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洗臉,看你的口水,都要滴在‘胸’口了。”程奚一臉嫌棄的說道。
“遵命,我的冰塊大人!”曾不言擦了擦臉,然後趕緊爬了起來,說着,一臉嬉皮笑臉。
程奚衝曾不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噁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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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不言笑了笑“終於又看見這樣的程奚了,我真幸福。”
“吃飯了,”程奚的眸子冷了冷,說道。
曾不言自知失言,便趕緊爬了起來去洗漱了,想起什麼事一般“等會走,陪我吃個早飯好不好?”
“好,”程奚簡單的應道。
在曾不言的微笑下和程奚的惡寒臉下,這一頓‘愉快’的早飯就這麼結束了。
“冰塊,你去哪?”曾不言下意識的問道,看着程奚的背影。
“我去找程建業,去找他要生活費。”程奚說着,一臉淡然。
“恩,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曾不言笑了笑,說着,拍了拍程奚的肩膀“不管怎樣,兄弟永遠在。”
程奚回頭,點了點頭“我知道。”
曾不言就這樣看着程奚,看着他一步步遠走的背影,去了孔家。
這一路上,曾不言走的卻很堅定,從未有過的堅定,或許,就好像是去完成一項使命。
冰塊,我真的想,爲了你,努力一把。或許,這樣真的不是什麼光彩之舉,但是,我會希望,我能成功。
我要的真的不多,陳瀟我已然放棄,我不想看到你,這副模樣。
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真的只有簡葉,才能救你。
雖然,我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那個人,那個奪走你的心的人,是簡葉。
我跟冥音一樣,一直,都不想靠近簡葉,她很自‘私’,卻能一下子戳穿我的心底。
戳穿,我原本就不堅固的心牆。
大早上的,卻打起了雷,曾不言看了看天,一副要下雨的模樣,心下擔憂,冰塊他好像沒有帶傘...
想跑回去給他拿傘,卻又不知道他去的是哪裡。
心裡暗道自己真是沒用,算了,曾不言咬了咬牙,朝着孔家走去。
路過一家cd鋪子,大清早的,放着‘最愛你的人是我’曾不言翻了個大白眼,店家你這樣,真的好嗎?
曾不言快步的走開,天空中,已經有細密的雨灑落了下來,有些冰冰涼涼的。
一場‘春’雨,帶來的是清冷的世界,曾不言擦了擦臉,開始跑了起來。
雨珠,漸漸大了,落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衣服上,沒有阻擋住他奔跑的步伐。
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身上,聽着雨聲,路邊的行人,彷彿都在看着自己,彷彿在說着,小夥子別跑了,這雨下大了、彷彿在邀請自己,和他們一同等雨。
可是曾不言沒有停下,一直在向前跑。
曾不言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孔冥音、程奚一起跑在雨中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挺’傻的,總是裝詩人,而被另外兩個,在雨中暴打。
雨下的很大了,曾不言停了下來,可是,想了想,孔家就在眼前。還是咬了咬牙,跑了過去,就當,籌碼,再加一個苦‘肉’計吧,反正,已經決定不光彩了。
頭漸漸的有些沉了,曾不言終於停了下來,趴在‘門’上,喘息着,用手用力的敲着孔家的大‘門’。
‘門’開了,孔冥音看着滿身是雨的曾不言,着實嚇了一大跳。
“曾不言....你怎麼....”孔冥音扶住曾不言,說道,幾度無措。
“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曾不言應道。
“說,先進來吧你,一場‘春’雨一場寒,虧你還是文科生,你不怕自己身體出問題啊。”孔冥音將曾不言拖了進來“阿姨,拿一條‘毛’巾過來。”
“誒,來了。”林阿姨拿了一條‘毛’巾,走了過來“喲,這淋得可不輕。”
“你看看你,搞什麼?”孔冥音接過‘毛’巾,給曾不言擦了起來“說吧,有什麼事,我能辦的,都給你辦到。你多少年不搞這種苦‘肉’計了,別跟我說,又是爲了冰塊。”
曾不言點了點頭“我是爲了冰塊,不過,我求你的,是你去找陳瀟的時候,帶上簡遠。”
“什麼?”孔冥音一臉意外。
“恩,就是這樣,帶上簡遠,然後簡遠就會欠我人情。”曾不言低着頭,說道。
“然後,他就會讓簡葉去見程奚?”孔冥音冷笑。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我不能看着冰塊那樣下去,我們都清楚,能夠救冰塊的,只有簡葉了。畢竟,不論什麼時候,也只有簡葉的話,冰塊纔會聽。”曾不言應道。
“那你怎麼不直接說、讓我去找簡葉呢?簡葉只聽我的話,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孔冥音撇嘴,說道。
曾不言猛地擡頭“冥音,你願意去找簡葉?”
