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的章節名序號又弄錯了,內容是對的……抱歉!)
在宜城吃了一頓飯,由於蟲溪不能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張大便帶着蟲溪往州府進發。
行了半天,未至州府,遠處飛來一隻手掌大小帶翅的圓頭飛蟲落到了張大的肩上。
與蟲溪並肩騎着金鹿的張大伸手將蟲子抓到手裡,從它的腳下解下了一個短小的圓竹筒。
發現蟲溪的目光匯聚到蟲子身上,張大笑着解釋,“這是山寨馴化出來的信蟲,可以幫我們遠距離傳遞信息。”
解釋了一句,他當着蟲溪的面將圓筒拆開,從裡頭拽出一張捲成圓筒的紙條攤開。紙條上是一片讓人弄不清實際意義的符號,說明情報是經過了特殊的加密。
不過解讀這些雜亂的符號對張大來說是極爲簡單的事情。
他一眼掃過紙條,很快從雜亂的符號之中解讀出了紙條上的信息,然後偏過頭看向蟲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寨主,您的事情我先前稟告了上面,陛下得知您的消息,很高興,已經派了飛羽巫師過來。他馬上就會到這邊接您去安全的地方,等您到了安全的地方後,陛下會帶着山寨的其他人到那裡去拜見您,現在我們就在這裡暫時等一等即可。”
對於他的安排,蟲溪沒什麼意見,他的開始回憶飛羽巫師的身份。
在他離開盤蛇寨的時候,盤蛇寨只有兩個巫徒,其中一個是人到中年實力平平的應天才,另外一個就是以毒啓之術啓元成功的頗具天賦的許飛羽。現在張大說來這裡接他的是飛羽巫師,那來的人就是許飛羽了。
蟲溪記得許飛羽的第一隻御蟲應該是隻雙質還不錯的水甲蟲。水甲蟲是一種半水棲的蟲子,能夠於水面上快速的踏波而行,卻不能飛。
現在張大說許飛羽會到這裡來接他,能夠追着信蟲這種飛行蟲獸到這裡,說明許飛羽契約了一隻飛行類蟲獸,也說明這些年實力有了進步,已經契約了更多的蟲獸,混得很不錯的樣子。
許飛羽是蟲溪親自教導了一段時間的巫師,是蟲溪親自引領着他走上了修巫這一條路。對於這個人,蟲溪還是頗有興趣見一見的,畢竟對方也算是傳承了他的一部分修煉之道。
等待一刻鐘左右時間,天際之處有一隻軀體龐大的螳螂形蟲獸帶着一個人飛了過來。
這蟲獸接近到蟲溪等人身邊降低高度穩當的落地,端坐在蟲獸背上的許飛羽縱身從上面跳了下來。
幾年不見,這人臉上的稚氣消退一空,比之當年要沉穩了很多,外表沒有變化,蟲溪看着他卻感覺極爲陌生。
一落地,許飛羽兩步靠近到蟲溪不遠處,行了個禮,口中喊道:“寨主!”。
表面上看似恭敬,蟲溪卻覺得他在面對蟲溪的時候,那恭敬背後卻帶着一絲明顯的傲氣和一絲難以言述的怪異情緒。特別是看到蟲溪在看他的螳螂形蟲獸的時候,那股難以言述的怪異情緒消失股無蹤,他的那絲傲氣迅速的增強了。
“呵呵!”
雖然不明白他那絲怪異情緒到底是因何而生,但那絲傲氣卻顯而易見,蟲溪一時間有些失望。
分別幾年,這人顯然是忘記了他的一身本事都是由蟲溪教授的,或許是因爲這些年實力增進頗多,讓他覺得當日在他心中如若神明一般的蟲溪也不過如此,讓他沒了敬畏之心。這一份傳承,看來是所託非人了。
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與他打過招呼,蟲溪迅速平息了心頭那絲失望,將其看做了一個尋常的陌生人。
“寨主,請跟我來。”
發現蟲溪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淡,許飛羽面色一冷,縱身跳到螳螂背上說了句話,便御使螳螂蟲獸振翅而起懸停到了空中。
瞧着他的行徑,張大面上露出怒意。
“飛羽巫師,陛下派你來接寨主,你就是這樣接的?”
懸停於天上的許飛羽沒有做聲,反倒是挑釁一般的看了看蟲溪,完全沒把張大的質問放在眼裡。
他這一番動作,徹底惹怒了張大,就在他要繼續出聲的時候,蟲溪伸出了手。
雖然他不太再意別人對他尊敬與否,但許飛羽挑釁他的行徑,也讓他心頭有了一絲怒氣。
怒氣涌現,蟲溪激活秘境空間,動用惑心蝶的一分力量將秘境空間開口稍做了點掩飾,將秘境空間打開的現象遮蓋,從內部喚出了晶甲。
晶甲的體型大過一間平房,巨大的蟲獸於虛空之中遁行出來,周身又帶着極強的蟲獸威壓,這種獨特的威壓,席捲全場,每一個注意到它的人都多多少少的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感。
晶甲出現,張大等人在直覺的引導下,情不自禁的退開一大截,眼中帶着濃濃的懼意。
數息過後,發現晶甲好好的趴在地上,張大吞了口唾沫,看向蟲溪結結巴巴的道:“寨,寨主,這,這……”
“不用怕,這是我的蟲獸,我一直讓它動用能力隱藏在周圍跟着我們。”
給晶甲的突兀顯形找了個合理的解釋,蟲溪擡起頭看向許飛羽。
就見他的那隻螳螂形御蟲被晶甲震懾,恐懼的退開一截,警惕的注意着晶甲,似是害怕晶甲飛起對它進行撲殺,而他則板着個臉,露出像是活吞了蒼蠅一樣的難看錶情。
顯然蟲溪召喚出晶甲這隻蟲獸,讓他明白他與蟲溪的實力差距之大,還遠不足以讓他在蟲溪面前如此高傲。
用蟲獸撕碎了許飛羽的傲,蟲溪一躍跳到晶甲背上,偏頭看向張大。
“那我便跟着他去了,保重。”
張大愣神之間點了點頭,蟲溪驅使晶甲振翅而起,快速飛向許飛羽的螳螂。
蟲溪御使蟲獸飛近,許飛羽面色一沉,輕聲哼了一聲,發泄了一下先前被晶甲嚇到的鬱,然後御使着他的螳螂蟲獸悶頭在前引路,完全沒有與蟲溪說兩句話的意思。
看到他這個態度,蟲溪心頭對他的惡感加重了一分,若不是因爲他是席清派來的引路人,得罪他的並不是席清等人,他都想就此扭頭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