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說合計合計只是一個託詞,一個大膽的行動計劃已經在魚頭的心目中形成,魚頭他們又回到了李德勝的家,李德勝的母親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用李德勝他母親的話說:“吃飽了好有勁打鬼子!”
三營長李作棟看到這滿桌豐盛的午餐,李作棟說:“司令員,你看這麼豐盛的佳餚,如果沒有酒就真不成席了!”
魚頭說:“三營長你想喝酒就明說,幹嘛要轉彎抹角的?”
李作棟就呵呵地笑,掐指算來同志們已經一個多月沒嘗酒滋味了,魚頭一拍大腿破天荒地說:“那我們今天中午就喝上一點,醜話可就說在前頭了,酒只喝一點,有那麼點意思就行了,等我們勝利了,我們再放開海量猛喝,不醉不還,一醉方休,可今天不行,誰要和多了,我就處理他!”
外出執行任務,不準喝酒,這是部隊的硬性規定。魚頭今天中午破天荒地允許隊員們少喝一點酒,喝酒是爲了緩解一下隊員們一直都比較緊張的神經。這頓豐盛的午餐人人都少喝了一點酒,喝得謹慎,吃得盡興,那個時候八路軍的腸胃幾月不見葷腥是常有的事,一下子那麼多的大魚大肉,豈能錯過打牙祭的好機會。
午餐之後,隊員們都很滿意,有一種酒醉飯飽的滿足感,車六說:“司令員,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們是不是該有什麼行動了?”
車六的話也代表着先遣隊所有隊員的話,因爲這個時候馬忠虎妞小翠他們幾個都已經配掛妥當,眼睛都看着魚頭,就等着魚頭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出發的樣子。就連李德勝的母親,都收拾利落,王八盒子藏在懷裡,帶着兒媳婦水芹,就等魚頭一聲令下了。
魚頭故作吃驚地問:“大夥這是幹哈去?”
車六說:“我們在等待司令員的命令行動啊?”
魚頭問:“我說行動了麼?”
車六說:“我們在等待司令員的行動命令啊。”
魚頭說:“對,行動,我們是該有行動,但我沒說現在就行動啊,我們的行動初步定在今天晚上,具體什麼時間行動還沒有做出確定,眼下我們的任務是——”
所有的隊員都瞪着魚頭,想知道眼下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魚頭說到這裡稍一停頓說:“眼下我們的任務就一條——睡覺。休息好才能戰鬥好!”
午飯後,先遣隊的隊員們都在安心睡覺,李德勝的家,一個僞軍副營長的家,雖不是什麼大官,但首先僞軍不會來騷擾,特務隊不會來騷擾,鬼子就難說了,相對於一般百姓的家,那是要安全得多。
傍晚的時候,魚頭醒來,發現李德勝的母親還坐當院做針線,魚頭走過去,問:“大娘你一直都沒睡,休息一會吧。”
李德勝的母親說:“司令員,你就別叫俺大娘大娘了,我也是先遣隊員了,你就叫俺王翠
花吧,這樣俺才心裡踏實些,一個大娘大娘的叫着,按總覺是一個外人一樣,再說我一個一把年紀的人了,覺少我在院子裡望望風,也挺好的。”
魚頭說:“那就辛苦大娘——不,王翠花同志了!”
李德勝的母親高興了,臉笑的跟一支黑菊花一樣,說:“司令員,這就對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李德勝的母親說:“司令員,你快回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多殺鬼子!”
魚頭笑,魚頭回到屋裡拿起自制的渡口鎮的地圖,又開始研究起地圖來。忽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砸門聲,還有鬼子的哇啦哇啦的喊叫聲,魚頭剛站起來,李德勝的母親急急忙忙就跑進來說:“司令員,不好了,鬼子來了!”
其實,李德勝的母親不說鬼子來了,魚頭也知道鬼子來了,魚頭說:“大娘別慌,鬼子來了多少人?”
這個李德勝的母親也看過,李德勝的母親說:“七八個吧!”
鬼子的喊叫和砸門,先遣隊的隊員們都跳了起來,魚頭說:“同志們準備戰鬥,記住收拾這些鬼子誰都不準開槍,也不能叫鬼子開槍,要將這些鬼子消滅在無聲裡!”
隊員們回答:“沒問題!”
魚頭說:“李作棟馬忠負責堵住鬼子的退路,絕不能讓一個鬼子逃走!”
李作棟和馬忠回答:“是!”
魚頭命令:“行動!”
李作棟和馬忠最先衝到院子裡,他們的任務是在鬼子進門後,堵住鬼子的退路,不能讓一個小鬼子逃走,魚頭不能營救計劃還沒有實施,這個時候叫這些小鬼子壞了菜,這個時候如果響了槍,或跑了一個小鬼子那情況該有多嚴重,不言而喻。李作棟和馬忠衝出了房門,魚頭說李德勝:“你和大娘去開門,應付鬼子!”
