,只是帶點病態像常年沒見光一樣。額頭卻點了一朵五色蓮紋誅砂,在月光下甚是耀眼,細長的劍眉入鬢,長長的髮絲從椅上垂下。他着一身銀白色裡衣外加透明白衫,裡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繫着銀邊白色束腰帶。
彷彿沒感覺到有人過來,年輕男子雙眼仍舊閉着,突然,溫暖從他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着說不出的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脣中吐出,彷彿帶着無盡的纏綿。
“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好!”
“今天白天太陽不錯。”
“嗯!”
黃世子從袖管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糕點,遞給年輕人。
“這是什麼,子琪——”年輕人問道。
黃世子微笑回道:“寧王爺大婚用的喜糕。”
年輕人問道:“你也相信福氣?”
黃世子輕輕一笑:“雲持等這個女人,在陽城盤旋了近一個月,看到她真容後才肯離去,聽說離去前說了一句‘果真是福氣至極之人’,吃了沾她喜氣的糕點,你也有福氣了。”
“子琪……”年輕人動情的伸手抓住了黃世子黃靖琪的手,“子慕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真心?”
黃世子的下額抵在年輕的肩頭,輕輕說道:“別說這話了,當我們年輕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知道,我這輩子走不出你的視線了。”
“子琪,可是我……”
“不,不會的,你趕緊吃這糕點!”黃世子慌亂的說道。
簡慕華從椅子上坐起來,邊上的小廝,趕緊過來端茶水,他就着茶水吃了黃世子特意帶回來的糕點。
黃世子微笑着看他吃完,掏出絹頭親自爲他拭去嘴角的糕點屑。
簡慕華朝他微微一笑,兩人相擁着進了房間,不多久後,房間內傳來令人心跳的喘息聲。
文襄候府,世子妃主臥
陸雲妍呆呆的坐在梳裝臺前,一個人形影單隻,一直到二十歲才嫁的她,左想等着大表哥,右想將就三表哥,可是最後卻嫁了如此之人,爲什麼……爲什麼……
‘呼’的一下,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部落下了地,周圍的丫頭們嚇得全都縮到角落了,世子妃又發瘋了,她們一步也不敢靠近,任由她把房間的東西又砸了一遍。
“爲什麼……”陸雲妍仰頭大叫。
沒有人能回答她,一個從懂事起,就肖想很多的女人,爲此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努力學習當家主母,甚至學習男人權術,可是所有努力卻換來如今的結果,爭太妃位,她沒有爭過病秧子,想嫁給三表哥,居然被一個平民上位,找一個家世相等之人,卻原來是個龍陽君……哈哈……她太不甘了,太不甘了……
文襄候主臥
文襄候坐在主位,耳朵聽着候夫人處理家事,微微眯眼,一片寒涼。
“回夫人,世子今天沒有回來,世子妃又砸了臥室所有東西。”
文襄候夫人低頭揪眉,“我知道了!”
“夫人,那小的就退了!”
“去吧!”
“是!”
僕人剛要出門時,文襄候夫人說道,“砸碎的東西補上去。”
“是,夫人!”
等僕人出去後,文襄候夫人呆愣愣的坐在哪裡,文襄候緊閉了一下眼,“把那個混蛋找回來。”
“候爺,你也不是不知道琪兒的脾氣。”
“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
文襄候夫人捂嘴哭了,鬢角的白髮若隱若現,可是跟她年齡相信的夫人們,那個不是烏髮黑頂,她苦啊!
第二天四更天時,林怡然就被夏宗澤叫醒了,她一個激楞,一骨碌坐起來,“又要練端步走嘛?”
夏宗澤挑眉,“看來,爲了大婚,你沒少受罪!”
