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從牀邊站起來,走到呆呆的夏宗澤身邊,幾不可見的搗了一下他,他這才清醒過來,咧着嘴跟着林怡然到了喜桌邊喝交杯酒。
房門口堵得都是人,林怡然的小動作再怎麼小,還是被這些貴公子看到了,個個大笑起來,大笑聲中,已經成婚的貴公子發現夏宗澤對她的王妃情感不一般,果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心悅之極啊,那像他們都是媒灼之言,大婚前幾乎都沒有接觸過,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把婆娘娶回了家。
喜婆把酒杯分別給了二位新人,夏宗澤和林怡然相視一笑,幾乎同時舉杯、又同步勾了胳膊,再次相視一笑,低頭喝交杯酒。
這對親人的默契大家都看在眼裡,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站在人羣中,陸雲妍感覺身體如置冰窖,看着此景此情,再想想自己的洞房,悲從心來,恨從悲中生,門口紅燈籠搖晃的光暈裡,分不清是紅燈光線,還是她眼原本就是紅的。
黃世子站在男人堆裡,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看向洞房。可陸雲妍只看到男人冷漠的側臉,闇然神傷。
交杯酒也喝完了,又輪到上面食了,不過只給了林怡然,喜婆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麪食塞到林怡然嘴裡。
林怡然剛嚼了一下,就感覺是生的,難吃的要命,還沒等她吐出來,喜婆連忙問道,“生不生?”
“生,很生……”
“哈哈……”
“哈哈……”
……
所有人都笑了,林怡然才反應過來,這是故意拿了生面給自己吃,然後讓自己說生不生?媽呀,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暈!
喜婆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餘下來就是郎君們鬧洞房的事了。
還沒等夏宗澤和林怡然反應過來,就有人過來,把他們推擠到了一起,他們兩人下意識的都抱緊了對方。
“哈哈……三哥,你可真夠猴急的,這麼快就抱上了。”褚鳳章大樂。
“是啊,三哥,趕緊親個嘴給我們瞧瞧……”
那邊有人說,這邊有人就上了,再次把他們兩人擠到一起,甚至有人按了下夏宗澤的頭,讓他臉碰到林怡然。
大庭廣衆之下,怎麼好意思親嘴嘛,林怡然低頭避開了。
有人叫道:“新娘子,你要是不讓三哥親到,你們今晚的洞房可就險了。”
夏宗澤轉過頭,“邱小三,你給我等着……”
“三哥,小弟等着呢,不過,先解決眼前事,你說是不是?”
“對,趕緊親一個,親一個……”
……
這些豪門大家子弟,也只有在這時把等級、身分放到了一邊,暫且沒大沒小的鬧着。
看着不死心的人羣,夏宗澤沒辦法,低頭親林怡然的小嘴,當然只是相徵性的親一口,那能真親呢。
林怡然把頭躲在夏宗澤的心口,根本不擡起來,沒辦法,夏宗澤想騰出一口手拔起胸口的小頭。
馬上就有貴公子大叫,“三哥,你犯規了,不可用手,不可用手……”
“犯規就要親兩口,不親三口……”
“對,親三口……”
公子哥們鬧得很歡,寧太子淡定的站在前面,嘴角都是笑意,看着手無足措的老三,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了。
太子要出去,大家當然都讓路了。
“大哥——”夏宗澤轉頭叫道。
寧太子沒有轉頭,揮了一下手,“大哥年紀大了,經不住你們這些年輕人鬧騰,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今晚你是老大,隨意!”
“大哥——”
寧太子再次揮了一下,出了大家的視線。
衆人啞雀無聲,等太子殿下出了走廊,他們纔再次起鬨。
看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公子哥們,林怡然心想,姐姐可是現代人,難道親個嘴還怕你們不成,想想,臉不再貼到夏宗澤的心口,故意留了破綻,讓夏宗澤親到了。
“哇,哇,三哥,甜不甜……”
夏宗澤故意回味一下,回道,“甜,很甜……”
“哈哈……”
“娘呀,三哥,你二十幾年的功終於破了呀!”
