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越的想法,齊襄一無所知。他現在只是醉心於眼前的模型上。小時候,他玩過不少這樣的模型。這些年就沒再接觸過,突然把模型擺在他面前,讓他進行分解,他還得思慮過後才能行動。
田越見齊襄久久不行動,想起:‘這小子失去了以往的記憶。對這個模型也無從下手,還是他來示範一下吧!’
田越突然拿起模型,飛快地進行着分解。齊襄看着田越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着。幾分鐘之後,精細的構造結構零件就已經完全擺放在工作臺上。細小而繁瑣的零件,一小件一小件的被分類擺放在工作臺上。然後一雙大手伸出來把這些小部件聚在一起,堆成一堆。
田越嚴肅的交代齊襄說:“你剛纔都看到我的分解動作了吧!現在修復它!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種能力。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齊襄還有些迷茫,‘這位大師想一出是一出的。現在又想到了什麼?他要是有超能力還會被你們壓迫……等等,不會是那個吧!’驚奇之下,他叫道:“什麼能力?我有什麼獨特的能力嗎?等等,大師你是指那個吧。可是大師,您是怎麼知道的?”
不再質疑肯定的語氣。齊襄已經知道田越指的是什麼了。最獨特的記憶力,對於物體的構造,只要見過一遍它的構成。齊襄大多能迅速復原,物體的所有結構。若是小的物體類似於模型,齊襄能迅速的把它組合成形。
小時候,養父母也爲齊襄買過很多的航模玩具。基本上,齊襄在見過圖紙之後,就能馬上把這些模型拼好,還收集了不少珍藏。
養父意外離逝之後,爲了防止這些模型引起養母的回憶。齊襄都把它們封裝了。可是,田越怎麼會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齊襄在地球時並沒有見過田越。
面對即將齊襄的驚奇,田越沒有理會,他他冷冷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修復這個模型。”
田越停頓一會兒見齊襄還沒有動作,嚴厲的說:“你有這個能力也好,沒有這個能力也無所謂。反正通過在我的教導,你遲早會擁有和這個能力同樣厲害的技能。還有,我不需要回答你的疑問。不過看在你現在是我的學徒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信息。”
‘信息,會是什麼?’齊襄心裡還是期待田越能帶給他什麼樣的信息。
“你的雌父也擁有這樣的能力。我和他是曾經的搭檔。你有一雙和他一樣眼睛。”
‘雌父?’齊襄能被觸動到了,他迫切的希望田越能告訴他關於‘雌父’的更多消息。他急切的詢問道:“他是誰呢!不是蟲後對吧!他現在也不在蟲星吧!要不然,我也不會在地球。”
帶着悲憤又感嘆息的語氣田越回答道:“你說都得對。他的確不在了。不過不僅是不在蟲星裡,這個星系裡你都找不到他。我只知道他是爲了保護齊嵐述纔會在戰場失蹤。”
齊襄被田越的回答驚喜到了,他焦急地想知道更多的線索:“齊嵐述是誰如果他是爲了保護這個叫齊嵐述的蟲族……同樣姓齊他和我什麼關係?”
田越像是被冒犯到了,他不耐煩的說:“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趕緊做,你需要做的。”
齊襄雖然很失望,但是還是通過記憶,修復了這個模型。田越看過後,心中感慨:‘看來你繼承了他的天賦。齊襄,該說不愧是王血嗎?什麼好的基因都吸收了。只是,可惜了,齊襄是齊嵐述的孩子。’
當然要心口不一的大師是不會誇獎齊襄的。他只是淡淡的評價齊襄說:“看來你的天賦還不錯。如果你從小就長在蟲族的話。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天賦。”
齊襄沒怎麼在意,他低頭看着工作臺上的模型,用這懷念的語氣說:“會嗎?其實我還挺喜歡我的養父母的。他們給了我一段最難忘的成長經歷。”
“給了你段難忘的成長經歷?有着王室血統的你,現在連一個雌蟲的打不過。再難忘的經歷,也不比隨時就要死掉吧!現在連自身安全都保護不了的你。還感嘆什麼,成長經歷。”齊襄的話是觸動了田越的哪根神經,他冷冰冰地嘲諷道。
對於陰陽怪氣的田越,齊襄完全沒有脾氣。“我是沒有什麼能力保護自己。但有大師,你們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這些年養父母教導,是齊襄對於他人,並沒有更多太大的惡意,他一向溫和。
“哈哈你小子,真不愧是熙跡的孩子嗎和那時候他說的話簡直一樣。”田越讚賞的看着他,興奮地笑着。
“熙跡是我雌父嗎?”齊襄聽到的田越口中的名字,他詢問道。
“沒錯,在你還小的時候。就爲了保護那個混蛋沒了。而那個混蛋,也付出了他慘痛的代價。”田越的語氣變得有些悲憤,他反問齊襄,“不然你以爲你爲什麼回來?”
“你口中的混蛋就是齊嵐述嗎?”齊襄想起田越之前還沒回答的疑問。
“你到了蟲星就會知道了。希望你那時候不會感到驚訝。”
田越的臉上提起齊嵐述的憤怒和那種怨恨感,讓齊襄深刻的印在了腦海裡。‘大師你知道你周圍的氣場都扭曲了。熙跡啊!我的雌父嗎?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大師這樣痛恨我雌父的死去。他是和什麼樣的蟲族呢?’
