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驚呆了,陳明晨那小子是長得還不錯,但也不至於被喪屍覬覦吧,更別說還是個男喪屍,還是說經過上一次他看上陳明晨了?
莊海以前在班裡老聽那些女生說男人與男人那點事,一來二去就聽得多了,於是受到傳染,潛意識還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想到這裡,腳還止不住的顫抖,雖然知道這樣不厚道,他還是用眼神一直暗示陳明晨,低沉說道:“兄弟,要不你委屈委屈一下你自己,犧牲一下色相,讓他放過咱們?”
陳明晨不悅的皺眉,懶得搭理他。
莊海還一副不怕死的樣子,無奈道:“嘁……就當做兄弟我求你了,他這麼厲害,你總不能看着我們這些同學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了吧?”
陳明晨臉都紅了,冷不丁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
男人把他倆的互動盡收眼底,眼神中難以察覺得閃過幾分不解與疑惑。
他見過很多人向他求救,當那些喪屍咬着他們的脖頸時,他們面露哀求的時候,他沒有一絲感覺,相反得他很享受。
但是這種東西看多了,他又覺得膩,無聊時,他又很煩躁,其實這樣也挺有趣。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喪屍,也不知道因爲什麼纔會變成喪屍。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有時候模模糊糊會出現一些影像,可下一秒就瞬間忘了。
他唯一記得的——也就只有名字了。
他掩蓋了眸底地淡漠,漸漸收住威壓,退開幾步,調笑道:“別這麼緊張,我沒有這麼飢不擇食。”
三個少年同時一愣,慶幸的同時還被莫名其妙地內涵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是讓人不舒服呢?
男人神情有些傲慢,眼眸微沉,他隱約翹起脣角。
“不過,稱呼我爲宋燧就好了,這樣聽起來更舒服。”
陳明晨沉默着,此時再也沒有那種壓迫帶來的恐怕,他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頗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所謂本人不急,旁邊人急。
“我叫莊海。”莊海爲自己兄弟捏了一把汗,搶在前面,替陳明晨回答了:“他叫陳明晨,我同學……成績特好,我們班的副班長,我告訴你啊……他有時候經常被我們班的女生拿來跟葉家書炒CP,你說兩個書呆子除了讀書,就都是悶聲不說話的個性,這性格能互補麼,我看就不行。”
“莊海,你閉嘴!”
陳明晨掐住莊海的手臂,幾乎是咬着字重重地說道。
一會工夫,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他的臉上來了,熱辣辣的。
這一刻,他終於覺得碰到這種損友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真是什麼都敢說。
豐財國與劉浩互相你一眼我一眼懵逼同時還很震驚,還有……這麼一回事嗎?
宋燧思考得撫摸着下巴,眸色帶着懵懂,他饒有興趣地問道:“CP是什麼?”
這倒是給莊海驚訝住了。
不會吧?這大兄弟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算母胎單身也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難道是從那個窮鄉僻壤村子裡出來的?
“哎呀,就是……”
海莊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陳明晨過來的手掌捂住了,他瞬間被憋得呼吸不暢,臉紅通通的。
後面兩人見狀立馬去拉開,嘴裡還不忘記勸他倆。
宋燧兩眼注視這幾個人,出神似的凝想着,但夾着複雜的光。
直到耳朵微動,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夾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目光輕輕一掃,就在陳明晨後背不遠處一隻一階喪屍正快速駛去,伸出利爪似要偷襲。
要是換做平時,宋燧絕對不會去管,而是靜靜看着,眼裡不會有一絲感情波動。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是他的獵物,怎麼可能讓其它喪屍伸手動的道理。
宋燧眼神一冷,利落扯過背上那把冷鋼刀,尖鋒一對,跟擲標槍似的直直射了過去。
刀彷彿沒有任何阻力,快速飛過,擦過陳明晨的側臉,帶出一陣風劃過。
喪屍移動速度很快,即使這麼短的時間內,冷鋼刀卻精準命中了它的頭,穿透了頭骨,跟着刀一起飛射,訂住了後面遠處的樓牆才停了下來。
幾乎宋燧沒有用什麼力氣,喪屍就不再動了。
“我草!”
當四人反應過來,轉頭看到後面已經嗝屁的喪屍時,都給嚇懵了。
知道他很強,沒想到他這麼強,不僅讓喪屍害怕,隨手一把刀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喪屍。
那是有多恐怖的實力?
陳明晨忍不住皺了皺眉,正打算尋問什麼,一陣嘶吼聲從東西方擴散過來,普通喪屍像是得到命令,居然都朝那個點迅速前進着。
隨着聲音而來,天空下起地雨更加大了起來,在地面浮現了一片水霧。
不僅他,其他人都把注意放在了這種奇怪的音頻上。
宋燧臉上有一種奇怪的微笑,神速把冷鋼刀取下,喪屍被刺了一個深深地窟窿的同時還帶出了內裡的晶核。
他把晶核收下後,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了這片水霧當中,不見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