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份額已經夠了,明天再來痛打落水狗。”
菲比不支聲,用那雙漂亮的圓眼睛直勾勾瞅着女主人。
燕伊人撓撓它下巴,語重心長,“不能一下子就把人玩死,死了纔是一了百了,她倒是解脫了。那我們找誰玩去,是不?”
她不經意似的,把高跟鞋細細的鞋跟,從凌雲歡手掌中,拔出來。
帶出一串的血。
“啊……”凌雲歡痛得全身痙攣。
摔下牀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小腹的劇痛,緊接着,手掌被刺穿的痛苦,席捲全身感知。
她艱難的擡起頭,黯然的雙眸,迸射出一股名叫怨恨的幽光,“燕伊人,你不得好死。”
這一次,不等燕伊人動手,一旁的保鏢就看不下去了。
上來就是一頓踹。
凌雲歡猶如破敗的草船,岌岌可危,被打得蜷縮成一團。
訓練有素的保鏢,力道跟燕伊人不同,那句不得好死,實在是觸動了保鏢的敏感神經。
當着他們的面,敢詛咒少夫人,不想活了!
如果這句話讓少爺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下場,恐怕更慘。
很快,凌雲歡就痛暈厥了過去。
燕伊人擡手,示意保鏢停下。
她低頭,用鞋尖挑起凌雲歡的臉,勾脣冷笑,“我們走。”
保鏢簇擁着燕伊人離開醫院,直到確定他們的車開出了醫院,醫生和護士纔敢進病房。
立即擡凌雲歡上推牀,送進急救室。
…………
神清氣爽的回到楚園。
燕伊人履行承諾,親自餵了菲比小魚乾,看着它高傲的吃了幾口,就淡定走人,也不生氣。
樂呵呵的看着它邁着優雅的貓步走遠,一個勁傻笑。
楚懷瑾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她,燕伊人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楚懷瑾不得不懷疑她受了刺激。
癡呆了。
“咚!”
腦袋一疼,燕伊人倏地捂住腦袋,擡眼,就瞄見罪魁禍首在看着她笑。
“你打我?”
楚懷瑾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走廊,目光淡然落回她臉上,“一個人在這傻笑什麼?跟個癡呆兒一樣。”
“我高興,笑笑不行麼?”燕伊人眉頭一蹙,作勢就要咬他,“你說誰癡呆兒?”
“當然是,你。”
燕伊人氣炸了,追着他就跑,“你站住,別跑!我保證不打死你!”
…………
一週的時間,每天都跟各種各樣的蛇接觸。
從最開始的噁心反胃恐懼,到被逼着觸碰,再到現在的習慣適應。
燕伊人已經學會分辨哪種蛇有毒,哪種蛇五毒,怎麼抓蛇,纔不會被咬到。
一週時間能有如此進步,楚少爺表示很滿意。
他心裡給燕伊人定下的期限是兩週,燕伊人超常完成了任務,這是他意料之外的。
人要克服心底裡的恐懼,實屬難事。
而她,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且時間之快,讓他驚喜又欣慰。
燕伊人能有如此速度,當然不僅僅是自己膽大,而是心底裡那股子恨意,支撐着她強大起來。
她克服恐懼需要承受怎樣的痛苦,就會把痛苦發泄到那些欠了她的人身上。
比如凌雲歡,比如,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