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山洞

蘇滿樹和南巧要走的時候,天色並不怎麼好,有些灰濛濛的,看起來像是要變天了。

前鋒營的黃主將親自來送蘇滿樹,不放心地跟他說:“蘇老弟,這天色不好,你和弟妹不如稍作停留一日後,再行離去大夫,請自重!GL。”

蘇滿樹拉着南巧直接婉拒了黃主將的好意,帶着她上了馬。他依舊如之前來時候一般,上馬之後,直直接把南巧包在了皮襖地大衣懷裡,一踢馬腹出發了。

南巧知道,蘇滿樹其實並不願意留在前鋒營裡,畢竟這裡曾經是他長大的地方,如今卻不能永久地留在這裡,他心中自然是十分地不舒服。

馬背上的蘇滿樹怕南巧冷,緊了緊雙臂,低聲道:“月兒,你再忍耐一下,我們傍晚應該就能到。”

南巧點了點頭,她一直都是被蘇滿樹包裹在長毛羊皮襖裡,雖然寒風迎面撲來,但是她並沒有覺察到有多冷。

他們行了不遠,天公不作美,竟然飄起了雪花。鵝毛大的雪花從天而降,伴着陣陣寒風。

南巧起初還是睜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雪。她還是第一次坐在飛奔的馬背上看雪的。但是看了一會兒,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被寒風吹得略微發酸,十分的難受。她很是不舒服,索性就閉了眼睛,後背緊靠在蘇滿樹的懷裡。

蘇滿樹一路上駕馭着馬,一路狂奔。他細心地發現了南巧的異常,貼在她耳邊,跟她說:“月兒,這雪要越下越大,我們必須快些前行,不然容易被困在雪裡,先忍一忍。”

南巧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她這次任性地跟蘇滿樹過來,已經是給蘇滿樹添了不少麻煩了,自然是不會再任性妄爲了。

蘇滿樹抱着南巧的手臂緊了緊,就駕着馬一路飛奔。

南巧一直都閉着眼睛,不知道他們究竟跑了多久,只覺得風雪是越來越大了。她身後的蘇滿樹忽然道了一句,“不好,這架勢是要來暴風雪!”

南巧一愣,暴風雪?

她知道西北邊疆冬日酷寒難耐,熬不過這樣冬季的將士也有許多。但是,今年入冬以來,她在營地裡時,雖然下過好多場雪,大的小的皆有,但是卻從未聽聞過暴風雪一詞。如今這種情況,連一向成熟穩定的蘇滿樹都有些驚愕,想必是情況很是糟糕。

南巧窩在蘇滿樹的懷裡,只覺得外面是越來越冷,風雪越來越大,蘇滿樹自從喊完那句話之後,什麼都沒說,一路帶着南巧在風雪中狂奔。

風雪太大,外面的天都已經灰濛濛了,天上也根本沒有什麼日頭,南巧無法去判斷此刻是什麼時辰了,也不知道過了午時沒有。

蘇滿樹騎着馬一路沒停,也沒有跟南巧說話,只是抱着南巧的手臂是越來越緊,時刻繃緊着,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似的。

南巧不敢去亂想,她知道,有蘇滿樹在,他們就一定不會出事。但是,路途上的風雪像是跟他們作對似的,越下越大,狂嘯的寒風也不放過他們,似乎都要把他們連人帶馬一起掀飛!

南巧有些驚駭,此刻的寒風和大雪,比她這一個冬季見到的風雪都大,果然是暴風雪要來了!

她頓時心慌了起來,她不曾見過真正的暴風雪是什麼樣子的,她也不知道暴風雪究竟又何等威力,但是蘇滿樹一路緊張的模樣,讓她不得不去想暴風雪的可怕!

他們現在不是在營地裡,他們是在回營地裡的路上。這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避風避雪的地方,如若他們一直都在這樣的路上狂奔,不說方向會不會迷失,他們可能沒有到營地之前,就已經被凍死在雪裡了

誰動了我的金爪子[娛樂圈]。南巧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她和蘇滿樹究竟能不能活着回。

蘇滿樹駕着馬,不知道行了多久,忽然一勒馬繮,然後側身彎腰,長臂一伸,不知道從馬下撈了什麼上來。

南巧原本是窩在蘇滿樹懷裡,頓時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就見蘇滿樹忽然往她懷裡塞了個東西,心情頗好地笑道:“媳婦兒,我們午餐有着落了,還是肉呢!”