李德勝和他的母親剛走出了屋子,還沒有等到他們開院門,門就被鬼子砸碎,鬼子一下子涌進院子裡,來的鬼子是鬼子的憲兵,鬼子的憲兵帶着白色的袖章,袖章上寫着憲兵兩個字,在黃昏的暮色中顯得特別地顯眼,而涌進來的鬼子憲兵不是七八個,而是有十幾個之多,這鞋鬼子像餓狼,衝進院子就向李德勝母子二人撲過去。
鬼子憲兵涌進院子裡,李德勝的母親就迎着鬼子說:“老總,你們不能這樣!”
走在前面的是憲兵小隊長,鬼子憲兵小隊長一下將李德勝的母親推倒在地,李德勝急忙去扶被憲兵小隊長推倒的母親,憲兵小隊長一把就薅住了李德勝的衣領,李德勝說:“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的母親!”
憲兵小隊長薅住了李德勝的衣領,將李德勝一把就拽到了自己的眼前,憲兵小隊長說:“原來是李副營長,快說,你吧茂邊少佐怎麼樣了!”
李德勝說:“我能把他怎麼樣,他眼下還睡在我家的炕上我有什麼法子
,茂邊少佐做的好事,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你們日本人不該欺負到我們這些皇協軍的頭上,還大東亞共榮,都共榮到我們的頭上,我老婆的身上!”
憲兵小隊長他不聽這些,憲兵小隊長一揮手,立刻就有三四個鬼子一腳踹開了房門,三四個鬼子就衝進屋裡,衝進屋裡的小鬼子無聲無息,憲兵小隊長沒有等來衝進屋裡的鬼子報告,憲兵小隊長感覺着有些奇怪,又一揮手,又有三四個鬼子衝了進去,憲兵小隊長也想看個究竟,也擡步向屋裡走去,憲兵小隊長踏進屋裡他看到衝在前面的兩個鬼子兵,好像被什麼擊中,他們丟了手中的槍,用手捂住脖子,身子就無聲地軟了下去;後面的兩個鬼子看到大事不好,回頭就想跑被人鎖喉,一下就被扭斷了脖子,憲兵小隊長髮現這些打殺他士兵的人,一個個身手不凡,他的士兵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憲兵小隊長驚叫一聲,回頭就跑,被身後的僞軍副營長李德勝保住,兩個人倒在地上,廝打在了一起,魚頭喊一聲:“衝!”
魚頭帶領屋裡的先遣隊員向外衝,虎妞衝到李德勝身邊的時候,李德勝被鬼子憲兵小隊長騎在身下,掐住脖子,虎妞一把飛刀甩在了憲兵小隊長的腦袋上,憲兵小隊長就像忽然頭上長出了一個犄角,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壓在李德勝的身上,李德勝被憲兵小隊長壓在身子之下,憲兵小隊長忽然失去了戰鬥力,一下子軟在了李德勝的身上,李德勝不明怎麼回事,他掀翻了憲兵小隊長看到他頭上插了一把尖刀,李德勝明白是八路幫了他的忙,要不他非被鬼子憲兵小隊長掐死不可。
抗日戰爭中,中國人的體質總體不如日本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那個時候大多中國人飯都吃不飽,怎麼會有一個好的體質,就是向李德勝這樣的軍官也不行,缺少必要的訓練,這也是不能忽視的一個問題。
院子裡的鬼子可能聽到了憲兵小隊長的驚叫聲,他們覺得情況不妙,急忙拉動槍栓,槍栓還沒有拉開,完全沒有防備身後衝上來的李作棟和馬忠兩個武功高手,他們以掌做刀,從後在小鬼子的後脖骾上一下一個就將小鬼子砍翻在地,魚頭他們又衝出屋來,魚頭的神彈,二丫的牛皮鞭,虎妞的飛刀,有多少小鬼子能夠他們壓咳嗽的,與李作棟馬忠他們前後夾擊,十幾個小鬼子很快就被消滅殆盡,李德勝的母親和水芹一個拿着擀麪杖,一個拿着切菜刀,將那些看起來還沒有死透的鬼子又補了傢伙,張目一看地上全是胳膊上帶有白色袖章的鬼子憲兵隊。
魚頭他們收拾了憲兵隊的鬼子,魚頭說:“看來鬼子開始查找茂邊少佐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不然的話,我們的計劃什麼都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開始我們的營救計劃!
趁着暮色,魚頭帶領先遣隊,他們兩人一組,向茅屎坑的僞軍司令部進發,來到了那座密院的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