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何甜甜大鬧覃家之後,就被兩位差爺送去了大牢。
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
這次沒了薛公子在背後撐腰,那些牢頭沒了顧慮,少不得變着花樣折磨她一番。
雖然並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可她也受苦不少。不但渾身的傷痕累累,更是虛弱得連站也站不穩。讓晚了一步救出她的何大娘心疼得直罵娘,對夏梓晴更是恨之入骨。
兩個同樣憤怒,又有共同敵人的女人碰到一塊兒,自然很容易引起共鳴。
“都是那個小賤人在使壞,要不是她,我家甜甜怎麼會進大牢,還慘被薛公子拋棄!”
“要不是她,我家志誠會斷了腿,毀了仕途?都是那個女人害得。”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要不是她,甜甜又怎麼會……我可憐的甜甜啊……”
“我竇氏之所以會落到今天的悽慘,孃家孃家歸不得,婆家婆家不像個家。歸根結底,全是那個女人在背後使壞……”
簡直不可饒恕!
二人把所有不如意,以及所有不幸,都歸到夏梓晴頭上,尋找着攻擊夏梓晴的理由,好一番指桑罵魁。
那個賤女人,不把她趕出覃家門(不把她變成千人騎萬人罵的賤女表子),她就絕不善罷甘休!
好巧不巧的是,二人正罵得痛快時,夏梓晴一行人也正好轉過山灣,被聽了個正着。
二人的怒罵,就像是突然被捏住了嗓子眼的鴨子,戛然而止。
驚得眼珠子都突了出來!
一衆等個個都怒目而視,族長更是當即就氣急敗壞大罵:“竇家當真無人了?就是這麼教導女兒的,啊?”
竇氏煞白了臉,渾身止不住的抖。
“我、我沒有……”
“我們親耳聽見,你還敢狡辯!”
紀氏也被氣得不行,當即推開覃寶山的攙扶上前。
怒目而視:“志誠家的,你是吃飽了撐着是吧?要是嫌棄我覃家這碗飯不好吃,就給我滾回你竇家去!”
這一重擊,當即嚇得竇氏跪倒在地。
也顧不得地上全是小石子兒,跌跌撞撞匍匐上前,捉住紀氏的褲腿拼命搖。
“祖母,祖母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不能回竇家,回去了,我肯定會沒命的,求求您了祖母,我再也不敢了……”
竇家,她還能依靠那個家嗎?
那個家裡,父親早逝,母親就是個麪糰兒,啥事都聽她孃家兄弟的。而她那孃家兄弟好賭……她想到他,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要回去,堅決不要回孃家,真回去了,她不是被孃家兄弟賣掉,也不會有好下場。
“祖母,求求您了……”
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直到此刻,她才察覺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暉兒和茵茵都不能沒了娘……”
這話終於觸動了紀氏,她臉上的狠厲微微緩和下來。
遲疑的回頭看向夏梓晴:“晴兒,你看眼下……該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
夏梓晴輕言淺笑:“既然大嫂是二伯的媳婦,祖母,您不如交給二伯自行處置吧!晴兒想,二伯肯定會給晴兒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