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聽着駱淮卿的話,再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差點就信了。
講個笑話,時惜公子不會醫術。
“那魏雪瑩怎麼辦?就扔在這兒自生自滅嗎?”
雖說花昭也覺得魏雪瑩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就這麼死掉,花昭還是有些同情的。
“不知道,等着侍衛回來吧,畢竟我也不覺得她配讓我跑一趟去給她請太醫。”
駱淮卿淡淡的說着,他一天天的事情可多了,哪有時間專門爲魏雪瑩跑一趟?
“那好吧。”
花昭見駱淮卿一副不準備管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有一說一這魏雪瑩的運氣還真不差,駱淮卿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巡邏的侍衛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參見郡主,左相大人。”
侍衛對着連個行了一禮,他們也是隔着老遠就聽到了有人呼救,這才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過來一看,地上果然躺着一個人。
“起來吧。”
駱淮卿斜睨了侍衛一眼,懶洋洋的說道,“魏侍郎家的孫女兒剛剛在湖邊玩,不慎落水了,你們處理一下吧。”
侍衛一聽躺在地上的女人是魏侍郎的孫女,眼皮子被驚得跳了一下。
魏侍郎的孫女,那就是魏妃的侄女,在宮裡若是有了個三長兩短的,皇帝不會怪罪花昭跟駱淮卿,定然會拿自己出氣。
“是。”
侍衛趕緊上前去試探魏雪瑩的脈搏,她的脈搏微弱,現在只剩下出的氣,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快去請太醫!”
爲首的侍衛低吼道。
“你現在才請太醫,等到太醫來了,都不知道她死了多少次了。”
駱淮卿嗤笑一聲,從這兒距離太醫院,就算是跑着過去都要兩柱香的時間,等到太醫過來,魏雪瑩早就涼透了。
“那,那怎麼辦?”
一聽駱淮卿的話,侍衛也慌得不成樣子。
“簡單啊,想辦法幫她把她胸中的那些積水排出來就好。”
駱淮卿含糊不清的說着,他現在反悔了,就這麼死了未免也太便宜魏雪瑩了,他倒是想讓她活着,只有活着才能飽受煎熬。
“可是……可是怎麼才能那她胸中的積水給排出來啊?”
駱淮卿的話他們聽懂了,但是又沒有完全聽懂。
這話說着容易,把積水排乾淨就好了,可是駱淮卿卻又沒說到底應該怎麼把積水排乾淨。
“那她背在背上來回走,頭朝下,很快就能把她胸中的積水給排乾淨。”
駱淮卿提點着。
“是。”
侍衛現在也顧不得太多了,只好根據駱淮卿的話照做,把魏雪瑩抗在肩膀上來回走動。
沒多久,魏雪瑩口中就吐出了一些污水。
侍衛見此大喜過望,趕忙把魏雪瑩給放下來,卻發現她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左相大人,她胸中的積水已經排乾淨了,可是,可是人還是這樣啊……”
侍衛哭喪着臉,他已經在想辦法救魏雪瑩了,可還是沒辦法啊。
“你分開她的口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異物,你那它清理掉,然後對着她的嘴吹氣,沒多久她就會恢復過來了。”
花昭見駱淮卿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只好自己開口就提醒,人工呼吸她確實是看過的,也挺有效,如今看着魏雪瑩的樣子,也就只能使用這一招了。
“可是,奴才與魏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恐怕是沒辦法做這種事兒啊……”
侍衛一聽這辦法,整個人又猶豫了。
他不做,魏雪瑩會死,做了,魏雪瑩不會死,但是沒準他會死,這樣一來簡直是進退兩難。
侍衛現在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駱淮卿身上。
這種事兒自然是駱淮卿來比較合適,就算是魏雪瑩醒了,最多也就只是逼着駱淮卿娶了她,駱淮卿不會有什麼影響不說,還能抱得美人歸。
“那你就別做,等着太醫來。”
駱淮卿明白了侍衛的意思,只不過他可不想對魏雪瑩做出那般親密的事兒來。
“可是,可是已經沒時間等太醫了啊……”
侍衛現在急的都快哭了,他是真不想幹這種掉腦袋的事兒啊。
“你做你的就是,女子貞潔確實重要,只不過你不做她就會死,到時候你以爲陛下跟魏侍郎會放過你嗎?”
駱淮卿淡淡的說着,魏雪瑩能活自然是好的,他又多了個玩意兒,若是死了那也不耽誤事兒。
侍衛聽着駱淮卿的話,又在腦子裡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幫魏雪瑩做人工呼吸。
正如駱淮卿所言,駱淮卿自己定然是不會動手的,而一邊的花昭跟林窈他更是不敢去問。
不救一定會死,救了她自己也未必會死,沒準還能接着這個機會翻身,成爲魏侍郎的乘龍快婿,侍衛狠了狠心,還是決定搏一搏。
他依着花昭的話先是分開了魏雪瑩的嘴巴,把她嘴裡那些髒東西給清理出來,可正當他要覆上魏雪瑩的嘴脣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猶豫。
把湖裡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裡面的水質都變了,現在混雜這之前裡面那些髒東西,還有人口腔裡的味道夾雜在一起,那味道簡直絕了。
“你再不做,魏小姐可就死了……”
花昭暗戳戳的說風涼話,她早就看魏雪瑩不爽了,如今既能讓她活,又能給自己出口惡氣,花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幾個。
侍衛咬了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給魏雪瑩做人工呼吸。
慶幸的是魏雪瑩醒的很快,沒一會兒就有了反應。
魏雪瑩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就看到自己身上正伏着一個男子。
再仔細一看,那男子生的不怎麼好看,只是一副中人之姿,身上還有一股子汗臭味,魏雪瑩猛地回過神,把那男子給推開了。
“你是誰?竟然敢輕薄本小姐,我告訴你,我父親跟我姑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這事兒沒完!”
魏雪瑩一想到剛剛自己被這個侍衛輕薄,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現在畢竟只有自己一個人,她也就只敢指着侍衛的鼻子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