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暮千雨狂肆的笑道:“我覺得這樣柔弱無依的樣子可愛多了。”
阮紅俏翻了個白眼,道:“既然知道我在裝,幹嘛還幫我出氣?”
“那不是你希望的嗎?”暮千雨不答反問,轉而邪佞的道:“我說了,我的仇人,怎容其他人傷害?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我看不止這樣吧?既然是仇人,有人替你將我處死不是更解氣?這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必因爲兩國信約負責。”
阮紅俏挑眉,壞笑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呃?暮千雨因爲阮紅俏最後一句話而一陣錯愕。
下一刻卻學着阮紅俏的樣子,挑眉道:“怎麼可能?我恨你恨到想折磨死你,但是又覺着那樣不解恨。若說能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那纔有意思!”
“呵呵。”阮紅俏竟是被他逗笑了。
還真是會做夢!你就慢慢的等吧,等到你幾世爲人看我會不會臣服!
再或許我可以嘗試以你對付君嫺的手段,讓你愛上我,然後將你殺死!
暮千雨有一瞬間的愣神,吶吶的道:“你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這樣平和的笑。”
阮紅俏再次翻了個白眼,嗤道:“咱們總共才見了幾次面?”
暮千雨想也不想的道:“這是第五次。”
阮紅俏睨着他,不屑的道:“你還記得挺清楚!”
“因爲我恨你入骨。”暮千雨說這句話時,心裡卻並沒有覺得有多恨,手一擡,輕撫上阮紅俏已然有些紅腫的臉頰,輕聲問道:“疼嗎?”
呃?阮紅俏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突然轉爲柔和的眼神,愣愣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暮千雨忽而大笑起來,看着她的表情,收回手,嘲笑道:“是不是有些沉溺在我的溫柔攻勢之下了?”
阮紅俏臉色略微一紅,沒好氣的道:“你可以去死了!”
暮千雨斂住笑,正色道:“放心,就算要死,我也會拉你一同去死!”
阮紅俏嘴角一揚,道:“那敢情好,有一代君王陪着我下黃泉,我魏寧有得賺!”
“哈哈哈,你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難怪燕藜與你身邊的那些個男子,無一不是對你癡心一片。現在就連我對你的興趣也是越來越濃了。”暮千雨興趣盎然的說。
“是嗎?你千萬不要愛上我纔好!不然你會比下地獄還要慘烈。”阮紅俏挑釁的道。
“我期待着!”暮千雨語調輕柔的說。
“很好!”阮紅俏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咕咕——”某人肚子再次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哈哈哈哈。”
“還笑!”阮紅俏低哼道:“有你這樣虐待人質的麼?我今兒就吃了小半碗的清粥。”
暮千雨收住笑,厲聲道:“來人!去取些吃食來。”
“是。”
短暫的沉默之後,侍女端了膳食過來。
屏退侍女之後,暮千雨扶阮紅俏坐起,竟是端了膳食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起來。
阮紅俏雖是有些訝異,但也不推脫,無聲的吃着他送到嘴前的食物。
他的動作實在是生疏的。也是,像他這樣狂傲與尊貴的一個人,從來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有過服侍別人用膳的經歷?
看着他緊抿着薄脣,一臉認真餵食的樣子,阮紅俏還真有些怔忡。
其實說實在的,摒棄他的野心不談,自己跟他還真沒什麼仇恨。唉,暮千雨,怪只怪你長了張讓我仇恨的臉。
喂她吃完之後,暮千雨又爲她拭去嘴角殘留的污漬,再扶她躺下。
“是不是有些感動了?”暮千雨挑眉問道。
不待阮紅俏答話,便手快的從腰帶裡掏出一粒綠色的藥丸,俯身喂到阮紅俏嘴裡,捂着她的嘴,直到確定藥丸化去,才放開手。
“丫的,你給我吃了什麼?”阮紅俏頓覺身子一下就痠軟無力,適才對他稍稍泛起的好感霎時煙消雲散。
“軟筋散!”暮千雨說着褪去身上的袍子,揮手滅掉油燈,在阮紅俏身側躺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阮紅俏有些驚恐的問。
“睡覺。”暮千雨雲淡風輕的說。
“回你自己房裡去睡。”阮紅俏怒吼。
“這就是我的房間!”暮千雨說着,摟過阮紅俏的身子。
“那你將我送去別的房間!”阮紅俏想掙扎,卻是使不起力。
“住滿了。”
“你……”
阮紅俏還欲說話,暮千雨索性點了她的穴道,在她耳畔曖昧的低語道:“放心,我不會做你想的那事!我要讓你真心的誠服!”
“……”
沉默了好半晌之後,暮千雨才道:“寧兒,原以爲我會恨你一輩子,可是看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你說該怎麼辦纔好?”
“……”
“好了,睡吧!”
丫的!
整個一夜都在緊張的氣氛下度過的。就算是再困,阮紅俏也逼迫着自己清醒着,不敢閉上眼,生怕那男人圖謀不軌。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有些亮了,想着他一夜還算安份,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卻在沒多久,被那討厭的男人撥弄嘴脣給弄醒過來。
酸澀的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正欲吻上她的嘴,阮紅俏一個側臉,那嘴脣雖沒落到嘴上,卻還是親到了她的臉頰。
阮紅俏轉回頭,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不能說話變以眼神殺死他!
暮千雨卻混不在意,以手支着頭側躺着,臉上帶着一抹奸笑,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紅俏略微有些緋紅的臉。
丫的,遲早撕爛你的嘴巴!阮紅俏以脣形說道。
“哈哈哈哈。”暮千雨並不在意,爲阮紅俏解開啞穴,大笑着下了牀榻,整理好着裝,並叫了隨侍丫頭爲他梳好髮髻,交待好丫頭照看好阮紅俏,便自行離開了。
丫頭睨着眼,怯生生的看了看榻上的阮紅俏,一張小臉霎時緋紅。
侍候暮千雨的人還懂得臉紅?還真是個純情小丫頭!
阮紅俏翻了個白眼,吩咐道:“沒你想的那樣!你去給我打水淨面,再弄些吃的來!”
“是,娘娘。”丫頭怯怯的叫道。
娘娘?我幾時成了她家娘娘了?
阮紅俏越想越氣憤,當即惡狠狠的道:“丫的,你再叫一聲娘娘試試?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喂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