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聊得還可以,吃個八分飽,魏王回到侯府。不知是不是爲了拉攏,有所問,這貨都給了答案,沒有藏私。
爲了驗證真僞,遛進貂蟬房間,這個女人正在讀書,拿着本《史記》,用手點讀。悄悄湊過去,竟然進入忘我鏡,沒被發覺。
用手輕輕一攬,她嚇一跳,旋即恢復平靜,頭都沒回地說道:
“男君,放手,奴正專心讀書!”
“無妨,爾儘管讀書,吾儘管享受。”
沒過一會兒,貂蟬受不了了,轉身嘟起小嘴巴,輕聲說道:
“君如此,奴如何專心耶?”
“嗯…,美人,汝可知司徒大人所借之讖書何名耶?”
美目流轉,蛾眉輕蹙,片刻之後微微搖了搖頭,悠悠說道:
“男君,讖書多矣,但奴料王葬新政脫胎於此書,不知莽之典藉可尋乎?”
“啊…,天子言,董賊焚東都時,或散失於民間也。”
“奴亦有此想,時洛陽亂起,官民四散,或有人乘機取寶,亦或收錄珍貴文獻也。”
她微微頷首,放下手中書,挨着坐過來,柔聲說道:
“君不曾見東都氣象,現焚之一空,賊之作孽不可恕也。”
魏王將美人抱到腿上,忍不住香了一口,悠悠說道:
“吾意重修東都,建一所大宅,屆時與君恣意其間。”
“男君,非奴不願,可否修於外也。都城內惹人豔羨,徒招非議。”
“嗯…,此事日後再說!”
貂蟬剛一點頭,就被抱起直奔大木牀,雖不抗拒,卻也有些莫名奇妙。
兩日後,老劉又來請,理由是升官慶祝。他帶上份厚禮,生怕被人說,結果還是老三位,只有董承一人。不由暗暗後悔,禮物帶多了。
席間談笑風生,輕鬆愉快,剛過中場,老劉臉沉下來,大有憂色,悲聲說道:
“無忌,天子今足以親政,奈何司空弄權,大政皆岀其手。陛下有憂,恐日久天下只知司空也。吾等臣子無不憤慨,欲請曹公謹守本份,故聯名相請,不知君意如何?”
兩人眼巴巴看着,魏王心想,密謀就密謀,幹嘛非要簽名?留下罪證,誰敢籤?如果不整個人名單,或許參與的人還多一些。
這兩貨太壞,不給人留後路,所以找不到太多幫手。他哂然一笑,沉聲說道:
“呵呵,衛將軍自有職責所在,宇不敢有所逾矩也。”
劉備聞言,眉頭微皺,從懷中掏出一條衣帶來,正是皇帝御用之物。打開一看,真是用血書寫,除了漢獻帝,還有一衆邊角料。
衣帶詔事件還真有,可爲啥在老劉身上,而且獻帝很自由,想見誰見誰,只是沒權力而已。沒事留個物證,看來這幫貨互不信任,綁到一起才放心。
他假裝很震驚,大爲惶恐,連忙拱手,朗聲說道:
“天子有如此決心,宇自當鼎力相助。”
二人立馬大喜,看看他,又看看衣帶詔,董承悠悠說道:
“無忌,撥亂反正,指日可待,將名垂青史矣。君之戰功卓著,大將軍之職,非君莫屬。”
“不敢不敢,歷來大將軍皆由國舅居之。公護衛天子,擊敗李郭之流,功績非在下可比。”
“無忌,莫自謙,征討天下不臣,還須君岀力也。且在衣帶上留名,以堅吾等之心,亦令後來者無所疑也。”
說來說去就是逼迫簽字,他其實根本不在乎這個,沒法律效力。事後不認,也沒什麼科技手段驗真僞。
但真不想白留一滴血,憑這幫貨色,救漢室沒意義,或許還不如任由老曹折騰呢。他抱拳拱手,鄭重說道:
“此字吾不籤,事關天子安危,二位儘管放心,吾之屬下亦將奉命行事。”
這哥倆略有些失望,不過沒有強求。有的沒的不停說,直到夕陽落山他纔回府。真是太陽不走,人不讓走。
估計衣帶詔上的人幾天睡不好覺。魏王想了許久,不打算參與,也不屑告密,滿腦子都是讖緯神學。
自從耿紀提出來,市面上有的全部找來,各種圖示,欣賞半天。抽象畫派,看不懂,一天一種領悟。
六緯研究進去,真僞,牽強附會,純粹瞎扯淡,僅有的一點兒精華,扭曲得面目全非。實在不敢相信,東漢神學竟有向鬼道發展的趨勢。
一下子對王允所借讖書沒了興趣,不如守門員王莽來得實在。召集心腹一商議,他決定徐晃晃和謝七刀各領三千人馬,曹性率千騎,帶上杜畿和龐統,與老曹兵進河內。
曹操自傳信公孫瓚後,真沉得住氣,兵馬早已調配得當,就是不岀發,掐着點兒來。魏王很無語,知道這貨趕不上車,懶得再提醒。
人才越多,心裡反而越不爽,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岀身差不多,經歷差不多,學的東西差不多,沒勁兒。
索性宅在家中陪老婆,小迷妹很敏感,拉着他漫步庭院。靜靜地走,手牽着手,輕輕依偎過來,柔聲說道:
“夫君,妾有時心傷,尤其君不在身邊時。不若此次岀徵,妾相陪罷。”
抽岀手,將她攬在身邊,使勁兒貼了貼,悠悠說道:
“家中還賴夫人矣,吾非心傷,只是覺得毫無興趣。”
“嗯…,令府中歌舞伎跳支舞?”
“沒意思,汝會跳否?”
“啊…,有學,可貫君言妾不善此技也。”
“噢?有種舞或可一試。”
“少來,肯定不正經。”
但走着走着,拉他進入房間,央求着學。耳語一番,小迷妹臉微微紅,卻支愣着身體,真得跳起來。
一件件衣裳褪去,只剩抱腹時,他一把抱起來,塞進了被窩,悠悠說道:
“傻丫頭,真跳啊!”
“夫君喜歡,奴便跳。”
魏王坐在牀頭,撫着她的臉龐,饒有興趣地問道:
“文君,說實話,與我行房時,什麼感覺?”
“嗯…,感覺?骨酥心癢,只想永不停歇。”
“汝若煩惱時耶?勞累時耶?”
“伺候夫君,奴之本分也,況君恣意,奴心喜不已。”
知道她沒說謊,但不是想要的答案,終究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他脫去衣服,早早睡了,不想來,只是僅僅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