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雅還是被夏言鬆哄回去了。
至於陳磊,夏言鬆就交給了陳曉雅去解釋了,畢竟對陳磊來說他怎麼樣都是傷害了他女兒的人。
陳磊面上是答應了陳曉雅,不過卻開始悄悄調查夏言鬆,他不想讓女兒再次受到傷害,所以在夏言鬆找到餘澈澈的時候,陳磊的探子也到了。
夏言鬆和餘澈澈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已經被送到了陳磊家裡。
夏言鬆和餘澈澈都被迷丨暈了,東倒西歪地被扔在地上。
陳磊冷冷看一眼地上的倆人,而後示意手下弄醒他倆。
夏言鬆被一盆冷水澆醒,雙手反綁着,一時還不清楚什麼情況。等徹底清醒過來,夏言鬆反而沒一開始那麼驚慌了。
“爸爸,您要找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何必要這樣?”
陳磊本來就是文質彬彬的形象,給人感覺有點傲,卻不會讓人反感。
“是呀,我也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妥,可是都已經做了,言鬆你還是不要跟我計較了吧。”陳磊邊說,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濃烈的酒液入喉,陳磊閉上眼睛,享受似的,隨後他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夏言鬆。
“要不要也喝一點?”
夏言鬆把背後綁着的雙手往上擡一下,示意陳磊自己手不方便。
陳磊輕笑一聲說:“看我,連這都忘了。你,過去給言鬆解開。”
“是。”
夏言鬆雙手被鬆開,他慢悠悠站起來,十指交叉,轉了轉手腕,之後才接了陳磊的酒。
聞一聞,再喝一口,夏言鬆笑道:“好酒。”
陳磊笑問:“你也愛烈酒?”
夏言鬆搖頭,回答:“不是喜歡烈酒,是看和誰喝酒,要是和不喜歡的人喝,什麼酒都不好喝。”
“有道理,”陳磊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同意之後他接了一句,“怪不得我覺得這酒這麼難喝呢,看來是跟我喝酒的人不對。”
夏言鬆的笑無論如何還是有點尷尬了,不過既然陳磊都已經把他綁來了,那麼也就是說他沒打算跟自己客氣,所以夏言鬆也開始發直球。
“爸爸,你打算把我打殘還是打死?無論什麼我都接受,您也別和我兜圈子了,咱倆都累。”
陳磊哈哈哈大笑:“女婿呀,你爲什麼覺得我要打你呢?你真是錯怪我了。”
夏言鬆也笑起來,說:“既然不是打我,那……難道是打別人?”
陳磊點點頭,道:“確實是打別人,不過我得看看效果怎麼樣,要是效果不好,我再改一下打人的對象?”
夏言松明白過來,陳磊這是給他教訓呢,要是他敢對陳曉雅不好,那麼他身邊的女人可能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這也就是陳磊把他和餘澈澈一起綁來的原因吧。
手下把餘澈澈也弄醒了,陳磊笑眯眯地問餘澈澈:“餘小姐,你好呀,我叫陳磊,是陳曉雅的父親。”
餘澈澈還不怎麼清醒,她迷茫地看着陳磊,問:“你想幹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想給某個人一點教訓而已。”
“那關我什麼事,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要喊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喊,因爲我會讓人把你的嘴堵上,到時候你會更難受。”
餘澈澈害怕了,因爲她分明看到陳磊後面的黑衣男人慢悠悠拿起了刀子。
刀子慢慢貼到餘澈澈臉上,夏言鬆卻看笑話似得什麼都不說。
餘澈澈求救地看着夏言鬆,結果夏言鬆只是轉過身裝作不知道。
最終刀子落下之前,餘澈澈昏了過去,而刀子入肉的疼痛又把她激醒。
再次醒來的餘澈澈,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陳磊笑着將餘澈澈臉上的血擦掉,說:“以後別再找言鬆了,因爲這樣會讓我的女兒傷心。”
說罷,陳磊又對夏言鬆說:“你覺得呢?言鬆?”
夏言鬆聳聳肩道:“爸爸,其實你真的誤會了,我今天去找這個女人也是讓她趕緊滾蛋的,我本來就和這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哦,那是我錯怪你了,”陳磊點點頭,態度認真,“爲此我向你道歉。”
“沒關係。”
“那你除了我女兒真的沒有外遇吧?”
“當然。”
“那就好,那你看看這個女人,我在她臉上也劃了一道,你應該不介意吧?”陳磊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真是夏言鬆的新情人,那個小老師。
夏言鬆這時候才驚出一身冷汗。
“不介意。”
夏言鬆回到家的時候,陳曉雅正在花園散步,見到夏言鬆,微微一笑道:“言鬆,回來了?”
