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田越按照慣例來到艦隊機械修理倉。他走進來後發現自己的修理倉內,以往每次他進來後都忙碌於工作的技師們不僅都不在自己的崗位上,而且還自發的用自己柔弱的身軀組成一個保衛圈,抵擋着圈裡的“萬人迷”齊襄引來的迷粉——那羣飢渴,瘋狂,健壯的雌蟲們。
風波之外,一旁用於休息的沙發上還閒坐着一個笑臉盈盈地看戲的秦嶺。“田大師,早上好!”見到一張臭臉的田越,秦嶺向他揮揮手,意識田越一起坐着看戲,“殿下和各位技師們都在忙,大師不如一起休息一會兒,等他們忙完了,您在教導殿下!”
“秦嶺你這是?你就這麼看着?不用管那小子。”田越對於秦嶺的袖手旁觀有些以外,他詢問說。
秦嶺注視包圍圈裡的齊襄,看了好一陣兒,像是等待什麼。然後他低下頭,話中帶笑回答了田越:“你看殿下怎麼長時間沒有向我求助,他一定很高興被怎麼多愛慕者包圍的日子,我們還是不要打攪殿下雅興了。”
田越順着秦嶺的視線望去,就看到了齊襄笑得有些扭曲的臉龐,齊襄眼中深沉地渴望被田越和秦嶺下意識的忽略了。
“你倒是樂得清閒,他們都快把我的修理倉給毀了……”田越有些不滿秦嶺地坐視不理,他坐在秦嶺身邊,看着秦嶺低頭陷入深思不理會他的話語。田越扭過頭,感慨着:“齊襄這小子也是倒黴,被你看上了!”
秦嶺回神後就聽到田越的感嘆,像是自言自語,他說:“殿下那麼高興。非親非故的,我實在不能阻攔殿下去享受。”
田越“呵呵”一聲,心裡思量着:‘妒忌就妒忌,秦嶺你話的怨念他可聽到了。這麼招蜂引蝶的齊襄,真到秦嶺你的手裡,不會被辣手摧花吧!’當然齊襄會不會被辣手摧花那就是後話。
現在田越要做的就是保護他的修理倉,不被這羣狂熱的雌蟲毀掉。一想到自己的修理倉。田越,坐不住了,他腦海裡完全清淨不下來:‘自己的地盤精心保養的部件,被這樣雌蟲弄得一團糟,罪魁禍首就是中間的齊襄……果然齊家每一個雄蟲是好東西。現在的場景和當年,來看熙跡的齊嵐述被雌蟲包圍的場面一模一樣。只是熙跡做不到冷眼旁觀。’
“看來殿下來的挺早的,只是把這些技師聚在一起,是在做什麼?殿下來這應該不是來閒聊的吧!我這的技師什麼也幹保衛工作了啊!殿下不好好解釋一下。”
田越帶着震怒和惡意的吼聲竄到齊襄的耳朵裡。他連忙逃離圍堵的雌蟲。而來到田越身邊的齊襄再一次看到了田越那張怒火中燒在過於憤怒下略顯猙獰的扭曲臉。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張牙舞爪的要將齊襄一起拖下去。
齊襄心裡唸叨着不好:‘完了,這下真的要被拖下地獄了。本來想來的,早給他一個好印象的。這下弄巧成拙了!’
事實上齊襄一大早就來到機械維修倉。本是想提前和這裡的技師瞭解一些基礎的技術,好不再一些失誤上惹怒田越,爲了討好對方。齊襄這次也是下了血本,他用一晚上時間,把秦嶺給他找的那些技師基本素材資料研究了個透徹。
掌握好了理論,就和陪着他一夜未眠的秦嶺興沖沖地跑來這裡,進行一些小的實踐。誰知道整個艦隊的未婚雌蟲也聞風趕來,不一會兒修理倉內就擠滿了來偶遇的雌蟲亞雌們。齊襄苦於武力值不夠打不過他們,又臉皮薄不好意識嚴厲拒絕雌蟲,而且一想到自己是被‘妹子們’圍住就不好說什麼。
苦惱的齊襄只好柔聲安撫雌蟲們,希望他們能馬上離開放過他。只是,見多了蟲星上暴虐的雄蟲,齊襄這麼溫柔不僅無法安撫他們,更是助長了他們的積極性。
“我知道大家都是見我的,我也很感謝你們,既然見到了那麼大家就別在打擾這些技師的工作了好嗎?”齊襄溫和的安撫擁擠着雌蟲們。
結果倉裡聚集的雌蟲越來越多,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整個機械修復倉。齊襄更是被完美的擠在中間動彈不得。修復倉裡的技師們見到齊襄被團團圍住,就自發上陣護衛齊襄。
只是,這羣雌蟲發狂的架勢,技師根本無力招架,能護着齊襄免於被雌蟲按倒就是極限了。秦嶺不知是處於什麼原因坐在一旁看好戲。田越看到的場景就怎麼出現了。
田越看着眼前的齊襄衣衫不整,活像是被□□過的樣子。和秦嶺口裡的樂在其中可差多了……‘和那時,被圍堵後還能保持風度翩翩的齊嵐述也差多了!’
