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國外……國外比華夏早了十年禁止了人體改造手術，sc3的管理比華夏的還要嚴格。不要說黑市，你敢將黑市買來的東西用在小九身上嗎？”
“……不敢。”陶天怔怔地說，黑市的東西都是來源不明的物品，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什麼東西？別說科技能夠檢查出一切，就算是目前的科技發達了，每年、每個月、每天檢查、發現、創造出來的新物質數不勝數。誰也不能確定從黑市裡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多了某些檢查不出來的致命東西？就算是有人跟他說，這東西百分百安全純正，陶天也不敢將他用在笙笙身上。比起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成功性，陶天更加害怕那個百分之零點一的不確定性。
日後他會遇到更多的“百分百純正”，可他的人生中卻只有一個笙笙……
“是啊……你也不敢。”許老嘆息一聲，莫翔德那傢伙也不敢，所以就拖到了現在。因爲華夏開始注重文化藝術發展，莫家的地位越來越高，盯着的人也越來越多。哪怕莫翔德可以保證莫家的行爲不被人所知，卻也不敢打這個賭。在五十年前，政令剛剛下達的時候，莫家是能夠通過各種渠道拿到sc3的，就爲了他們那個同是雙--性人的小叔。然而他們不也沒有動作？
莫家以家爲貴的思想，許老很欣賞，但也常常因爲這個“以家爲貴”，讓莫家的行事受到拘束。莫家的對外表現是低調、小透明，這何嘗不是經過多方面的考慮，才定下來的？有哪個男人天生沒點征服欲？可莫家硬是爲了家人，只在x市行動，只在音樂這一塊行動。不得不說，許老一邊惋惜的同時，也佩服莫家人。
許老繼續說：“因爲沒有sc3，小九也就沒有進行手術。但我必須說，做手術有做手術的好，畢竟做過手術以後，就是一個‘正常人’了。”作爲異類，壓力可是很大的。儘管莫雨笙沒有表現出來，但許老通過把出來的脈象，也是知道莫雨笙有些鬱結於心的。不過……也不知道陶天這小子如何開導莫雨笙的，自陶天來到莫雨笙周圍，莫雨笙也是漸漸開朗起來。
“但小九的身體太弱了，或者說百分之九十的雙--性人都有這麼一個特點。身體內環境不穩定以及身體的發育遲緩，都讓這些人難以承擔起手術的負擔和後遺症。”所以，小九也是如此。
“……”陶天只是機械地聽着許老的話。
“有的時候，存在必有其原因，就是那句存在即是合理是一樣的。這不，小九的身體不好，但他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卻是無人可以比擬的。我們中醫還講究一個順應天理，最後，我們對小九的方案是順其自然！除了調理一道，其他的都不插手。”許老和醫療團隊並不是沒有插過手，只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藥材剛剛給莫雨笙喂下去，藥效都不見得發揮完全呢！莫雨笙的身體就受不住了，各種排斥反應一一而來。他們找不到原因，也沒辦法找，因爲他們都被愛子心切的餘綺嵐給擋門口了。餘綺嵐還放話說，若是敢再下手，她就抱着莫雨笙一起死。
逼得一向優雅大方的餘綺嵐說出這麼決絕的話，許老和醫療團隊都沒辦法了。而且，莫雨笙那張燒紅的小臉也讓他們懷疑萬分……
“對於小九的身體狀況，我們作出了三種推測。一個是女性內外--生--殖--器--官隨着小九的成長而萎縮，失去功用，一個是男性內外--生--殖--器--官無用，最後一個可能則是男女的兩套器官都保留了下來，還發育良好，保持了兩者的作用。”當然，還有一個更加糟糕的情況，便是兩套都廢了，這樣一來，莫雨笙還就成了無性人了。不過這一個可能隨着他的調理就給抹去了，每每莫雨笙身體內部雌雄激素衝突得厲害的時候，都是他給鎮壓下去的。不存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不然，他就可以拉着莫家的醫療團隊一起去跳海了。
“……”
“根據順序，概率一個比一個低。只是……我沒想到，最不可能的情況竟然發生了！”怎麼說，分出勝負總是比並存要容易。男女兩套器官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再加上他們的附帶產物，男的雄激素、睾酮、fsh、icsh、prl等，而女的fsh、lh、e2、孕酮等。別看男女都有fsh這玩意兒，還都叫促卵泡生成激素，但男的生成產所在睾--丸，女的是在卵--巢。這天差地別了，好嗎？
就許老個人來看，最後一種的可能性完全不比磁鐵的s極和n極並存的可能高。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這幾乎被他們斃掉的可能！