南巧盯着風雪,眯眼睛一看,懷裡竟然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野雞,被冰雪凍得硬邦邦的,很沉很涼,看樣子可能是不久之前剛剛被凍死的。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蘇滿樹竟然會注意到路邊被凍死的野雞?

大概是因爲蘇滿樹的這個舉動,南巧原本的擔心害怕都一掃而空。她隔着厚實的皮襖抱着那隻野雞,笑眯眯地等着回營地裡吃野雞肉。

不過,讓南巧有些意外的是,蘇滿樹竟然沒有帶着她回營地,而是在一個巨大拱起的一座雪山前停了下來。

因爲冬日積雪,這座山已經看不出山的模樣了,從裡到外,全是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它高低起伏地順勢在這一片,能勉強看出來是一座山之外,南巧還真沒有認出來它是一座山。

蘇滿樹先南巧一步下了馬,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長毛羊皮襖,把南巧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對她道:“月兒,你在這裡稍等我一下。”

他說完,南巧就看見他轉了身,隔着手上厚實的手套就去摸那座雪山白茫茫的峭壁。

她正在納悶,不明白蘇滿樹這是幹什麼。蘇滿樹的手忽然離開那峭壁,隨即拿起隨身腰刀,也沒有把刀身從刀鞘裡抽處理,直接用刀柄去撬那峭壁。

很快,南巧就看見,那片原本是白茫茫的峭壁忽然開了個口子,蘇滿樹竟然用手和刀柄一下一下的把那峭壁砸開一個容得過一人進出的洞。

南巧坐在馬上,低頭去看地上的那些被蘇滿樹扔開的“岩石”,這才發現,那些東西竟然不是什麼岩石,而是被凍得邦邦硬的冰塊。

他們面前的這堵白茫茫的峭壁,原本應該是一個山洞,只是因爲冬日積雪太多,山體上反覆融化、結凍,最後形成了一面冰牆,擋住洞口。

蘇滿樹砸出了一個小洞之後,立即回到南巧身邊,伸手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跟她道:“我曾經記得這裡有個山洞,可以避風雪。幸好我記得沒錯,看如今這天氣,我們大概需要在裡面躲一段時間了。”

他跟南巧說完,就一手牽着南巧,一手牽着馬繮,先十分困難地把馬從洞口塞了進去,又把南巧手裡的那隻五顏六色的野雞也塞了進去,最後才抱着南巧的腰,把她整個人從洞口塞了進去。

他一邊抱着她,一邊叮囑她:“我們的馬應該就在你旁邊,你若是站不穩,就先抓它的繮繩扶一下,踩下去,小心,別跌到了,對,好。”

南巧在蘇滿樹的幫助下,總算是順利的爬進了洞口。她抓着馬繮,扶着入口的岩石,總算是站穩了。

蘇滿樹見南巧站好了,立即跟她叮囑,“月兒,你站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進來。”

他說完,轉身離開了一段時間,南巧也不知道蘇滿樹幹什麼去了,只是聽話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更不敢回去看洞裡深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洞口,生怕蘇滿樹不回來韓娛之假如。

蘇滿樹很快就回來了,他手裡帶了幾樣東西,都是沾滿了雪,凍得硬邦邦的。南巧仔細辨認了許久,才認出,蘇滿樹抱着的東西應該是被凍上的低矮灌木,好像是蘇滿樹用刀砍下來的。

蘇滿樹把那些凍住的木頭從外面扔了進來,然後動作敏捷地從洞口爬了進來,絲毫不費力氣。南巧想要伸手去扶他,他卻已經在洞裡站穩了。

他先是把凍僵的那隻野雞和新撿進來的木頭,堆到了洞口附近,然後又把他們的馬在洞裡尋個塊尖銳的石頭拴了起來。南巧注意到,蘇滿樹在拴馬的時候,特意比量了位置,似乎只要那匹馬拉開繮繩,舌頭就能舔到洞口的冰塊。

蘇滿樹見南巧滿臉好奇,便笑着告訴她:“它身上帶了足夠的馬草,夠它吃上十天半個月了。若是它口渴了,便會自己想辦法找水,我們無需替馬擔心。”

他說完,就伸手牽住了南巧的手。兩人手都帶着厚實的手套,感覺不到對方手上的溫度。蘇滿樹擔心地問她,“月兒,冷了嗎?”

