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讓所有的人做到相信,況且,洛時赫的事情之後,她早就沒以前那麼得人信任。
“簡單?”丁曉曉嘲諷一笑道,“如果簡單,你不會出現在這兒。”
她出現在這兒,無非就是想用輿論的風波逼走許墨兒,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如今她更好的用手段幫她一把,這個女人真的是沒救了。
莫依依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低着頭嘆嘆氣,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靜的可以聽見喝咖啡的時候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莫依依看向她,舔了舔嘴脣:“我知道了。”
丁曉曉只是諱莫如深的笑着,心裡到底有了不滿。
她永遠也忘不掉,滿心歡喜的出現在季星之的後面,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的時候,他跟着許墨兒那個賤人離開。
就算進去那個廉價的貧民窟,也不願意跟着自己,所以她一定要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等許墨兒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季星之,像是一場夢,許墨兒嚇了一跳,恍惚着起身,推開門是母親做飯的身影,看到她指了指客廳,示意她可以吃飯。
打開手機,上面也沒有任何解釋,許墨兒有些迷糊,難道說昨晚的事情是一場夢?
快速的跑到窗戶跟前,推開窗,樓底下白茫茫的雪花清楚可見。
許墨兒縮了縮腦袋,呼出一口氣,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季星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原本想要問問母親,可是想了想最終作罷,若是讓母親看出什麼破綻就不好了。
心緒難寧的吃了早飯,準備回學校,出門看到羅師傅,熟悉了很多,許墨兒微微一笑,指了指裡面:“我媽就拜託你了。”
“你放心去就是。”羅師傅笑說着,背挺得筆直,很像八,九十年代的農民工。
許墨兒點點頭,然後消失在樓梯口。
等到了學校才覺得不太對勁,原本談不上什麼名人,不過也算半個校花,身邊就算沒有多少人,也不至於指指點點。
可是許墨兒隱約覺得後面不少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特別彆扭。
正想着,手機不小心掉在地上,許墨兒彎下腰打算將東西撿起來的時候,聽見有什麼東西撞擊,然後滿滿的一杯咖啡倒在她的身上。
褐色的液體瀰漫在衣服上,許墨兒弓着腰,看起來十分狼狽。
就像是回到了過去,剛開始沒有父親的日子,被人無休止的侮辱。
手掌緊握成拳,緩緩起身,眼睛猩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等着女人的道歉。
而那個女人則是無所謂的模樣,雙手環胸,冷笑道:“怎麼,要打我呀?”
“不就是被人睡過的破鞋,有什麼好得意的。”
瞳孔微微收縮,徑自上前,直接拿過旁邊桌上的咖啡,倒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聲音冷清,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給我道歉。”
在公司的時候都不會被人欺負,更何況是這個黃毛丫頭。
“你們老師就是教你這麼對待學姐的?”
“就你這個德行,配得上學姐?”那女人氣急敗壞,瘋了一般的撲上來,差不多要把許墨兒捏碎,她只是往旁邊躲過去,那個女人不小心踩在咖啡上,摔倒在地。
許墨兒向來是不愛惹是生非的主,可如果這個女人不知羞恥,她不介意幫她父母調,教。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怎麼,難道你說了算?”後面傳來莫依依討厭的聲音,許墨兒的臉色變得不太自然,皺眉準備離開,莫依依先她一步,擋在許墨兒的面前道,“你想去哪裡?”
“好狗不擋道。”許墨兒冷冷的說完,一把推開莫依依,要走被莫依依擋住。
“許墨兒,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不疼惜父母的賤人,有什麼資格做別人的學姐。”
莫依依一字一句清晰的說着,看的許墨兒煞白的臉,只覺得痛快。
以前每次都被這個女人欺負,就算和洛時赫分手,還是抓着他的心不放手。
如今好了,她倒要看看這種貨色,有什麼資格得到別的男人的青睞。
“你什麼意思?”許墨兒臉色十分難看,她什麼時候不疼惜父母?又是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小三?
“你自己給我看清楚。”莫依依早就猜到許墨兒是這個樣子,冷笑着將照片扔到許墨兒的臉上,上次被拍的照片,和季星之約會的照片,清清楚楚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許墨兒有種掉入冰窖的感覺,不能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冷眼死死的瞪着莫依依,語氣不耐:“幾張照片能證明什麼?”
“首先,季星之是丁曉曉的男朋友,而你跟別人的男朋友糾纏不清意味着什麼?”
“其次,你從未在別人面前提起你那個啞巴母親,是不是嫌她給你丟臉?”
字字珠璣,字字見血,許墨兒身形一晃,勉強靠在桌子上纔沒有倒下去,被動的看看莫依依,只覺得太陽穴疼的厲害。
好半晌低下頭,不以爲意道:“你憑什麼說我和季星之有關係。”
“還有,誰告訴你他是丁曉曉的女朋友。”
“我。”丁曉曉推開衆人,走到許墨兒的跟前,從上到下打量了許墨兒一番,冷笑道,“你應該清楚季星之的身份。”
“你覺得像你這種窮的靠獎學金的女人,有資格和季星之在一起嗎?”
那種優越感是與生俱來的,許墨兒沉默不語,丁曉曉看她這個樣子,眼底的輕蔑更甚,走到許墨兒的跟前,柔聲道:“所以,我希望你們的關係能夠到此爲止。”
“如果……”丁曉曉說到這兒頓了頓,側身在女人的耳畔淺聲道,“老太太知道你的背景,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許墨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瞼下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丁曉曉說的特別清楚,也說的特別有道理,的確她這個領着獎學金的女人,是沒有資格得到季星之的,更沒有資格擁有他。
可是……她是季星之的合法妻子不是嗎?
女人狡黠一笑,對上丁曉曉的眼:“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