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早上還是迷迷糊糊的,沒有睡醒,就被宮穆沉拉了起來。
宮穆沉看着幫着她一個哈欠連着一個的模樣,嘴角勾了勾,幫着她洗漱乾淨,把衣服穿上,又有些笨拙的幫她挽了一個髮髻,就牽着迷迷糊糊的**淵走了出去。
**淵感覺頭昏沉沉的,隨着宮穆沉向前走着,看似步履輕巧沉穩,實際上還在和周公約會,連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迷迷糊糊間感覺跟着宮穆沉敬了茶,敬完茶又迷糊了一段時間,神智才清晰了些。
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已經在小山上行走。
“醒了?”宮穆沉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淵下意識點了點頭。
宮穆沉見她點頭,更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之前看她動作靈敏,讓做什麼也能跟着做,以爲他已經清醒了,直到後來和她說了幾句話,發現她都只是點點頭,這才發現她還在迷糊中。
**淵反應過來後,臉色紅了紅,看了看四周,僵硬的轉移了話題:“這裡看上去很眼熟呢。”
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了,仔細看了看周圍,這不就是那座小山嗎?
“嗯。”宮穆沉發出了一個鼻音,牽着**淵向山上走去,此時,已經可以若隱若現的看見有一座房子。
**淵嘴角勾了勾,想起之前在小竹屋裡做過的事,心情好了不少。
走近了些許,**淵才發現不對勁,蹙了蹙眉,有着好奇但也不開口。
到了屋子前,看着屋子,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之前那個有些簡陋的小竹屋已經被換做了一座府宅,府宅外觀看上去宏達而又精美,即便是在山下,建這麼一座府宅也不容易,何況是在山上。
“你做的?”**淵看着宮穆沉,出聲詢問。
宮穆沉輕輕點了點頭:“怎麼樣喜歡嗎?”
她點點頭,很是歡快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佈局精緻,假山池塘沒有一樣比在山下的差。
匆匆的看了看這座府宅,停下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是充滿了笑意。
宮穆沉見她滿意,上前又補了一句:“我已經把我們的父母都帶過來了。”
**淵愣了愣,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宮穆沉的意思:“真的?”
宮穆沉點點頭,就牽起她的手。
**淵跟隨着宮穆沉來到了墓碑前,他們看着墓碑,一起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才牽起對方的手。
“爹孃,你們放心,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們會幸福一生的。”宮穆沉看着墓碑輕聲道。
**淵聽見他的話,也跟着說到:“爹孃你們安息吧,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會一起過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說着扭過頭看着宮穆沉,此時宮穆沉也跟着扭過了頭,看着**淵:“我愛你,此生不換,願與你同甘共苦。”
“只願白髮蒼蒼,擡眼相望,身邊人依舊是身邊人。”**淵說着,臉色有了些許的紅潤。
兩人相視一笑,又回過頭,磕了三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一點點後退,離開了墓碑處。
**淵緊緊握着那隻大手,想到父母的逝去而有些傷感的心慢慢平靜,扭頭看了一眼宮穆沉的側臉,很快就轉過頭看向前方,嘴角含着一抹笑。
宮穆沉顯然是發現了**淵的偷看,嘴角也揚起了笑。
**淵跟着他緩緩散着步,心情漸漸平靜,周圍營滿了溫馨的氣氛。
隨着心情的平靜,**淵突然就想到了陳陽,之前那些話自然只是安慰自己,濮陽皓琨的人能那麼快就找到那裡,定是已經有了消息,而她不在,只留下陳陽一個人,也不知道陳陽會不會因此出事。
宮穆沉感覺到身邊之人的不愉快,柔聲問到:“怎麼了?”
聽見宮穆沉的詢問,**淵抿了抿脣,組織了一下語句,緩緩開口:“之前濮陽皓琨的人發現了我逃婚,都來尋找我,在我快要被抓住的時候,陳陽出現了,他拉着我跑進了陳家老宅,可是……沒多久濮陽皓琨的人就到了,陳陽讓我先跑,他去應付那些人。”
把當時的情況大概解釋了一下,完了,再次補充道:“濮陽皓琨的人能這麼快找上來應該不是巧合,而我跑了,只留下陳陽,我怕……”
宮穆沉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不會有事的,我派人去找找他。”
說着真叫來了人,去尋找陳陽的下落。
他們繼續散着步,可是雖然已經有人去尋找陳陽了,在沒看見陳陽安然無恙之前,**淵的心完全無法平靜,只是漫不經心的走着。
宮穆沉看出她沒心思散步,將她帶回了房間。
過了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是找到陳陽了。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淵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個茶杯,偶爾啐一口。
聽說陳陽找到了,她立馬蹦到了地上。
旁邊稟報的人被嚇了一跳,過了會,才接上了下一句:“不過他受了傷。”
“什麼?傷的怎麼樣?”