南巧身上除了冬衣、棉大衣,還有蘇滿樹那件長毛羊皮襖,裹得嚴嚴實實,跟糉子差不多,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冷。

蘇滿樹見她搖頭,纔算是放下心來,也沒有鬆開南巧的手,直接帶着她朝着洞裡走去。

看見蘇滿樹一直帶着自己朝着洞裡走去,南巧有些擔心,握着蘇滿樹的小手不由地緊了緊。山洞裡面看起來一片漆黑,也看不到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她有些害怕,不知道里面會不會突然躥出什麼。

蘇滿樹輕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安撫她說:“不要擔心,這個山洞我曾經來過的,很安全,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話音未落,南巧就覺得眼前一亮,山洞深處似乎有光。

山洞深處的光跟洞口處的光很是不一樣,有些灰濛濛的。她跟着蘇滿樹,越是往裡面走,這灰濛濛地光就越亮,但也不是很亮,最多她只能看清周圍幾步遠的東西,再遠處一些,那些光就很微弱了,大概只能看到一些輪廓。

南巧意識到,這個洞應該是很大的。她後知後覺地才發現,那些光是來自於石洞牆上的,石頭的表面竟然自然發光,雖然很是微弱,但是看起來跟夜明珠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她摘了手套,伸手去摸牆壁,溼漉漉的,帶着一股兒潮氣,手感上跟普通的石頭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她摸着摸着,就覺察到不對的地方,她驚呼了一聲,“夫君,這石頭竟然是熱的!”

蘇滿樹此刻也摘了手套,去摸南巧的手,把她冰涼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正替她搓着取暖。聽到這麼一問,他笑了笑說:“這裡的石頭,都是熱的。”

南巧發現這牆壁上的石頭是熱的之後,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她進了山洞之後,就不覺得那麼冷了。起初,她以爲是她自己穿的多,進了山洞之後,因爲沒有了風,纔會覺得不冷的。現在才明白原因,原來這個山洞裡竟然會主動散發熱量。

蘇滿樹一邊捏着南巧的手,一邊帶着南巧繼續朝裡面走。南巧走了兩步,就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嘩啦呼啦”的,聲音很輕,但是肯定是流水的聲音庶長孫。她跟着蘇滿樹拐過了一道彎,一眼就看見了前面順着石洞牆壁蜿蜒流淌的水溝,看起來像是一條小河,水面上還冒着熱氣,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硫磺的味道,越靠近味道越大。

蘇滿樹告訴南巧,“這裡是一座火山洞,洞裡的水和牆壁都是熱的,外面暴風雪來襲,我們要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

他把南巧拉到水邊,握着她的小手,讓她的手指碰了碰水面,笑着問她,“月兒,暖不暖?”

那水熱乎乎的,甚至還有些發燙,比周圍的牆壁要熱上很多。水面撲面而來的熱情讓南巧覺得很熱,最後受不住了,先脫掉了那件長毛羊皮襖,總算是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蘇滿樹跟她交代,“這裡的水不能喝,也不能用來洗漱,你千萬不要胡亂的用這裡的水。”

南巧點了點頭,曾經也是看過地理志和遊記的,記得上面有寫到過火山洞裡的水,大都是混雜着硫磺的,並不能直接用來使用。

蘇滿樹戴南巧在洞裡走了一圈,最後尋了個離那條小河不遠不近的地方,把他們的東西都搬了過來,然後跟南巧說:“外面的風雪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停了,我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

南巧注意到,蘇滿樹尋得這個地方,是整個山洞裡最亮的地方。那些散發着灰濛濛光亮的牆壁,在此處捱得比較近,所以這裡纔會比較亮。而且,因爲那些牆壁捱得近,蜿蜒曲折,擋住了山洞口的寒風,他們又離散熱的小河不遠,所以這裡比別的地方要溫暖了許多,像是周圍點燃了取暖的小火爐似的,沒過多大一會兒,南巧就熱了。