齊襄思索時,田越又派下了別的任務:“別問了。馬上開始完成你的任務。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學會了如何組合與分解艦艇模型。而清楚地瞭解它的所有構造和每一個分零件的構成,這纔是今天最終目的。看到那裡的資料了嗎?去把它們一點點記錄下來。一會兒我要看。”
修理倉的角落裡立着幾個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很多書籍。齊襄小心翻開,發現這些書籍大多已經泛黃,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書籍上遺留下的厚重和範古感。這在如今高科技異常發達的蟲星裡是十分少見的珍貴古書。
昨天秦嶺拿來這樣的書籍,齊襄就感到十分意外。他在飛行器上的那段時間裡,在侍從的幫助下,已經瞭解了地球與蟲族的各種不同,而且能熟練地掌握實用個人終端。
通過侍從的介紹,齊襄知道現在的蟲星所使用的書籍大多由電子板進行收錄,而紙質的書籍大多都已經收入書籍珍藏館。‘能收集有如此古老的紙製書籍,該說不愧是大師嗎?’
“你最好小心翼翼的給我翻開,如果被我發現有什麼損壞?清楚的。”田越對他的書籍是十分珍惜,看到齊襄走神,爲了不破壞自己的寶貝,他吼道。
“明白了。我會小心仔細的翻閱。”
……
這樣的一天下來,齊襄從這些書籍中也收穫頗多。想到自己臨走前,田越留下他交代他的話:“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不要向外傳出去,包括秦嶺也不能告訴。這些東西涉及了一些很隱秘的資料,如果你不希望秦嶺遇到麻煩,就最好不要告訴他。”
回到房間的齊襄,發現秦嶺已經在了。秦嶺站在昨天晚上他們找的資料前,隨意地用手翻閱着。像是注意到齊襄的腳步聲,秦嶺馬上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注視他的背影的齊襄。
齊襄站在門口從他這個角度看着秦嶺俊美的側臉。心裡感嘆:‘這對顏控來說,真的是一種很大的福利啊!’只是靜靜的盯着心裡就滿滿的滿足。一邊的侍從看着完全無視他的兩人只能久久無語地站在原地。
秦嶺打破了沉默的魔咒,他開口道:“齊襄你回來了,今天還可以嗎?應該沒有感覺到困難吧!大師要求有些嚴厲,我有些擔心你。大師應該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秦嶺今天並沒有去處理艦隊的公務,他幾乎是一離開機械修理倉就馬上來到了齊襄的房間。
從帝都秦家傳來的情報上面顯示田越似乎知道某些關於當年戰亂蟲帝受傷的真相。當年齊家聯合赫家的勢力封鎖了關於真相的一切的人證物證,秦家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希望秦嶺通過齊襄的口中得到關於這方面的信息。
“還好啦!大師雖然有些嚴苛,但是我真的學到了很多關於機械方面的知識。其他的大師倒沒說什麼,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嗎?”齊襄隨意的回答道。
“沒有,看你還挺高興的。不過學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吧!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秦嶺有些猶豫,他斷斷續續地說。
“秦嶺,你現在就要走啊!不多留一會兒?我還想和你聊聊呢!”
話剛說出口齊襄就後悔了,太奇怪了。完全就像是他十分期待和秦嶺交流一樣,不過,好朋友之間應該不僅限於這些吧!還好秦嶺到沒有怎麼介意,只是擺擺手就離開了。
“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不過下次吧,我們都有些累了。”
秦嶺這次來,只是爲了探聽情報。但他還沒有整理好如何面對齊襄的心情。有些,憂心忡忡。
秦嶺走後,齊襄收起那些奇怪的心思。他不得不細想秦嶺的話。田越一交代不能告訴秦嶺,結果秦嶺一來就問了莫名其妙的話。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
看着齊襄站在門口望着秦嶺的背影,久久都不回神,還在看不到背影后,低下頭看着十分憂鬱。
侍從心裡的猜測,也越來越多。看來殿下和這秦艦長真是成一對了嗎?無論侍從是怎樣的猜測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也無論他們是如何閃瞎眼的秀蟲一臉。
起碼在此時的齊襄心裡,他們就是真正的好友。雖然對此秦嶺表示自己像糊他一臉,‘我想和你做夫夫,你卻拿我當兄弟。’這樣只能自己體會的心情,讓秦嶺感到十分憋屈。
他原本只是爲了家族榮耀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爲齊襄亂了。他竟然會覺得在面對起齊襄時有些不知所措。秦嶺從未有過這樣荒唐的感受,‘他和齊襄才相處多久?他就變成這樣?現在光是想着齊襄的事情。他就沒辦法靜下來。’
而讓他鬱悶的是,無論他現在心裡是怎樣糾結。齊襄都毫無所知。心裡彷彿積着一股怨念,憂結於心的秦嶺實在沒有心情處理什麼公務。
秦嶺煩躁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右手手指輕輕敲打面前的桌面。這時,副官秦朗手裡拿着記錄板走了進來,他在接到來自帝都的秦家的訊息後就急忙趕來秦緬的艦長室。
“艦長,家主又傳來信息了。他希望馬上得到關於齊襄殿下口中關於當年事的情報。”
“主宅那裡十分需要嗎?雄父這次是怎麼?是又獲得什麼新的情報了,和齊襄又關的。”
根本就不用質疑的語氣,秦嶺就已經知道主宅那裡的態度。齊襄身上一定有什麼大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不告訴他?是他不能知道,還是這個秘密,太過驚天了。
秦嶺明白只能是第二個,按秦家在蟲族的勢力都查不出的情報。卻與齊襄這個接觸蟲族還沒有半年的皇子有關。即使田越的大師身份雖然爲他增加了不少便利,但是關於蟲帝的情報,他也不會知道多少。
可他的雄蟲卻是赫家家主赫迦南雌君的弟弟。之前以及相接觸過的赤霄。與田越是師徒關係,而赤霄的資料上顯示他是赫迦南雌侍的蟲崽。這一切都與赫家,聯繫在一起。
‘赫家嗎?赫家,他們和這些事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