想到齊襄還沒成齊嵐述那種‘渣渣’田越對齊襄就好感倍升,臉色也由陰轉晴。‘熙跡的蟲崽,自己還是照顧照顧。看着齊襄的可憐樣子,像到赤霄小時候知道真相的樣子,和齊襄的可憐模樣無二。只是長大的赤霄就失去了當時的樣子。’
摸着齊襄的頭,寬慰齊襄說:“好了,沒事了,我會處理的去吧,把自己整理好。”
經歷摸頭殺的齊襄,捂着頭傻笑,迴應着:“嗯!那大師我去了!”
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的秦嶺,心裡的扭曲,可想而知。本來是計劃:‘齊襄經歷這樣的場面感到無助時,由他出面解救齊襄,加深齊襄對他的依賴。’
誰知道,齊襄能這麼溫和的面對這羣雌蟲。“既然他不高興,就只好任由齊襄繼續受着了。”心裡想:‘只要齊襄有厭煩他就幫忙,或者齊襄向他求助也好。可是,齊襄沒有,完全沒有……’秦嶺心裡的彆扭阻礙了那時的他進行更深的思考……
心裡的異樣被理智壓了下去,秦嶺無法顧及自己心頭的異樣感受,他站起來,走到齊襄身邊,溫爾的出聲向齊襄意識自己的存在:“走吧,殿下我陪你去換衣服。”
“秦嶺你在啊!那我們先走了大師,一會兒見啊!大師。”齊襄發現了秦嶺,他向田越告別後,拉起秦嶺的手離開修理倉。這時處於興奮狀態的他並沒有看到,被自己拉着的秦嶺,那一瞬間的僵硬和無錯。
被齊襄拉着走了一路,秦嶺心中思緒萬千,他還真沒想到齊襄會去拉着他。秦嶺一方面心裡明白齊襄這是無意間的舉動,另一方面了他還是會感到一絲欣喜。
秦嶺擡了擡手,問齊襄說:“殿下是把我當好友嗎?”
“啊!秦嶺你怎麼了?”齊襄握着秦嶺的手受到牽動,又聽到秦嶺的提問,他驚訝的回問,“秦嶺,你爲什麼怎麼問?我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嗎?”
興奮過後,齊襄看到秦嶺被他牽着的手。終於意識到秦嶺也是個‘妹子’,被自己牽手後感到不適,也正常。心裡想:‘看來秦嶺也是第一次被人牽手,當下覺得秦嶺也滿單純的,就像逗逗秦嶺。’
“秦嶺,你是第一次被人牽手嗎?這麼單純,在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好哥們這樣太正常。”齊襄故作驚奇,用哄小朋友地語氣哄騙眼前的“魔王”。
“哦!那就好,殿下只是把我當成好兄弟啊。”秦嶺笑着迴應着。秦嶺臉上是怎麼的歡喜,心的不悅就怎麼多:‘兄弟?誰想和你做兄弟!’心有不快,自然要找東西發泄。秦嶺突然甩開齊襄的手。
齊襄有些懵,剛纔還好好的。‘秦嶺不是知道什麼了吧!’就在心裡有些慌亂時,秦嶺的手握上他的手。
“這麼了,殿下?剛纔看你拉我拉的那麼高興,就像自己試一試,你不介意吧!”秦嶺依舊溫和地聲音傳到耳中,齊襄內心這有一種哄騙“純真少女”遭報應的悔恨:‘好疼,這手勁也太大了!這秦嶺還真是第一次被人拉手嗎?’