蘇滿樹已經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棉大衣,見南巧小臉紅撲撲的,似乎也暖和過來了,他笑着跟她說:“這個山洞因爲有牆體和小溪的加熱,很是暖和,溫度基本可以和我們住的大屋相比較。月兒,你若是覺得熱了,便可以把身上的棉大衣脫了,只穿裡面的冬衣就行。”

南巧確實有些受不住了,自己就聽話的脫了棉大衣。沒了棉大衣之後,她才稍微覺得有些涼爽,但是很快南巧就發現,在這個山洞裡,即使是隻穿了冬衣,她也是很熱。這裡可要比他們住的大屋更加暖和,因爲大屋是靠火炕取暖,若是火炕的柴火燃盡了,就會變涼了。

但是這個山洞裡,卻是另一種情況,無論是這些散熱的岩石,還是另一頭的散熱的小河,它們都是持續散發着熱量,根本就不會涼下來。南巧還發覺,正山洞裡,不僅是周圍的石頭會散發熱量,她和蘇滿樹坐着的地面,也是會散發熱量的。暖暖的,很是舒服,甚至比他們在大屋的火炕更是蘇滿樹。

南巧很是驚訝,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外面寒風刺骨,暴風雪來臨,山洞裡竟然會如此溫暖如春,甚至都能趕得上炎炎夏日了。

蘇滿樹把他們的乾糧拿了出來,又拿了水囊,去小河熱水裡暖了暖,覺得差不多了,才又回到南巧身邊,坐下後遞給她,道:“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南巧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暖暖的,通體舒透,一點都不覺得冷。她好奇地問蘇滿樹,“夫君,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山洞的?這裡真是神奇,跟外面完全不一樣,一點都沒有外面的寒冷,簡直像是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一般。”

蘇滿樹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你喜歡就好,這裡是我以前執行任務時發現的,我曾經在這裡住過幾日,這裡很是安全,你不要擔心。就算有什麼危險,有你夫君我在呢,不會有什麼事的,不要怕。”

有蘇滿樹在身邊,南巧自然是不會怕的此婚是我結。雖然現在他們只能住在山洞裡躲開暴風雪,但是南巧還是很開心的,因爲她能一直和蘇滿樹在一起。

蘇滿樹先是整理了他們的乾糧,如實地告訴南巧,算上洞口的那隻野山雞,他們的糧食大概能維持五六天。“外面的暴風雪來勢洶洶,沒有絲毫預兆,加上今年冬季西北邊疆的冬季格外嚴寒,可能短時間內是不會停了,我們可能要在這個山洞裡多待上幾日。”

南巧點了點頭,她倒是不擔心這些,只是暴風雪這麼大,也不知道營地裡那邊怎麼樣了?唐啓寶還受着傷,要是聽到他師父沒有按時回營地,不知道要着急成什麼樣子的。

蘇滿樹似乎也很擔心,他去了洞口幾趟,都是失望而歸,好像外面的暴風雪情況,已經驗證的他之前的推斷。

兩個人吃了乾糧之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辰了,反正都沒事做,她便靠在蘇滿樹身邊,相互依偎,抱在一起聊天。

蘇滿樹伸手把南巧抱進懷裡,笑着問她:“坐着舒不舒服?”

之前,他們進來後,蘇滿樹就把那件長毛羊皮襖鋪在了發熱的地面之上,拉着南巧坐在了上面。

南巧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又伸着頭朝着洞口方向望去。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背過了洞口,所以南巧其實根本就看不到洞口的情況。她知道,蘇滿樹特意尋到這個地方休息,肯定是避開了洞口的冷風的。

蘇滿樹低頭看她,見她好奇地向外張望,便問道:“月兒,你在看什麼?”

