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往前觀賞此衣風采,只有青月站在原地,這衣服並不是她的那件,她的那件只是花紋處熠熠生輝,只是不易察覺到不同之處。
蕭侯爺看了眼欣姨娘:“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說不定就有第二件,那店家沒說而已!”
“不可能!”冬梅往青月這方向看了一眼。
青月退了一步,可別帶我出場......她只想保命以及賺大錢而已,宅鬥她實在不想參與。
一人踩着雨水悄悄走入大廳,緩緩放下雨傘,輕聲道:“這是我家的衣服。”
李嫣兒拉着青月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怎麼是駱欣然家的了?”
青月沉默,向欣姨娘看去,她倒是淡定,也不知道是早有準備還是螳臂當車不如不反抗。
欣姨娘似有所查,看向青月帶了一絲笑意。
在場之人多半見過駱欣然,以前皇后身邊的紅人,駱傢俬生女。
說實話青月到現在還是費解駱欣然到處搞破壞的原因是什麼,有個鋪子,背靠駱家,還有老實本分的夫君,非要弄得刻薄可恨。
駱欣然讓人展示她拿來的衣服:“欣然綢緞莊向來以時興的款式聞名遐邇,在座的想來也來我們鋪子買過成衣,這件衣服乃是我欣然綢緞莊的新品。”
春桃適時的拿出那件白衣與駱欣然復刻的版本對照,果然一模一樣。
青月瞄了一眼,東施效顰,那針腳一看就沒有如意綢緞莊的好。
二伯父沉聲道:“看來果真如此。”
蕭侯爺怒道:“就算衣服一樣,那若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欣姨娘這就是百口莫辯!”
二伯父也怒道:“我看你是捨不得這個蛇蠍毒婦!毀了我蕭氏百年清譽你平陽侯如何能擔得起?”
衆人開始附和,有人直言應該把欣姨娘送去大牢嚴加看管,以免禍害蕭氏。
“我看就送去尼姑庵長伴青燈古佛,此生不得邁入京城半步!”二伯父提議道。
青月冷眼看着欣姨娘也是被牽連進來的,二伯父明擺着是不想讓蕭侯爺好過,什麼公道不公道跟他沒什麼關係。
冬梅心一橫,衝向圓柱,幸得蕭策攔住,但頭破血流也着實傷的不輕。
好傢伙,青月心裡已經爲這場戲拍手叫好了,先是蕭家、李家、駱家出面,緊着着李家不出省坐實了被害者的身份,暗暗痛苦。駱家作證,蕭家再一逼迫。
冬梅心懷主人以死明志,蕭策再一攪和,欣姨娘在說什麼也是翻盤無望了。
蕭侯爺一看蕭策來了,暗自一喜:“欣姨娘是你娘最信任的人,蕭策你來說說欣姨娘心地善良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
蕭策把冬梅交到其他人手裡,走向欣姨娘,當着衆人的面給她一巴掌。
欣姨娘白嫩的臉瞬間出現五個指印,跌倒在地,珠釵散落一地,髮絲掉落,但仍然沒有反抗,只在地上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逆子!”蕭侯爺也是被氣瘋了,一巴掌就還給了蕭策。
立馬有人開始大呵:“侯爺你知不知道在幹什麼?”
二伯父幽幽道:“以前只是聽說平陽侯寵妾滅妻,如今看來,連嫡子都打,怕是私底下不知道什麼模樣呢。”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青月私以爲平陽侯怕是真瘋了,要不就是對欣姨娘是真愛,要不怎麼會在把把柄放入悠悠衆口?
“我......”蕭侯爺怒道“空口無憑就直接斷了欣姨娘的罪名,你們就是這般做人的?”
二伯父哼了一聲:“物證都在還敢說空口無憑?”
青月冷眼看着,這裡面最無辜的就是欣姨娘,其他人不過是這場戲的推動者而已,而導演是誰?青月看向駱欣然得逞的笑意,實在不知道她在這裡到底能得到什麼。
蕭策痛苦道:“各位叔伯族人們,策兒讓你們見笑了,但欣姨娘這個毒婦不得不處置!因爲她還害了我母親!”
青月看向織月和徐嬤嬤,兩人滿臉茫然,應當是不知情的,看來是蕭策和盼姨娘開始聯手了。
“你胡說什麼?”蕭侯爺震驚道“來人,把世子帶下去清醒清醒!”
蕭策甩開下人:“我很清醒!這個毒婦給我娘下了毒藥,邵仙兒你可承認?”
欣姨娘身體抖了抖,在場開始有人科普:“咦?這名字和名動一時的江南瘦馬一樣?”
“她爲進入侯府改名換姓,欺騙我娘孤苦無依,收她爲婢,卻打着給平陽侯做妾的心思!坑害我娘,現在又暗害盼姨娘,所做作爲,令人髮指!”
青月總算明白欣姨娘爲何長得如此美貌卻是侯夫人的婢女出身,但是欣姨娘這麼多年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蕭策卻仍然容不下她。
有人問:“陷害侯夫人又有何證據?”
蕭策哼了一聲:“自從我娘去世,她爲了做樣子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證據肯定還在她身上!”
蕭策說完春桃便動手去搜,果然在她袖袋裡發現一包毒藥。
一位懂醫術的族人上前看了眼:“是江湖上慣用的蟲不死,用量少連蟲子都毒不死,但此等毒藥可謂是殺人於無形啊!”
此刻連蕭侯爺都開始懷疑她,練練後退:“欣兒,你就不辯解一句嗎?”
欣姨娘終於擡起頭,臉上帶着笑意,衣着凌亂也沒有掩飾那絕美容顏:“是我做的。”
青月愣住,她當真不辯解,到底是爲什麼?
欣姨娘站起來緩緩地整理了衣物,倨傲的看着蕭侯爺:“是我做的又如何?拉我去報官?還是私下用刑殺了我?”
蕭策冷哼:“此等毒惡之人自然是送官法辦!”
蕭侯爺仍舊不忍心:“不可,欣姨娘乃是我妾室,她生了一位太子側妃啊。”
青月看向欣姨娘,就算蕭侯爺一直在維護她,她仍然不爲所動,看來她對蕭侯爺並無半分情意。
這時李建站了起來,重重的拍向桌子:“我一直在信任侯爺,萬萬沒想到證據確鑿你仍然包庇縱容這個毒婦!我們李家雖不是侯門但也不是平頭百姓,今日,你若不給我女兒一個交代,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