“就是啊,三哥,再來一個……”
“對,再來一個……”
新房外
走在夜色中的寧太子,雙手背在身後,低着頭靜靜的走着,三月,晴朗的夜空中,明月當空,星光閃爍。
寧太子輕輕擡起了頭,一望無垠的夜空顯得廣褒、深遂,彷彿在不知不覺中給他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愁。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低頭,繼續前行。
三月的夜晚有種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微風與雲在翻動,帶來沙沙的樂感,院落裡,草叢中各種不知名的蟲兒在也輕輕的鳴叫,聲音雖輕,卻帶着喧鬧而來。
遠處深深的黑暗裡,彷彿有什麼悄悄地來臨,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正如此刻洞房之內,所賓客們終於都離開了,靜靜的洞房內,成了夏宗澤和林怡然的世界,他們美好的人生即將要從這裡開啓。
站在房間內,一對新人一時之間,一個低頭,一個仰頭,深情的凝視着對方。
“你今天跟平時不一樣!”夏宗澤先開了口。
林怡然調皮一笑,“做新娘子肯定跟平時不一樣!”
“不,不……不是新娘子,你就跟平時不一樣!”夏宗澤搖頭高興的說道。
“那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是兩隻眼晴、一個鼻子,一張……”嘴字還沒有說出口,夏宗澤就低下了口,雙脣含住了她的小嘴,親了一下後說道:“今天漂亮,以後就這樣穿!”
林怡然調皮的問道:“有你漂亮嗎?”
“臭丫頭,不惹我一下,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夏宗澤伸手撓了撓林怡然的胳肢窩,怕癢的她被撓的咯咯直笑,“公子大人,饒了小的吧!”
“以後還調皮不?”
“不敢了!”
“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夏宗澤哼道:“臭丫頭,不修理一下,就不知道本公子我的厲害。”
“是,公子威武!”
“又來了!”夏宗澤寵溺的擡起她紅撲撲的小臉,脣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藉着酒意吻上那個讓他朝思暮唸的柔軟之上。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夏宗澤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極細的小絨毛,再次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
他們熱情相擁,激情相吻,由站着到坐到了牀邊,由牀邊滾到了牀上,激情的熱吻,讓他們渾身冒火,額頭、鬢邊都滲出了細小的汗珠,終於停了下,喘了口氣。
夏宗澤胸口起伏,雙手抻在林怡然的上方,睜開眼,看到了躺在他身下的林怡然,看到她的眼裡霧濛濛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脣微微張着,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中夾雜着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再次低頭含住她的脣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着承受他的愛意。
一邊親吻中,夏宗澤一邊開始解林怡然的衣袍,動作粗魯而野蠻,感覺到嫁衣要被這廝扯壞,她趕緊伸出小拳頭,“溫柔點!”
“我等這一刻,你知道等了多久嗎?”夏宗澤急不可耐的說道。
林怡然白了他一眼:“出息!”
“真的,我得快點!”夏宗澤可不管這些,急吼吼的要辦自己的事。
林怡然叫道:“衣服扯壞了!”
“壞了就壞了……”
林怡然罵道:“王八蛋,這可是嫁衣,一生就一件!”
“啊……”夏宗澤被林怡然唬住了,停止了動作,“那你自己脫!”
“我當然要脫了!”林怡然一骨碌從牀上爬起,“洗漱間在哪,先洗澡!”
“等一下不行嗎?”夏宗澤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行,三月天,天氣暖,穿這麼厚,早就熱死了。”林怡然邊說邊脫了外袍,只剩下中衣。
“哦……”夏宗澤嘴上雖答應,可是人卻沒有動,見外袍脫了,伸手就拉了林怡然,她被夏宗澤拉得受了驚,要叫的嘴被夏宗澤堵上了。
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溫柔,動作甚至有些粗魯,林怡然感到了不適,想出聲制止。
她制止得了嗎?當然制止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以下省略n字,……他朱脣輕啓,“然兒,我們要真正洞房了!”
