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找找。”
西璟說完,索性從牀上下來,坐在桌旁,開始看書簡,等宮女們找到木枕之後,他再睡下。
桌子上的香爐裡面飄散出來的藥草味道很大,但是西璟並沒有讓人撤下那香爐裡面的藥草,他聞着這個味道,確實不會再咳嗽了,漸漸地也就適應了這濃重又刺鼻的味道。
西璟寢殿的宮女們將寢殿內外,翻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那個楠木的枕頭。
寢殿內的一等大宮女滿頭大汗地跪在西璟的面前,支支吾吾地說道:“那會兒,大王后在寢殿藥薰,奴婢便把晾曬在外面的枕頭和被褥都拿了進來。”
“給大王后一起藥薰。”
“當時,奴婢就把這些被褥和枕頭都放在了牀上。”
“只是,奴婢,也不知,這木枕怎麼就不見了……”
“興許,是大王后要給大王的枕頭裡面加藥草,把枕頭拿走了?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宮女說的語無倫次,她很是疑惑,爲何這枕頭憑空消失了呢?
“不如,奴婢去大王后的寢殿問問大王后?”
宮女試探性地問西璟,頭也不敢擡,生怕西璟生氣,遷怒於她要了她的命。
直到這時,西璟聽着宮女的話,前後一聯想,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шшш_ тTk ān_ CΟ “派人,去雲朵朵的寢殿,讓她過來!”
宮女見西璟生氣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道大王爲何因爲一個木枕,而發了這麼大的火,慌忙去叫人。
西璟將手中的書簡扔到了一旁,他現在也沒心情看了,滿腦子都是雲朵朵那鬼精鬼精的表情。
【本王就說,她怎麼會那麼好心,來給本王藥薰?】
【原來,在這兒打着鬼主意呢?!】
【這小東西,打小兒鬼主意就多,滿嘴跑火車,說不定,她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本王的。】
西璟想到這,又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說不定,她真的是將枕頭拿走,進行藥薰了呢?”他喃喃道。
“嗯,寢殿裡面的藥草不夠用了,所以她就將枕頭拿走進行藥薰,藥薰完了之後,就會把枕頭送回來了。”
想到這兒,西璟又沒有那麼生氣了。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畢竟,佈防圖的事情,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在枕頭上。】
【而且,那小東西,是不可能看出來那枕頭上畫着的就是佈防圖啊?】
西璟自言自語,來回的想着,寢宮內的太監宮女們一句話都不敢說,大氣都不敢出。
……
一個時辰過後,西璟派去的人到了雲朵朵住過的寢殿,哪裡還能見到雲朵朵的影子。
裡裡外外找了一圈兒,都沒有看到雲朵朵的蹤影。
“大王,大王后,不在寢殿……”
派去的人回到了西璟的寢殿,慌忙來報信。
“不在寢殿?”
“裡裡外外可都找了?其他地方呢?”西璟的身子一僵,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出現了。
“回,回大王的話,整個宮裡,奴才都找了,沒有看到大王后的身影。”
“在她的寢殿裡,可有看到本王的木枕?”
“沒,沒有看到大王的木枕……”
西璟一口氣沒順上來,開始劇烈地咳嗽。
宮女趕緊送過去一杯茶,此刻,宮女似乎也明白了,大王后拿着大王的木枕跑了。
可是,大王后爲何要拿走大王的木枕呢?
難道是拿走大王的貼身之物,留作念想?
可是,若真是放心不下大王,大王后爲何又要走呢?
宮女想的腦袋都要爆炸了,還是不明白,雲朵朵爲何要這樣做。
西璟平復了一口氣之後,吼道:“竟然,又從本王的手掌心給跑了?!”
太監宮女們不明白西璟話裡的意思,什麼叫又跑了?
西璟的內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她兩次三番的載在這小丫頭的手裡,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各個宮門口的守衛,但凡是見到過她的,都給本王叫過來!”
西璟怒吼一聲。
他還久不信了,這人還真能憑空消失?
皇宮裡面進出的入口雖然多,但是她只要是想出去,門口值守的侍衛們肯定會看到她。
“是,大王!”
西璟身旁的侍衛立刻領命,帶了一個人出去,將皇宮各個宮門、側門、後門的守門侍衛都叫了過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西璟寢宮的院子裡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
西璟身穿大紅色的長袍,面色陰沉,那樣子就像是從地府裡面來索命的閻王爺。
他的心情很是鬱悶,原本,這個時間是他睡美容覺的時間了,他的日常很是規律,也是個早睡早起從不熬夜的主兒,他也堅信,正是如此,他的容貌才能一直保持在美男榜的榜首。
【真是荒唐,耽誤本王睡覺!】
“說,你們是怎麼把守的?!”
西璟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沒好氣地問道。
“那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平白消失了?”西璟氣的眼冒金星。
侍衛都渾身哆嗦,面露驚恐之色,各個低着頭,不敢出聲。
他們都知道,西璟曾經把自己的親朋的頭顱砍下來,掛在城牆上面任由鮮血直流,太陽暴曬的事情。
“哼,都不出聲是吧?”
西璟冷哼了一聲,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來人吶!把這些人都給本大王拖下去,五馬分屍,行車裂之刑!”
【五馬分屍,行車裂之刑……】
這是生生要把活人給的身體給扯開啊,那得承受多麼大的苦楚?!
侍衛們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害怕又着急地喊道:“大王饒命啊!”
“回,回大王的話,小的,小的看見了!”
一個侍衛忽然擡起了頭,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看着西璟,他胯下的褲子已經溼了,嚇得眼淚也流了下來。。
“小的是側門值守的,看到大王后,似乎是往後山上去了。”侍衛畏畏縮縮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後山的方向。
“後山?”
“後山是誰在值守?”西璟眯起了眼睛問道,目光掃視着地上跪着的幾人。
“回,大王的話,是小的在值守。”
那侍衛帶着哭腔,他沒想到自己被同僚給出賣了,看來,他是活不過今晚了。
“她可是去了後山?”
西璟看着那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