許老忍不住想，難道過去他出手鎮壓了莫雨笙體內的衝突，讓它們聯合起來了？和平共處了？許老搖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腦海，繼續說道：“小天，你可記得，女子性--發育開始成熟的標誌是什麼？”
陶天下意識地回答道：“月--經！”陶天被衆多秘聞所衝擊的腦子慢慢轉動起來，難道說笙笙他……
許老點頭，想到現在陶天看不到他點頭，便說：“是的，《黃帝內經》有載：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陶天訥訥道：“可是……可是，笙笙現在纔剛滿十二歲……”
許老笑了笑，說：“《黃帝內經》還說：丈夫八歲腎氣實，髮長齒更；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你第一次夢--遺是幾歲？”
陶天的臉慢慢漲紅了，第一次……夢--遺？好像是在十五歲初三的時候……
許老聽着話筒裡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就瞭然地說：“應該沒有十六吧？”
陶天沒有說話，許老就說：“不要害羞，這個可是人正常的生理情況。現在的小孩營養跟得上，月--經、夢--遺的年紀也就漸漸小齡化了。現在十歲的小女孩來了初--潮也不會覺得奇怪，可往前推個五六十年，那個年代的女子可都是十八九纔來的。”
頓了頓，陶天抓到一個關鍵詞，說：“營養跟得上？笙笙？”笙笙看上去那麼瘦弱一個人，營養有跟上來？
許老說：“是的，按照原來的推測，就是小九的身體發展方向是最後一個可能性最低的推測，那也應該是到十四五的年紀。”這並不是誇張，而是因爲莫雨笙的身體在男女系統的衝突下，會變得脆弱，這也是莫雨笙發育遲緩的原因。只是這個所謂的初--潮竟然沒有推遲？
等等，他這個不走正道的徒弟可是一直致力於給莫雨笙補充營養的，不會是……
果然，陶天說：“老師，我這半個月來一個給笙笙燉補湯，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許老扶額，他感覺他找到提前的原因了，問：“你給小九燉的是什麼湯？”
陶天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有預感，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鯽魚湯、四物湯、玉米排骨湯、清補涼、紅糖南瓜紅棗湯、銀耳蓮子紅棗甜湯……”陶天連續地報出十六個湯品的名字，全都是補血益氣的補湯，最後，陶天說：“因爲笙笙第一天軍訓的時候出現面色蒼白、冷汗淋漓的症狀，所以……”他才選擇這些補血的湯的。
許老說：“果然，你這麼天天給小九補血養血的，小九的身體一時沒能完全吸收，所以就……”表現出來了。
陶天有些悶悶地說：“那我以後停了？”
許老卻說：“不必，你還要繼續給小九補。初--潮來了，難道還能時間倒退？不得不說，你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若是任由小九自然發展，恐怕要到十四五，甚至是十七八纔會表現出來。屆時……壓抑得久了，爆發出來會更加猛烈。現在小九有多難受，到時候恐怕要乘以十倍。”治水還講究個堵不如疏呢！現在莫雨笙身體的發展方向是共存，那十四五、十七八的時候，其發展方向也會是共存。而十二三就該來的東西，拖個幾年，爆發出來肯定猛烈。
陶天：“……”難道他還做了一件好事？
許老說：“你要知道，小九以後可是會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這幾天小九的身體可是很虛的，一個保養不當，落下的病根有得小九受的。而且……對了，小九這一次有沒有血出來？”
陶天的臉又開始紅了，說：“沒……沒有……”
“嗯……”許老沉吟一會兒，說：“這樣的話，看來小九還是有血虛、氣虛的表現。日後在小九的……生理循環週期內，你都要給他補血。至於平常……平常的話，以溫腎補氣爲主，補血的湯品就兩三次出現一次，就足夠了。”許老怕的是在這麼補血不下去，莫雨笙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到時候說不定身體也被誘使得往第二個推測而去……
“好……”
許老想了想，又說：“還有，每天早晨起牀以後，帶着小九去跑兩圈。”歸根究底，莫雨笙的身體都是因爲太弱的緣故。跑步雖然不能更改體質，但加強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當然，在……生理循環週期的時候，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