聽到夏宗澤的聲音,林怡然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毛窩頭髮:“可不是這樣,真是苦了本姑娘,現在好了,終於解放了。”
夏宗澤輕輕笑道,“怕不是什麼解放,而是要更苦。”
“啊……”林怡然吃驚的擡頭看向夏宗澤。
“等一下,有侍人教你入宮的禮儀。”
“娘啊……”林怡然大叫一聲,啪一下撲到牀上,賴着不動了。
自己的小媳婦竟跟七、八歲的小子一樣無賴,真好玩,夏宗澤忍不住坐到牀邊,伸手撓她的咯肢窩。
林怡然被他撓的笑個不夠,連連求饒,“公子大人,救命啊,不敢了,不敢了……”
夏宗澤哼道:“我算是發現了,你這小嘴這次說不敢,下次依然我行我素的犯。”
“哈……哈哈……絕對沒……哈哈……沒有……”一句話笑了多少次才說完。
“起不起來?”
“起……起來!”
夏宗澤順手抱起了林怡然,把她放到了牀下。等林怡然站穩了,才叫道,“來人……”
外面的丫頭魚貫而入,穿衣的穿衣、梳頭的梳頭、整理的整理……忙而不亂,沒有一絲絲聲音,李嬤嬤一絲不苟的站邊上,各個丫頭什麼顏色,全都入了她的老眼。
晴雪小心翼翼的幫林怡然盤頭,做得認認真真,站在邊上遞釵的憐雪,卻悄悄瞟了幾眼夏宗澤,這小動作,全被李嬤嬤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由於要進宮覲見,林怡然所有的事,蘇小蘭等人也幫不上手,只好幫着收拾內外,整理東西。
三和領着兩人個侍人已經幫夏宗澤打點好了,他說道,“我去外院了,等一下過來和你一起早飯。”
“哦!”林怡然輕點了一下頭,晴雪手中的一縷頭髮散了一下來,她笑道,“不好意思啊!”
晴雪連忙站到一邊行禮,“王妃你折煞小人了。”
“趕緊過來幫我弄吧!”
“是,王妃!”
晴雪發現王妃還挺好相處,盤發的手不再嚇得發硬了,瞬間靈活起來,只見她一手拿發,一手用木梳,沒幾下,一個宮裝王妃頭就好了。
林怡然朝她伸出大拇指“好厲害!”然後轉頭問向李嬤嬤,“這種情況要賞嗎?”
李嬤嬤笑了一下,“今天是您大婚後頭一日,是要賞!”
“哦,小蘭,賞!”
“是,王妃!”
晴雪連忙行大禮,“多謝王妃賞賜!”
“起來吧!”
“謝王妃!”晴雪繼續幫林怡然插珠釵,不一會兒都好了,晴雪弄完頭後,另一個上妝的丫頭連忙過來,幫林怡然上妝。
林怡然說道,“這個我自己來!”
“王妃——”
林怡然回道:“不是你弄不好,而是我想弄自己喜歡的樣式。”
小丫頭馬上笑眯眯的行禮回道:“好,那小的站在邊上學一遍,下次小的按王妃喜歡的上妝。”
“好聰明的小丫頭。”
上妝小丫頭聽到王妃誇她,高興的回道,“小的香梅。”
“香嵐,跟你一樣有個香字!”林怡然轉頭叫道。
站在一邊的呂香嵐連忙上前一步,“我今年八歲,不知姐姐多大?”
“我已經十三了!”
“那我叫你姐姐!”
“呀,好妹妹!”香梅邊說邊過去挽了香嵐的小手,親暱的不得了。
這一場看似不經意的誇讚丫頭,又好像不經意轉頭叫香嵐的舉動,實則上都是林怡然有意爲之,初來乍道,除了認識夏宗澤和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她對王府的人兩眼一抹黑,她得在不動聲色中,去拉擾想靠近自己的丫頭。
兩次拉擾,兩個丫頭都願意,不錯,接下來就看李嬤嬤的了。
李嬤嬤站在邊上,暗暗的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辦大事的人,這小事辦起來更毫不費力,這兩丫頭有心貼近王妃,自己只要再摸摸底、試探幾下,如果可以,就可以放心用了。
林怡然輕輕一笑,趕緊開始自己上妝,她嫌這裡的人上妝太濃、太過有痕跡,她喜歡裸妝,看着自然,但平時沒事應酬時,她基本上不上妝,只是補水,讓皮膚休息透氣。
等林怡然的妝上完,香梅也摸着門道,“王妃,小的下次知道了,保管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就有勞了!”
