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你說這我不是說話惹禍了麼?”
他大嫂看了一眼王苗苗,後怕的說道:“你可別和別人說,是我說的呀,要不然我那婆婆不得扒我一層皮下來。”
王苗苗嚇了一跳。在心裡瞬間把春蘭那婆婆和周老婆子直接歸爲一類人了,都是惡婆婆。
“放心吧,不能把你說出去。”王苗苗邊擀麪條邊說道:“他讓你來我家,不就是興師問罪嗎?我不高興也正常。”
說話間,村長媳婦直接拎了半斤豬肉回來。
還是上好的五花肉,肥瘦相間,看着就討喜。
“嬸子,你這肉買的好,我正好想做個京醬肉絲呢,這肉正合適,吃着香。”王苗苗看着肉,高興的說道。
“我合計你弄春餅就得做這道菜。”又招呼他大嫂道:“這京醬肉絲可是我家的拿手菜,外面吃不着的,一會兒你好好嚐嚐,那捲在餅裡,香的很。”
阿興那大嫂,眼睛都快掉進肉裡了。這平平常常,人家家就砍了半斤肉吃。
要知道自己家那麼些口子人,過年也就買這點肉。
那還得省着吃呢,留點兒初五吃。
看來人家的日子過得真是好啊,回去得好好和婆婆說說,可別總挑四弟妹的毛病了。
說不定家裡有點什麼事,還得指望他這孃家呢。
王苗苗和村長媳婦看她這表情,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鎮住她了!
一頓飯吃下來是主客盡歡,那大嫂吃的更是肚子溜圓都不下桌。剛開始還學着大家用筷子吃,後來直接上手了。
滿手都是油,看的二丫直咧嘴。遞過來一個手絹道:“大娘,你擦擦手。”
那大嫂看了一眼花手絹,又看看自己的油手,沒敢接,說道:“我這手都是油,可別浪費這花手絹,我一會拿抹布擦一下就行。”
“一說這手絹啊,還有一場官司呢。”那大嫂邊吃邊說道:“就我那弟妹,你那妹妹,也是手裡總拿個這麼個手絹。那幹活也不方便啊,被我那婆婆都訓了好幾回了,她總改不了。”
“有一回呀,她又拿了這麼個手絹,被婆婆看見,生氣給要了去,說看她還拿不拿了。結果後來聽阿興說,她那手帕子有整整一箱子呢,怎麼用都用不完的。氣的我婆婆差點被過氣去。”
“你說你給她陪嫁那麼多手帕子幹嘛呀,又不當吃不當穿的。”聽她說着,王苗苗的臉是越來越黑,後來乾脆放下筷子,沉默着幹鼓氣。
他大嫂這才注意到情況不對。忙道:“其實這玩意兒是挺好看的,拿着出門也挺方便的。我回去和我婆婆說說。”
王苗苗長嘆了一口氣。“你回去和你婆婆說說。要是住不到一起去,我出錢,讓他們兩口子搬出來住吧。”
“什麼?搬出來住?”那大嫂的嘴張的比吃春餅的時候還大。
心想着:這聽說過慣閨女的,真沒聽說過,慣妹子也能慣成這樣的。
突然聽見院子裡有說話聲,“女大夫,在不在家呀?”
王苗苗一擡頭,心道:壞了。
原來是王媽媽手下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來了。
“哎喲,你在家呢,這幾天咋沒來呢,王媽媽讓我給您送錢來呢。”那傢伙翹着蘭花指,拉着長聲,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
“這是?”那大嫂見進來這麼個人,嚇得直往人後躲。
“呦,有客呀!怕啥啊?我……”見他還要再說,王苗苗忙打斷把他拉到一邊,邊使眼色邊說道道:“那錢着啥急送來,你家老媽媽那病還沒治好呢,我還得再去呢。”
又轉身對他大嫂解釋道:“我的一位病人,他家老媽媽在我這兒看病呢。這不,巴巴的送診費來了。”
說完還特意晃了晃那錢袋。“那你先坐着,我去問問他家老媽媽的情況啊。” wωω⊕тt kán⊕c o
說完拉着那男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