“不……,疼……”
“小乖,我還沒動作呢!”
林怡然難爲情的捶了夏宗澤一拳,“我也是聽人家講的嘛!”
夏宗澤突然想黃雀那件事來,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一夜七次郎,這是怎麼回事?”
“你到現在還記得這件事?”林怡然想翻白眼。
夏宗澤問道:“是不是真的?”
“哥,我的哥,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也信。”真是服了他了,這種話也信。
夏宗澤好奇的問道:“這葷段子從哪裡聽來的。”
“不告訴你!”
“臭丫頭!”夏宗澤再次低頭,以下省略n字……已經看了n本書做足功訂的夏宗澤明白,他的丫頭動情了,忽的欺身向上再次吻住她的脣,將她吞沒。
無助的林怡然,緊緊的摟着夏宗澤的頸項,她明白要發生什麼,卻又不敢面對。
“不要怕。”擡頭的夏宗澤再次輕輕安慰,可是強壯的身體覆在她身上,讓她無處可躲。
隨着疼痛,林怡然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好疼……”雙手如雨般垂着夏宗澤的後背,“王八蛋……王八蛋……”
他的吻卻接踵而至,吞沒了她的叫喊。
林怡然知道,這是每個女人都需要經過的過程,盡力的忘掉疼,試着配合夏宗澤,讓自己變得好受些。
她這樣的配合,讓夏宗澤瘋狂起來,林怡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在狂風巨浪中顛簸,痛並快樂着。
夏宗澤感覺自己如登仙境,那飄飄如仙的感覺太好了,好得無法形容,怪不得人們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不……不,是萬金,不……萬金似乎也不足表達自己此刻的感覺,太美妙了。
窗外,夜空中的月亮像個害羞的小姑娘,羞答答地從一片烏雲身後伸出半個腦袋,偷偷地窺探着,彷彿看到了什麼,驀的躲進了雲層,卻又忍不住又探出了雲層,忽明忽暗,影影綽綽。
遙遠的天空中閃爍亮晶晶小星星,給這忽明忽暗的夜空增加了情趣,它們頑皮地眨着眼睛,一閃一閃的,可愛極了。
窗內,一場美妙的人倫大戰終於落下帷幕。
大牀之上,林怡然筋皮力竭的窩在夏宗澤懷裡,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彷彿是無聲的安撫。
擁在一起的二人香汗淋漓,彷彿剛剛從水中出來的一樣。
“我想洗澡。”
“我抱你!”夏宗澤連忙從牀上起來,站到地上,雙手一抄,一個公主抱,就把她帶到了洗漱間。
洗漱間裡熱水早已備好,夏宗澤把林怡然輕輕的放到了澡桶之中,她無力的趴在澡桶邊上,任由夏宗澤幫她洗澡。
過了好一會兒,林怡然才得自己緩過來,擡起來了頭。
擡頭瞬間,夏宗澤笑盈盈的看向她,敞開的浴袍,瞬間讓她想到了偷人蔘的那次,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哇,跟上次看到的一樣!”
“上次?什麼時候?”
“你忘了?”林怡然挑眉問道。
“哦……”夏宗澤說道,“就是你流鼻血的那次?”
林怡然老臉一紅,哼道:“夏公子,我那次是從圍牆上摔下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摔到鼻子了!”
“哦,原來如此!”夏宗澤挑眉看向仍放在自己腹肌的小手。
“你……”林怡然倏的一下收回手,“本姑娘要休息了,趕緊給本姑娘拿浴袍。”
“臭丫頭,真會用人!”夏宗澤伸手捏了一下林怡然的鼻子,然後轉身給她拿了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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