夏言鬆上前將陳曉雅抱在懷裡,聲音變得非常低沉。
“曉雅,我以後絕對不會對不起你,你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陳曉雅以爲夏言鬆生意上遇到什麼不愉快,邊細聲細語地安慰,只是她看不到的地方,夏言鬆看她的眼神竟然更加厭惡了。
夏雨再次見到夏言辛的時候,已經是夏萍去世十天之後了。
此時的夏言辛已經徹底瞭解了這個社會,同時也清楚了夏氏的大概,當然還有許多宋博銳不知道的,以後就靠夏言辛自己去摸索了。
短短十天,夏雨迅速瘦了,原先微微發福的身材,此刻再也看不到發福的痕跡了,取而代之的是漂亮臉上兩朵淡淡的黑眼圈。
夏雨緊緊抱着夏言辛,直到眼淚落下來,直到夏言辛小聲說:“二姐,我要回夏氏,我要給大姐報仇。”
夏雨猛地推開夏言辛,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
“二姐,我會小心,我不能再這麼躲下去了。”
“不行,大姐已經……你絕對不能再出事。我保證一定讓你回去,但不是現在。”
“因爲夏言鬆對嗎?二姐,別再過度保護我了,想想車禍以前,我不是好好的嗎?”
夏雨輕輕一掌拍到夏言辛腦門上,“就是因爲我們沒有做好,所以你纔出了車禍,我不能再讓你出意外,不然我怎麼去跟大姐解釋。”
宋博銳突然插話進來:“夏雨,你要做什麼?別偏激,別讓言辛……”別讓言辛再看到一個愛他的人消失。
他沒說後面那句,可是在場三人誰不明白?
夏言辛拉着夏雨,表情也變了,“二姐,你在做什麼?”
夏雨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只能安慰夏言辛道:“我能做什麼?別多想。現在千萬別回夏氏,至少再等一個月。”
最終夏言辛還是答應了夏雨。
不過夏雨剛走,夏言辛就拖出行李箱收拾東西,邊收拾邊說:“不能讓二姐犯險,我要回去,必須回去。”
宋博銳這次沒有阻止,他和夏言辛一定要回去,他甚至後悔過爲什麼沒有早一點,在夏萍出事之前,或許能挽回一條性命呢。
夏言辛和宋博銳從來沒有說過他倆是什麼關係,可是一個要走另一個便陪,這就是愛了吧。
其實夏雨沒有直接離開E城,他先去看了丈夫和女兒,之後又約了一個人:雲波。
夏雨和雲波太長時間沒見了,再見面,夏雨只覺有點恍惚。
雲波也有點懵,本來還偷偷想着的那點希望終於也破碎,不是夏雨變醜了,而是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夏雨了。
這個夏雨臉上帶着一點疲憊,卻帶着更多的堅韌,當初那個總是靠在自己懷裡,連吃個葡萄都懶得吐核的夏雨,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夏雨和雲波的相聚很簡單,也很快速。
夏雨說了感謝,同時繼續拜託他照顧自己丈夫和孩子;雲波拒絕她的謝意,也表示會一直注意她的丈夫和孩子。
冬日的一個早晨,夏言辛扎完馬步,又練了幾套武功招式,沒有內力他也沒有辦法。宋博銳也做完運動回來,兩人簡單吃了早餐。
宋博銳靠在門邊看正在打領帶的夏言辛,“我幫你?照你這個速度,估計我們到了,也遲到了。”
夏言辛邊繼續打領帶,邊回答:“滾,我自己會。”
宋博銳繼續笑着等,夏言辛繼續打領帶。五分鐘後宋博銳站累了,徑直走大夏言辛面前,伸手奪過他手裡已經皺巴巴的領帶。
“我幫你。”
“切,有什麼了不起。”夏言辛說着,卻配合得擡起了頭。
宋博銳給他把領帶打好,又將他頭擺正,隨後一口咬在夏言辛嘴脣上,接着迅速後撤,沒事人一樣說:“沒什麼了不起的,走吧。”
夏言辛摸摸自己雙脣,覺得有點熱。
上次放丨縱之後,兩人其實除了偶爾會親一下,再也沒有上過牀了,不是不想,只是總覺得還缺點火候。
至於這火候是什麼,夏言辛和宋博銳都不知道。
B城中心華運大廈。
夏言辛忍住想要看看這大廈到底多豪華的慾望,和宋博銳一起去了總裁辦公室。
秘書攔住夏言辛:“夏先生,請稍等。”
夏言辛忽視秘書的話,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門裡的夏言鬆正和一個董事聊他準備投資的項目,聽到開門聲,剛想罵是誰這麼不長眼,結果擡頭就看到眉眼彎彎的夏言辛。
沒錯,他永遠帶着笑的堂弟夏言辛,已經回來了。
“呀,是言辛呀,身體好了?”
夏言辛繼續笑得眉眼彎彎,和從前一樣。
“大哥,你好啊,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