看着齊襄扭曲的表情,秦嶺的怨氣就消了不少:‘兄弟?呵呵,這就做兄弟的開始。你想要兄弟,那就做兄弟呀!’秦嶺帶着疑問說:“殿下怎麼了?你的表情好扭曲啊!你是不高興我這麼做嗎?”
‘手都斷了,快停下來啊!’齊襄心中吶喊着,可是,面對秦嶺有些懵懵懂懂的純良男神臉,只能咬牙忍痛,安穩秦嶺,“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秦嶺你不會真的是第一次和拉手吧!手勁太大了。”
“真的對不起呀!我的確是第一次。很疼嗎?我馬上放開。”
心口不一的秦嶺,內心的想法:‘疼就對了,他還給真是第一次和人拉手,而且還是第一次被人拉手了,還要說是做兄弟的。而且馬上就要放開了,真是很不爽呢!’
是怎樣的扭曲,齊襄也無暇顧及,他儘可能的用溫和的語氣說:“可以放開了吧!”
“對不起!殿下。你要是疼的話就告訴我啊!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們去醫護室吧!”拿起齊襄的手,看了看。帶着擔憂秦嶺緊張的詢問道。
齊襄看着秦嶺略帶些憂傷的俊臉。身爲顏控的自覺性,趕緊安慰道:“好啦好啦,我都不介意了。你也不要擔憂了,沒事的。說起來秦嶺,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叫我殿下,我還真的很不好意思。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不會握手也沒事兒,我握你的就行了。看,是這麼握的。”
再一次感受到齊襄手的溫度,秦嶺看着齊襄小心的握着他的手,心裡的不滿也消退了。
“殿下的手真的是很溫暖呢!”
“是嗎?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還有叫齊襄就好了。”
“那,齊襄。”
“嗯!走吧!”
換完衣服。再一次,來到機械修理倉的兩人。讓田越很是不爽,他陰沉着臉,心中緋議:‘只是換個衣服,去了那麼長時間不說。怎麼一回來,這兩人關係就突飛猛進。齊襄這小子和齊嵐述果然沒什麼兩樣。’
粗暴地把齊襄拉來,驅趕着秦嶺說:“既然都回來了,秦嶺你就回去吧!把這小子放我這就行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殿下,啊不齊襄,一會兒見。拜託您了,大師。”
秦嶺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他的心亂了。這不利於秦家的計劃的實施。
注視着秦嶺離開的背影,齊襄的心裡是很不安的。畢竟,他和秦嶺剛剛纔成了朋友。
“別看了,小子。搞得我跟拆散你們的惡人一樣。別忘了你來這是做什麼的。過來,看到這個沒?”田越看着齊襄戀戀不捨的模樣,惡狠狠的叫道。
走到工作臺前,田越指着上面擺放的模型,指揮齊襄說:“這只是個模型,爲了防止你弄壞那些精緻的飛艇零件。我就問你弄了這個模型。而現在的你要做的。就是記住它的形態。瞭解它的構造。之後我會分解它。然後由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它。我說的夠清楚了吧!那麼開始吧!”
如今擺在齊襄面前的模型是一艘比較精細的小型飛艇的樣板模型體。田越不會告訴齊襄,這是他昨天特意做的。比起其他的教學模型,這個模型更是用齊襄這樣的初學者。能快速的讓齊襄明白飛艇的構造組成。
田越看着齊襄在飛艇前思考着那樣子和當年的熙跡差不多,他出聲提醒齊襄:“聲明一點。你可以使用適合的方法據瞭解它的構造。只要你能完成它。”
‘熙跡有着特殊的記憶力,對於任何一個在他面前,被分解的結構。他都能很快的記憶,而且進行修復還原。赤霄也擁有這樣的能力,這也是他當年收赤霄爲徒的原因。’田越思慮着他所知道的情報,‘現在齊襄有沒有繼承雌父的能力?還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赫迦南說,赤霄小時候,蟲帝突然去找一些初學者的教學模型。蟲帝和蟲後應該都不需要,那麼需要的是不是當年養在皇宮裡的齊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