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颳着凜冽的寒風,白日和煦的天氣驟然變得兇殘,漆黑而又狹窄的街道里,兇殘的兩道目光互相對視。
是謝文才和岑默。
兩人不約而同地跟在了悟的身後,直到兩雙手同時拉向了悟的那一刻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岑默因着對管家的辦事效率並不放心,漫無目的的尋找了悟的蹤影,卻誤打誤撞地遇到了悟。
而且是在如此危險的地方。
了悟到暈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被客棧拒絕,正是了悟巧合的走到這裡,岑默和謝文才才得以救下她來。
這客棧不留她,自有不留人的道理。
這客棧被當地的惡霸侵佔,但凡進了客棧的孩童,不管男女,都會被下上迷藥,賣給那些具有特殊喜好的人。
起初,客棧的掌櫃被逼得沒有辦法了,許多掌櫃因着這惡霸相逼,卻又不想助人作惡,於是栽在這裡的掌櫃,十之有九。
多數因着不配合當地的惡霸,慘死家中。
這一事便成了洛陽城裡人盡皆知的事情。
後來,客棧的掌櫃仍不願助人作惡,於是見招拆招,相出一個主意。
他們不是要進了客棧的孩童嗎,這樣,他們不受孩童,這樣便好,他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同時,孩童也不至於落入惡霸之手。
據說那惡霸和官府勾結,互利共生,雞鳴狗盜之事從未少過。
追趕了悟的正是那一批人,若是了悟就這麼被人逮住,定會十分兇險,逃出狼窩之機率,幾乎爲零。
“你怎麼在這裡?”岑默率先說話,很是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他沒有忘記謝文才誘惑的條件,只是相對於懷中的女子,還是後者更有吸引力一些。
“你不是也在這裡?”謝文才並沒有正面回答岑默的問題。
黝黑的眸子神情地望着了悟,他對和了悟相處的片刻都十分珍惜。
謝文才對岑默愛答不理的,岑默正想發作的時候。
謝文才丟下一句,“回府”。
搶過了悟,朝着岑府的方向走去。
剩下岑默很是好笑的看着謝文才遠去的背影。
瞬間覺得這兩人也算是金童玉女的錯覺。
岑默搖搖頭,對着暗處發號施令,一陣過後,街道再次回覆寧靜。
所謂的惡霸,只不過是許久之前,岑默命人找的尋人的藉口,也多虧了那幾次才能得以有現在的好運。
能這麼快速的找到了悟、
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了悟跑掉!
一陣奸笑的聲音時不時地在空氣中瀰漫,暈開了一抹陰沉的雲彩。
既然已經認定的事情,他就不會改變,不管了悟的想法如何,他該去爭取得到了悟,而不是像縮頭烏龜一樣,這樣畏手畏腳的。
岑默沒有想到,謝文才竟然可以在岑府來去自由。
似乎岑府的結構對謝文才來說簡直是瞭如指掌。
二話不說,在丫鬟和小廝的攔截下,謝文才照樣很順利地走過這一個個的砍,來到了悟曾經住過的房子。
這麼多房間,就連岑默也好想一會兒子,可謝文才將人放下之後,沒有拐彎,徑直來到廚房,爲了悟做好百香粥。
岑默找了一圈,再看到謝文才時,謝文才已是端着做好的百香粥往了悟所在的方向走。
看到岑默來了,謝文才不是沒有反應,停滯着站了一會兒。
岑默發現,自己竟然比他矮了許多。
挺挺胸膛以讓自己高上三分,但是挺了許久發現並無卵用。
岑默很挫敗的瞪大眼睛看着謝文才就在眼前,這人是他的情敵,岑默倒是沒有將這個人解決掉的衝動。
留個人陪他玩再好不過了,他倒是對這個叫做謝文才的人挺感興趣。
“端着!”謝文才命令式的對岑默說。
岑默將那碗百香粥端在手裡這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並沒有反抗,而是十分正經地將自己的衣衫整齊,端着百香粥進了了悟的房間。
他不知道這謝文才到底是什麼背景,對謝文才的身世也很是納悶。
現在,像謝文才如此有氣魄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
了悟醒來時,正巧看到岑默那雙賊不熘機的大眼睛。
原諒了悟這麼說,其實見岑默的第一眼,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漸漸相處下來,發現岑默的模樣就是這個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了悟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你在這裡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岑默和了悟玩起了繞口令。
了悟覺得無聊,於是,不再搭理岑默。
轉念一想不對。她不是已經出了岑府了。
她記得自己被什麼敲暈了,到底是什麼,了悟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