“呵呵,你覺得可能麼?”孔冥音冷笑,說道。
“哦,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剛剛的請求,我知道,是我自‘私’了,對不起。”曾不言有些猶豫的說道。
“傻帽啊你,你跟我道什麼歉,你又沒有對不起我。”孔冥音捶了一把曾不言的頭,說道。“我同意帶簡遠走,可是,後續的事,全都得靠你了。”
“謝謝你,冥音。”曾不言看着孔冥音,淚如雨下。
孔冥音伸手彈開了曾不言眼上的‘混’雜着雨水的小淚‘花’“別哭,你是一個男人,不能爲了任何人輕易掉淚。”
曾不言握住了孔冥音的手“我知道,冥音,我真的希望,冰塊能好好的。我知道,我們都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了,”
“是啊,時間在變,我們都在變。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冰塊走到這一步。雖然,其實都並不是他的錯,或許,我從來都不瞭解他的吧。”孔冥音說着,繼續幫曾不言擦着頭,一下一下。
“我把冰塊接到我家跟我住了,今天他找他爸爸去要生活費了,他爸爸還真是奇葩,竟然真的爲了這件事,拋妻棄子。”曾不言說着。
孔冥音的手停頓了“不言,告訴你一件事,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什麼事?”曾不言好奇的看着孔冥音,問道。
孔冥音頓了頓“不言,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咱能不這麼吊胃口,成不?”曾不言接過‘毛’巾,用力的在頭上擦了一擦,最後一個水滴在外力的作用下,消失了。
“你聽了,一定要死守這個秘密,誰也不能說。因爲,說出來,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的。”孔冥音嘆了口氣,開口,曾不言點了點頭。
曾不言擡頭,看着孔冥音,客廳牆上的時鐘,8點四十五,“程奚和陳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一句簡單的話,從孔冥音的嘴裡,飄了出來,卻顯得格外沉重,曾不言死死地盯着那個時鐘,秒針一下一下的走動,可是,他的心,卻莫名其妙的難受了起來。
“不言,我知道,你現在心裡的感受,因爲我跟你一樣,也是這般。”孔冥音說着,站了起來,拍了拍曾不言的肩膀。“對我而言,一邊是最愛的‘女’人,一邊是最好的兄弟,不是我對冰塊狠心,而是,我不能對不起陳瀟...”
半晌,曾不言起身“不,冥音,我跟你不一樣,我愛陳瀟沒錯,可是我一直是默默的關注和愛着她。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程奚。”
孔冥音一愣,下一秒,一句超級不對氣氛的話飄了出來“你不會真的彎了吧?”
曾不言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咳....你真的想多了。我對冰塊,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孔冥音故意擺出一副探究的表情,說道。
“他對我很重要,我不想他不好,因爲我覺得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他。雖然他以前也沒少照顧我,但是,他對我很重要,就像,簡葉對他的意義。或許,早就不是愛情能夠解釋的了的。”曾不言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如果你是個‘女’的,我一定打醒冰塊,讓他看看,這世界上,比簡葉更好的‘女’人,有的是。”孔冥音舉起手,做了一個秀肱二頭肌的姿勢。
曾不言翻了一個大白眼“你夠了。”
“走吧,我陪你去簡家。”孔冥音攬住曾不言的肩膀,說道。
“你真的陪我去?”曾不言納悶。
“恩,你對冰塊的真愛,感動我了。”孔冥音聳了聳肩膀,說着。“我不去的話,我拍你被轟出去了,雖然簡家的人現在也不待見我,可是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去的話,有何立場呢?”
“也是,蘇然上次跟我說,只有簡葉才能救得了程奚,所以,我就想了想,然後想到了簡遠身上。”曾不言說着。
“你說什麼?蘇然告訴你的?”孔冥音發問。
“對。”曾不言點了點頭。“怎麼了?”
“沒事的,我們走吧。”孔冥音打了個哈欠,說道“對了,我爸媽已經同意了,讓我去找陳瀟了。”
“恩,恭喜你。”曾不言說着。“對了,你什麼時候走,告訴我一下時間。”
“先跟簡遠那覈實下吧,看他什麼時候能走。”孔冥音‘揉’了‘揉’太陽‘穴’。“你知道我爲什麼會答應讓簡遠和我一起去找陳瀟嗎?”
“你難道是想確定,在陳瀟的心裡,誰比較重要?跟你說了,你要有自信。”曾不言無語的看着孔冥音,說着。
“可是,我還是不確定。”孔冥音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