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院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我去開門。”雲菲菲一溜煙跑了出去。
院門打開。
立刻衝進來一名女弟子,踉蹌着摔倒在地上,哽咽道:“小師妹,碧玉師妹被白威的手下擄走了……”
“快救救碧玉師妹吧!”
“是啊,去晚了,她就沒命了。”
門外再度涌進幾名看起來同樣狼狽的女弟子。
雲菲菲急忙扶起對方,急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先進門的女弟子解釋道:“我們結伴在院中練劍,哪曾想白威帶人便衝了進來,擄了碧玉師妹便走。我們合力抵擋,也攔不住對方,只能趕緊過來稟報雲長老。”
屋內立刻傳來一聲暴怒。
“這混賬!某今日便和那畜生拼了!”接着,雲鎮石便提着劍氣沖沖地從屋內走了出來,楊金鳳手持雙劍,擔憂地跟在雲鎮石的身後。
“那畜生人在哪?”雲鎮石怒火中燒。
女弟子怯生生的道:“他們帶着碧玉師門去了掌門居……”
“掌門居?”雲鎮石眼中更是悲憤。
白樂天爲了拉攏白威。
將自己的掌門居都讓了出來給白威居住。
白威卻在他的掌門居,連壞了蘭山劍派數名女弟子的清白。
這簡直就是諷刺!
這樣的宗門,再待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雲鎮石提劍而走,“雲某今日還就闖一闖本派的掌門居了!”
楊金鳳和雲菲菲緊隨其後。
“咱們和白威拼了!”有院門打開,弟子們紛紛拔劍走出,快步跟在了雲鎮石等人的身後。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弟子加入到隊伍中來。
蘭山劍派衆弟子在執法長老的帶領下衝擊掌門居,這也算是蘭山劍派百年未有的奇景了!
蘭山之巔,掌門居。
白樂天將他的別院修建在了山頂,沿途合抱古樹鬱鬱蔥蔥,院內亭臺樓閣佈局有致,於雲層縹緲之間,縱覽蘭山劍派全景。
看上去的確是一塊清雅之地。
不過,此時卻被幾個惡客佔據,臥室更是傳來女人的哭嚷。
院內亭臺內。
白剛從果盤裡捏了塊蜜餞送入口中,低眉瞥了一眼謙恭地站在一旁的吳成,“吳……”
“吳成,白前輩,鄙人吳成。”見白剛似乎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吳成連忙點頭哈腰的諂笑道。
白剛嗤笑道:“鄙人?你小子是夠卑鄙的,聽着你師妹在裡面哀嚎,你心裡就沒什麼想法?”
“哈哈,這小子能有什麼想法?”
“沒錯,難道他還想進去爽兩把不成?”
“這可不好說,還是這小子給咱們少主推薦的那個妞呢。”
“就是就是,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聽着白剛的話,旁邊四個個七品你一眼我一語的笑了起來。
吳成臉上閃過一抹羞惱,可是他縱然有氣,也只能在心裡憋着。
白剛是白威的貼身護衛,缺了右耳,據說他是在七品大圓滿的時候,拼死給白威擋刀留下來的。
白剛雖然破了相,但也贏得了白威的信任。
更被自在宮賜下大量修煉資源,一舉將其推到了六品武者的行列。
用他自己的說法,這刀傷就是他對自在宮忠心的憑證,他旁邊的四個屬下也都是七品後期,院裡還分佈着二十多個八品的好手。
白威親衛規格,比蘭山劍派中高層的整體實力都要強。
面對白剛等人的譏諷。
白威只能努力擠出個笑臉,站在那裡陪着他們呵呵傻笑。
忽然,房間門開。
蘭山女弟子碧玉用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嚨從屋裡退出來。
“你不要過來,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碧玉眼中噙淚,恐懼地看着屋內的人影。
啪啪啪!
屋裡傳來一陣鼓掌聲。
接着,便是白威輕挑戲謔地聲音,“那你就去死好了,我絕對不攔着你,嗯,讓我猜一猜,你這一簪子會刺向那裡呢?
喉嚨?別吧,那樣會死得很痛苦地!
要不還是眼睛吧,不對,刺眼睛的話,那樣子就太醜了。
我看,還是直接刺心臟!”
白威搖晃着腦袋,緩緩從屋內陰影處走出。
“少主。”白剛等人紛紛上前行禮。
外面的陽光,微微打在他的臉上,白威先是遮了遮眼前的光亮,然後衝着白剛幾人甩了甩手,繼續看向碧玉,雙手還做了一個擴散的動作,神經質的笑道:“就刺心臟!砰,心臟就那樣爆開,鮮血從胸前噴涌,那一定會很美麗?你說對不對?小美人?”
聽着白威的描述,碧玉的臉色越發慘白,握着簪子的手越發顫抖。
可是看着白威魔鬼般的笑容。
碧玉絕望般閉眼,猛然將簪子插向自己的喉嚨。
“嘖嘖,你很不乖啊,我給了你這麼好的建議,你居然不聽我的?”白威輕輕搖頭,相比於碧玉會不會自盡,他好像更關心碧玉會用什麼方式自盡。
知道自家少主的喜好。
白剛等人也就沒有上前制服碧玉。
白剛甚至懷疑,這是白威故意給她機會兒讓她自盡,爲得就是欣賞碧玉死亡前的掙扎。
畢竟自家少主的心理,實在有些異於常人……
否則,區區一個八品的弟子。
白剛閉着眼睛也能將她制服,哪裡會容她從屋裡逃出來?就算白剛武道天賦再差,起碼也被隴右自在宮拿資源硬生生得堆到了七品大圓滿!
生死一瞬!
鐺!
一枚銅錢從院外飛來,精準得將碧玉手中的銀簪打飛。
碧玉惶然轉身。
雲鎮石和楊金鳳帶着衆人衝進內院。
雲菲菲急聲高呼,“碧玉師姐,我們來救你了。”
“快放了我師妹!”
“沒錯,快放人!”
衆弟子義憤填膺。
“白威,放了我蘭山劍派的弟子!”雲鎮石劍指白威,眉宇之間滿是煞氣。
剛纔的銅錢是他扔出去的。
若是再來晚一步,碧玉的性命必然不保!
這讓他如何不氣?
“雲長老、楊長老……”碧玉彷彿看到了希望,淚水漣漣地看着衆人。
“孩子,別怕。”楊金鳳安慰着,跟着雲鎮石持劍向前。
白威皺了皺眉頭,掃了雲鎮石和楊金鳳一眼,頗爲嫌棄地搖了搖頭,淡淡地看向吳成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樂天呢?他的手下都這麼沒有規矩嗎?”
鏘!
白剛擡手將他的短劍架在吳成的脖子上。
只消他輕輕一劃!
吳成的腦袋立刻就會不保!
其餘護衛也紛紛拔刀。
吳成臉色一白,冷汗簌簌而下,滿臉焦急的看向雲鎮石,哀求道:“雲長老,你們這是做什麼?白少只是請碧玉師妹喝杯酒,你們這麼做未免有些大驚小怪了吧?快退回去,快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