沒等那人回答,宮穆沉就上前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那麼激動做什麼,去看看就知道了。”
聞此,**淵乖乖的跟着宮穆沉走了出去,來到陳陽所在的房間。
陳陽正躺在牀上,身上全是血痕,皮開肉綻的,有些地方几乎可以看見骨頭。
完全沒想到陳陽的傷勢會那麼眼中,宮穆沉感覺手裡的那隻小手微微顫抖着,手心還有着冷汗。
下意識轉過身,另一隻手附在了她的眼睛上。
眼前看不見了,但**淵腦海裡依舊停留在那一幕,她不知道自己的離開,竟然會讓陳陽受這般的傷,這些傷本來他是不用受到啊,可是都是爲了她。
宮穆沉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用自責,我們先出去,醫師進來了,讓他們給他看看,不會有事的。”
**淵點了點頭,跟着宮穆沉的動作轉過了身子,當她轉過身子的時候,宮穆沉纔將手放下。
**淵看着一大堆的醫師進入了房間,心才微微安定了些許,跟着宮穆沉走了出去。
**淵沉在自己的思維裡,突然她喊出了聲:“對了,濮陽皓琨!”
宮穆沉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輕聲道:“你不是給濮陽皓琨換了一個新娘,你想知道濮陽皓琨那邊的情況嗎?”
**淵想了想,點點頭。
“那就先冷靜一下,再等會消息就會傳過來了。”宮穆沉的聲音輕緩而又低沉,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淵下意識點頭,點完頭後,才發現了不對勁:“消息會傳過來?你在濮陽皓琨那邊安排了人?”
宮穆沉點點頭:“陳星。”
**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是再說安排在濮陽皓琨身邊的人。
她仔細思索了一下,陳星似乎很受濮陽皓琨的中用,想着,眼睛亮了亮。
而濮陽皓琨那一邊。
昨夜,濮陽皓琨醉醺醺的走進新房,看見坐在牀上的人,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不論如何,她還是屬於他了。
搖搖晃晃的上前,一把掀開紅豔豔的蓋頭,蓋頭落在地上,露出了蓋頭裡面的那張美豔的臉。
濮陽皓琨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你不是**淵,你是誰?”
因爲喝醉了,腦子反應有些慢,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反應過來:“你是陸青遙?”
陸青遙坐在牀上,點了點頭。
隨着她的點頭濮陽皓琨的手狠狠地握起,目光盯着陸青遙看了很久。
那兇狠的目光讓陸青遙有些害怕,想要逃離。
看見陸青遙臉上有着害怕的神色,濮陽皓琨忽然轉身笑起來,笑的很大聲,到後來都被嗆得連連咳了起來,難受的俯下了身子。
突然他停下了笑,看向陸青遙,過了會,直接撲了上去。
陸青遙有些害怕的想要掙扎,卻被濮陽皓琨掐住下巴:“你不是非要嫁給我嗎?那我就隨了你的意,你這還不樂意了?”
陸青遙身體還是在掙扎着,眼角滑下了一滴淚。
濮陽皓琨輕輕抹去那滴淚,暴躁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溫柔:“放心,你既然得逞了,我會讓你做我的正妃的。”
這溫柔的聲音並沒有讓陸青遙感覺到安心,反而更爲恐懼,劇烈的掙扎着。
濮陽皓琨怎麼會讓她逃脫,鬆開了掐着她下巴的手,牽起她的手,一步步將她帶到了桌椅前,倒上就,將一個就被遞給她:“來,我們先喝了這杯交杯酒。”
陸青遙看着手中的交杯酒,心裡有點慌亂,手在輕微的抖動着,酒水險些濺了出來,再怎麼不願,卻也被濮陽皓琨控制着,和他的手勾在一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酒杯,陸青遙遲疑着,但當看到濮陽皓琨帶有笑意的眼睛裡暗藏着的威脅,手一抖,喝下了酒水。
濮陽皓琨這才滿意的放開她,站起身子:“接下來我們該做些別的了。”
說着,直接將陸青遙扔在牀上,手移到喜服處,一撕,喜服就破裂開來。
第二天早上,丫鬟按照規矩進去喚他們洗漱的時候,發現那張牀還在劇烈的晃動,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