“王妃你太客氣了,小的小敢。”
林怡然從凳子上站起來,伺候穿宮裝的兩個丫頭一個拿衣,一個穿衣,配合相當默契,半刻鐘後,衣服已經全部穿好了。
蘇小蘭站在林怡然跟前,“王妃,你這一身宮裝,太好看了,太雍容華貴了。”
林怡然動了一肩,“還好吧!”
蘇小蘭笑着動了一下眉,沒有再多說,回打賞了前來伺候的各個丫頭、僕人。她們再次魚貫出去了。
前院
夏宗澤到書房處理公文,南邊打仗的消息,傳了一大撂,幸好,都是好消息,即便消息一般,總算沒有壞消息,自己這個婚結得也算順暢了。
範先生收好夏宗澤批過的公文,輕輕問道,“王爺馬上就進宮?”
“嗯,早餐後就出去。”
“哦!”
“有什麼事?”
範先生回道:“聽說太子妃的哥哥胡將軍在北邊也打了勝仗,今天早朝應當會說道。”
夏宗澤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範先生繼續說道,“東路上的情況不好。”
“老四又敗了?”夏宗澤問道。
“聽說是的。”
夏宗澤輕笑道,“東邊吳國這麼弱,他還勝不了,可……”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
範先生說道:“回王爺,四王爺在東邊的吃相不好。”
“行,我知道了!”
範先生拿着文件準備退下去,想想還是說了句:“王爺,我越來越相信……”
夏宗澤擡頭看向範先生,聽他說什麼。
“得民心者得天下。”
夏宗澤點了點頭。
範先生問道:“王爺,如果王上讓你去東路,你去不去?”
“現在嘛?”新婚的夏宗澤戀家了。
範先生回道:“最遲一個月。”
夏宗澤想了想,“我會去。”
範先生點了點頭,“好,那小的去準備。”
“嗯!”
夏宗澤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後纔去後院和林怡然吃早餐。
林怡然這頓早餐,是讓蘇小蘭喂着吃完的。
爲何呢?
當然是妝容和宮裝啦,這一套穿起來,根本不能自己吃餐了,娘啊,簡直就跟木偶一樣,一動也不能動,簡直就是活受罪。
林怡然埋怨道,“親,你怎麼不跟我講啊,讓我吃了早餐再穿啊!”
夏宗澤被林怡然叫了聲‘親’,臉都紅了,幾不可見的瞄了一下週圍的丫頭,發現她們都低着頭,目光對着林怡然瞪了一眼。
“親,你還敢瞪我?”林怡然回瞪了一眼。
夏宗澤發現林怡然沒有發現自己在說什麼,提醒說道:“什麼‘親’不‘親’?”
“哦……”林怡然伸手捂了自己的嘴,這個字不能說嘛,嘻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知道了,親……呃……王爺!”
夏宗澤無奈的說道,“走吧,親……然兒……”自己都被她給帶壞了,這丫頭!
------題外話------
《白先生,小甜豆跑了》北城的南南著
甜文|契約|青梅竹馬|蘿莉|萌系
暖文,甜寵,一對一。
雲杉:“把男神睡了以後要怎麼辦?”
網友:“一次怎麼夠,再多睡幾次嘍!”
雲杉:“……”
雖然的確是想要再多睡幾次,但是生性膽小的雲杉還是決定躲起來,畢竟那人不是一般的恐怖,對視都做不到何況是多睡幾次了。
白敬遠:“把心愛的人給睡了怎麼辦?”
網友:“當然是多睡幾次嘍,一次怎麼夠,起碼要睡到她求饒才行。”
白敬遠:“這個辦法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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