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兩個原因都有。”
李一鬆搓了搓手，笑道：“正好，他田立業不是要鎏金銅蠶嗎？我給他！”
李永昌一時未能會意。
“這樣，你儘快安排個拍賣會。拍品就是鎏金銅蠶。”
“......”
“消息就放給蘭州幾個勢力知道，速度要快，不然魚餌放的太久，容易招來大傢伙。就三天後吧。”
李永昌略一思索，領會了他的意圖，點頭道：“好，我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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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李家興隆客棧。
得聞李家拍賣鎏金銅蠶，蘭州各方勢力都派代表到會。除了伏龍山莊和飛虎寨。
前者心有芥蒂。
後者沒有邀請。
當然少不了同仁商會。
張岱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告知了田立業，原來田立業早就到了蘭州，只是隱着不出。
聽到鎏金銅蠶出世，田立業差點被一口涼茶噎死。
這是絕處逢生啊。
一邊擔心自在宮找茬一邊還要和蘭州羣雄爭食，這種日子想想都麻煩。
聽說，蘭州李家二公子極不好惹。
拍賣會由李家大族老主持。
裝有銅蠶的鐵盒放在客棧大堂中間的案子上。
爲保證安全，除李家精銳盡出，負責四周護衛。
還聘請了黑殺門負責銅蠶安全。
黑殺門高度重視此次護衛任務，派出了四個六品高手，在案子四周佈防。
所有到會的代表都要出示請帖。
待賓客坐定，大族老宣佈拍賣開始。
起拍價：黃金10000兩。加價1000兩起步。
“這麼貴？”
“看來無緣啊。”
“......”
聽聞價格，一些小勢力的頭腦門紛紛議論起來。
“我出11000兩。”一個坐在角落的中年人喊道。
“15000兩。”坐在中間的一老者不疾不徐的說道。
“16000兩。”剛纔的中年聲音加價道。
“20000兩。”老者繼續加價。
衆人面面相覷，想不到一開始就如此焦灼。
中年人嘴張了兩三次，最終還是沒敢再加價。
李永昌看了看兩人，都不認識，但既然持有請帖，必然是所請之人。
今天來的都是些陌生面孔，李永昌認識的頭腦們一個都沒到。
“25000兩。”張岱終於出聲了。
“30000兩！”那老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50000兩！”張岱大聲道。
“這人什麼來路？”
“出手這麼豪爽，有實力啊。”
“今天這個拍賣會有意思啊。”
......
正在衆人以爲老者會繼續加價時，那老者居然捋起了鬍子。
張岱望了望老者，心底業甚是迷惑。
“還有人加價嗎？”大族老問道。
“成交！”
“恭喜同仁商會拍得銅蠶！”
張岱起身做了四方揖。
大族老繼續到：“鄙府爲大家準備了午宴，多謝諸位賞光。宴後進行......”
不等大族老說完，張岱打斷道：“多謝李府美意，在下尚有要事，可否即刻交割？”
大族老一頓，哈哈大笑，“自然沒問題。”
張岱拿了銅蠶，驗過無誤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摞銀票，取掉幾張，剩餘的都交給大族老，說道：“這是25萬兩銀票，請點收。”
大族老示意寶通行掌櫃點收一遍。
“好！張執事爽快！銅蠶還請收好！”說着將裝有銅蠶的盒子交給張岱。
張岱拿上盒子，匆匆離去。
其餘人也覺得這午宴不吃也罷，紛紛起身告辭而去。
李永昌業沒想到這麼快就拍出去了。向剛纔出價的老者點點頭，也匆匆向李府行去。
“這麼快？賣了多少？”李一鬆也趕到意外。
“是的，家主，賣了50000兩，田立業估計也不想夜長夢多，此刻可能都在去往涼州的路上了。”李永昌答道。
“看來，還是賣的便宜了。”
李永昌說道：“我還擔心再擡價，他們吃不下呢。”
“無妨，好戲纔剛剛開始啊。你這樣......”李一鬆起身附在李永昌耳邊嘀咕起來。
“好的，家主。”說罷，匆匆而去。
李永昌剛走一會，外面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公子，出事了。”隨即，二族老低沉地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吱扭——
“公子！”二族老向李一鬆作揖，然後一臉焦急的道，“公子，商會那邊出事了！”
“遇到凡事不要慌，先坐下來喝杯茶，有什麼事慢慢說。”說着，李一鬆淡淡地起身爲他斟了杯茶。
看二族老慌忙的樣子，李一鬆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但是他肯定不能露出慌亂之相就對了。
更何況，同仁商會而已，還不值得讓他慌里慌張。
“公子應該也知道，咱李家被稱爲蘭州第一世家，除了有老家主神威無敵的名號壓着，此外，最大的一部分還得益於李家商會帶來的利益。”大族老看到李一鬆這樣淡然自若，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慚愧，言語之間倒是沒了之前那份慌張。
李一鬆順着他的話點頭道：“不錯，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商會的確是李家命脈所在。”
二族老繼續道：“老家主當年帶着我們在蘭州城打拼，爲了更好的融入本土勢力，不讓本土勢力對我們這麼排斥，所以李家商會成立的時候，城中大半的勢力都有參與其中，或是出商鋪、或是出馬隊、或是出船隊，還有勢力以地契入股。正是把大半個蘭州城的勢力都凝結在了一起，李家的地位才一舉超過其餘三家，穩穩佔據蘭州第一世家的寶座。”
聽着大族老的話，李一鬆也不禁點頭。
老爺子的做法沒毛病，這不只是讓出去多少利益的問題，而是老爺子成功的把大半個蘭州城納入了囊中。
半城勢力利益均沾，給李家上了一層完美的保護色。
不過……
這一切的前提是老爺子能壓得住衆人。
能保證衆人的利益。
現在老爺子去世了，在外人看來，李家風雨飄搖。
衆人不生異心纔怪！
李一鬆笑着搖頭，“說說吧，哪幾家要炸刺兒？”
聽着李一鬆問的這般直白。
二族老微微一怔，苦笑道：“公子，這不是哪幾家……是還剩幾家……”
李一鬆皺眉，“還剩幾家？”
“準確的說，只有一家……除了大刀會的劉會首，受過老家主的活命之恩，一直站在咱們這一邊之外……”二族老苦澀的道，“以蘭州幫呂幫主爲首的河套幫、神槍門、神拳幫等等數十家勢力，都嚷嚷着要脫離咱們李家商會！”
“嘖嘖，人走茶涼啊！”李一鬆感慨着，豁然起身道：“走，讓我去會會這些個頭頭腦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