南巧時縮回了脖子,回答說:“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大概是頂着風雪跑路,這山洞又這麼暖,她竟然有些困了。

蘇滿樹也並不是很確定,大概猜測了一番,“現在可能是午後,月兒,你若是困了,先睡一覺,來。”

他把南巧拉過來,用南巧的棉大衣袖子擺了枕頭,讓南巧躺在長毛羊皮襖上,又把自己的棉大衣蓋在了南巧身上,手掌拍着她身上,輕輕地哄她睡覺。

大概是困極了,這個臨時用衣服做出的被褥很是舒服,又因爲有蘇滿樹在身邊,南巧竟然絲毫沒費力氣,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陣肉香薰醒的,一股烤肉味瀰漫在整個山洞裡。南巧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揉了揉眼睛,望了一眼身旁,蘇滿樹並沒有在她身邊。

她坐了起來,掀開蓋在身上的棉大衣,起身朝着烤肉香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個方向是他們進來時的洞口方向。

她順着香味,拐過幾處岩石,眼前頓時亮了起來,一股涼氣迎面而來,是到了洞口,外面的光和風雪寒風都順着小小的洞口衝了進來。

南巧發現,這個洞口比他們進來時要小了很多,上面堆積了幾塊石頭,擋住了大半個洞口。

蘇滿樹正坐在旁側的一個角落裡,生了火,烤着那隻野雞。他見南巧過來了,朝她招了招手,笑着道:“睡醒了?餓了嗎?”

南巧注意到,洞口外面的天色十分的黑,不知道是暴風雪來臨的原因,還是已經到了夜裡,但是她的肚子確實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尤其是聞到了烤野雞的香味,她的肚子更是咕嚕嚕地叫。

蘇滿樹很快就聽到了她肚子裡發出的“咕咕”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朝她招手,“月兒,過來坐下等一下,馬上就能好了鬼醫聖手,將門嬌妃。”

南巧發現,蘇滿樹生火用的木頭,就是之前他抱進來的那些凍住的低矮灌木,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能將這樣的木頭點燃升起了火堆!

那隻野山雞身上五彩斑斕的野雞毛,已經被蘇滿樹拔的差不多,內臟什麼的已經處理乾淨,正在火上烤的黃橙橙的,就等着一會兒他們可以一飽口福。

很快,野山雞就烤好了,用匕首切下來一個雞腿,又心細地切了幾刀,用乾淨的軟布包好,遞給了南巧,“沒有什麼佐料,味道可能一般,你先委屈一下,對付吃吧。”

南巧高興地接過雞腿,笑眯眯地說:“我夫君烤給我的,我怎麼會委屈?”

蘇滿樹被她的話逗樂了,笑了笑,一邊看着她吃,一邊用笑道細心地講剩餘的野雞切成了小塊,時不時地挑幾塊比較肥美味道好的地方塞到南巧嘴裡。

南巧一個雞腿還沒有啃完,基本就已經被蘇滿樹餵飽了,野雞剩下的部分蘇滿樹直接吃了。

他吃完之後,熄了火,又擦了擦手,拿起水囊,朝着還留下的半個洞口走了過去。

南巧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只見過來一會兒,他帶着裝滿了雪的水囊回來了。

蘇滿樹跟她打了個招呼,“月兒,你現在這裡慢慢吃,我去去就來。”

他回來的很快,南巧的雞腿還沒有啃完,他就已經回來了。南巧吃完雞腿,他就先用軟布替她擦了擦手,然後把水囊遞到了她裡,柔聲道:“喝點水,別噎到。”

南巧伸手接過水囊,發現裡面的雪已經化成了水,還是熱乎乎的,應該是蘇滿樹把水囊泡在了硫磺熱水裡過。

她感激地看了看蘇滿樹,然後打開塞子,一口氣喝了起來。

冰涼的雪水經過火山洞裡的熱水一燙,很暖很溫,又自帶了一股雪的清香,喝起來口感很好。南巧不自覺地就多喝了幾口。

蘇滿樹見她吃飽喝足,又用雪水給她燙溫,洗漱了一番。南巧這才知道,她那一覺,竟然一口氣睡到了晚上。

蘇滿樹站在洞口前,看了很久的天,最後搖了搖頭,帶着南巧回到了他們的休息地。

南巧見他表情有些凝重,便問他怎麼了,蘇滿樹說:“看外面天氣的情形,這場暴風雪,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嚴峻。”

