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兒說不上到底是因爲彆扭,還是因爲恐懼,只要同住在一個房間,就會莫名其妙的彆扭。
當初和洛時赫在一起的時候,最親密的舉動,無非就是擁抱,牽手。
這也是洛時赫當初出軌的重要原因。
季星之看着女人嬌羞的模樣,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一把將女人拉到身邊,嘆嘆氣道:“一起吧。”
“可是……”許墨兒剛要拒絕,季星之已經拉着她入懷。
一夜沉沉睡去,季星之看看女人熟睡的側顏,嘴角微微上揚。
終於再次重新擁她入懷,就像是最珍貴的東西失而復得。
莫依依特地告訴那些媒體許墨兒的身份,更是專門爆料,那天拍照的時候,她也是知道的,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動靜。
莫依依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追到報社,看到一個女人從主編辦公室出來,莫依依也沒有多想,徑自走近,卻被女人擋住,臉上是官方的笑,眉宇間帶着疏離,做了個“請”的手勢:“莫小姐有空聊聊嗎?”
莫依依不悅,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如今被她擋住去路,自是各種彆扭。
直接無視女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女人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聲音很平靜,沒有波瀾:“莫小姐是爲許小姐的事情來的吧。”
“既然是同樣的目的,那就一起?”
原本走動的腳步頓住,莫依依皺眉看向後面的女人,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戒備:“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今莫家水深火熱,雖然答應季星之之後男人並未針對,可經歷了上次之後,莫氏集團元氣大傷,早已沒了當初的能耐。
而莫依依也因爲上次的事情之後,鮮少有女人願意跟她接觸。
以前跟在屁股後面的小跟班,如今巴不得跟她脫離關係。
莫依依也是無所謂,所以看到面前的女人的時候,也是愣了愣。
女人微微一笑,依舊是紅色的大衣,踩着高跟鞋,眼底帶着不可一世的驕傲,深紫色的髮色平添一份霸道。
走到莫依依的跟前,伸出手,很官方的模樣:“我是丁曉曉。”
莫依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前面的女人,不知道怎麼開口。
丁家唯一的繼承人,海外留學歸來的千金,季星之的緋聞女友。
如今看到本人,果然是非同凡響。
莫依依有些愣神的將手伸過去,縮了縮腦袋:“你找我什麼事?”
“同樣的目的。”丁曉曉早就派人盯着許墨兒的舉動,所以在媒體圍攻許墨兒的時候,她專門“交代”媒體,一定要好好報道這次的新聞,可是等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等到下文,丁曉曉清楚其中的原委。
所以特地“關照”主編,如果她不報道這次的新聞,那這個報社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我知道因爲許墨兒,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丁曉曉柔聲道,“我可以幫你報仇。”
那晚,她站在兩個人的後面,原本想着帶季星之離開。可是讓丁曉曉沒有想到的是,季星之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只是很淡定的跟在許墨兒的後面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回答。
她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允許被別人這樣的無視。
莫依依懷疑的看看丁曉曉,她不確定丁曉曉是否有這樣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丁曉曉爲什麼要幫她?
似乎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丁曉曉把玩着手機,擡眸,淡漠的看着莫依依,再次開口道:“介意跟我談談?”
莫依依猶豫了一下,最終是點點頭,跟在丁曉曉的後面離開。
他是該好好想清楚,究竟要的是什麼。
咖啡廳,過於壓抑的氛圍,連伴奏的樂手也是那種沉悶的音樂,桌上的咖啡冒着熱氣,丁曉曉很淡定的聽着外面的音樂,過了幾秒鐘道:“很難聽的音樂。”
“可是我看你很享受。”莫依依似笑非笑道,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可是十分享受。
“演戲,懂嗎?”丁曉曉看着莫依依,不以爲意的說着。
如果她不是丁家的繼承人,說不準就是個稱職的演員。
“說吧,叫我出來到底是爲什麼?”莫依依開門見山,她現在可沒有心思猜謎,雖然說季星之現在不動手,保不齊那天耳根一軟,聽了許墨兒的話,那就不好玩了。
還有洛時赫,他的仇還沒有報。
聽說畢業論文已經過了,至於能不能拿到畢業證就要看洛時赫了。
“很簡單,我要你跟我聯手。”丁曉曉正色道,她的確是能自己解決許墨兒那個麻煩,不過找不到合適的替罪羊。
畢竟季星之是自己要的男人,如今因爲一個女人惹惱了他就不值得。
所以就需要莫依依這個替罪羔羊爲自己賣命。
“我憑什麼要跟你聯手。”莫依依冷笑道,“別忘了,她後面可是有季星之撐腰。”
“如果真的在乎許墨兒,爲什麼要帶我出席?”丁曉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安靜的說着。
她也知道莫依依調查了自己,所以纔會放心大膽的讓媒體攻擊許墨兒。
只是她後來沒有想到的是,季星之會出面解決麻煩。
果然,莫依依聽完這句話,臉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久,她深吸一口氣,看向丁曉曉:“你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丁曉曉似笑非笑道,“報社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你要做的就是讓學校裡面的所有人都相信,許墨兒嫌棄她那個沒用的啞巴母親。”
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冷笑着看着前方,這個世界上,往往能毀了一個人的不是其他,而是致命的輿論。
就算季星之有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阻止流言蜚語,況且,老太太那樣的身份,怎麼會接受許墨兒。
到時候,他除了妥協還能如何?
“就這麼簡單?”莫依依愣了愣,後知後覺淡淡的說着,她不確定能不能成功,許墨兒的爲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加上洛時赫的事情,信不信其實是徘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