更嚴峻,就代表着他們可能要被困在山洞裡更久。南巧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她伸手環住蘇滿樹的腰,略帶羞怯地說道:“夫君,你不要擔心,月兒很願意跟你在這山洞裡,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蘇滿樹渾身一僵,片刻之後,環住南巧,輕聲道:“嗯,我知道。”

兩個人吃飽喝足,洗漱完畢,也閒着沒事做,就脫了外袍冬衣,坐在了長毛羊皮襖鋪成的褥子上。

南巧剛剛睡足,自然是不困的。蘇滿樹坐在她的身旁,撈過她的一雙小腳,脫了靴子,手指有力地幫她揉捏按摩起來鬼吹燈之前傳 全六冊。

她的兩隻小腳都被蘇滿樹捧在懷裡,南巧一時臉紅,急忙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想要阻止,“夫君……”

蘇滿樹自然是不給她阻止的機會,道:“今天騎馬跑了一天,你的腿腳一定很是痠痛,我幫你捏一捏,你能舒服不少。”

他揉捏的手法嫺熟,力道適中,從她的腳掌心一路向上揉捏,把她的小腿也一起按摩了一番。

他的手指靈活的在她的雙腳和雙腿上動着,南巧雖然很是舒服,但是腳掌心的癢意,讓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夫君,夫君,你輕些……”

她癢得難受,坐在長毛羊皮襖忍不住亂動,想要把自己的腳從蘇滿樹的手裡抽回來。蘇滿樹自然是不能讓她得逞了,大掌用力一拖,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裡。

南巧自知自己是跑不掉的,立即識時務地軟聲軟語地跟蘇滿樹求饒,“夫君,夫君……”

蘇滿樹似乎很喜歡她這種癢癢的不行,卻又逃不出去的模樣,忍不住大掌開始作怪,直接在她腰間的癢癢肉亂撓一通。

南巧自然是受不住的,癢癢的不行,一邊笑着一邊在蘇滿樹的懷裡打滾,左動右動,一陣不老實。

蘇滿樹忽然停住了手掌的動作,低頭含住了南巧的脣。南巧原本正在笑着,忽然口舌就被蘇滿樹溫柔的脣舌堵住,便也笑不出來,仰着頭承受着蘇滿樹的攻城略地。

許久之後,蘇滿樹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南巧,忍着自己的蠢蠢欲動,親了親南巧的額頭,啞着聲音道:“月兒,我們睡覺吧。”

南巧原本還沉浸在他的吻裡,迷迷糊糊地,聽他說了要睡覺,便也點點頭,任由蘇滿樹安排。

蘇滿樹抱着她躺在了由棉大衣臨時鋪成的被褥裡,頭下枕着的是他們的冬衣,身.下鋪着的是壓長毛羊皮襖,身上蓋着的是棉大衣。

這套臨時被褥空間很窄,兩個人抱成一團,才能面前睡下。南巧之前已經睡足了,此刻是一點也不困,她窩在蘇滿樹懷裡,柔軟地被他抱在懷裡,忍不住地想要亂動。又想到剛剛蘇滿樹竟然使壞地來撓她癢癢,她也壞心地笑了笑,反正睡不着,索性淘氣地抱住蘇滿樹的腰,故意把頭悶在他懷裡,動來動去,好不老實。

蘇滿樹原本是閉着眼睛準備睡的,忽然懷裡多了一團溫香軟玉,還是一團會撩閒亂動的溫香軟玉,他也睡不着了。

他伸手拍了拍南巧的後背,低聲問她,語中帶笑,“月兒,你可是睡不着?”

山洞石壁上的光雖然是很暗,但是卻是長明的,南巧一仰頭,就能借着那灰濛濛的光亮看清蘇滿樹。

他說話時,脣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似乎正期待着南巧回答什麼。

南巧有些發愣,她有些不明白蘇滿樹的這個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究竟期待自己回答什麼呢?

想了半天,她也沒有想明白,只好實話實說,“夫君,月兒確實睡不着。”

蘇滿樹忽然一個翻身,罩在了南巧身上,俯身低頭,含住她的脣角,輕輕輾轉,低吟淺笑,道:“既然睡不着,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不如我們來圓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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