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滿樹先去看過唐啓寶的情況後,不放心地交代了幾句,才帶着南巧出的門。
因爲南巧不會自己騎馬,蘇滿樹就只帶了一匹馬,準備了足夠的乾糧之後,伸手把南巧抱到了馬上,隨後自己縱身一躍,坐到了南巧身後。
他擔心南巧冷,坐上馬時,就解開了自己身上那件長毛羊皮襖,把南巧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了,把她抱進懷裡,裹了個嚴嚴實實,這才握緊馬繮跟她說:“月兒,坐穩了,我們要出發了。”
南巧先是愣了愣,隨後就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靠在了蘇滿樹懷裡,任由他抱着。
ωwш ▪ttκд n ▪c ○ 那件長毛羊皮襖的長毛是在皮襖裡面的,貼在南巧的身上暖暖的,她背後就是蘇滿樹寬厚的胸膛,所以即使他們的馬迎着風雪快跑,她也不覺冷。
蘇滿樹剛開始害怕南巧有些不適應,幾次都停了馬,問她冷不冷。南巧哈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問蘇滿樹,“夫君,我們是要出營地了嗎?”
當初跟着蘇滿樹他們一起從什隊田裡遷徙到營地裡時,周圍的雪還不曾堆積的這麼厚。如今放眼望去,四周連略微起伏地山脈都沒有了,整個大地看起來就是一片平地,站在雪中央,她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蘇滿樹如實告訴她,“再走一段距離,我們就能出了營地。”
果不其然,大概騎馬又行了一刻鐘時,南巧終於看到了營地的柵欄。
蘇滿樹下了馬,把南巧從馬上抱了下來,跟她說了句,“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然後,他就拿了外出通牒,去跟守門的士兵交談了一番。過了一會兒,營地的大門被打開了。
蘇滿樹快步跑了回來,又把南巧抱到了馬背上,跟之前一樣,把南巧裹了個嚴實,確保她不會冷,才一踢馬腹,“駕”了一聲,出了營地。
他在馬背上跟南巧交代,“月兒,出了營地,我們要趕時間,所以中途我不會多做逗留,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主動告訴我,明白嗎?”
南巧點了點頭,她知道蘇滿樹一直都在爲她擔心,生怕她受了涼受了凍,她心中有些愧疚,有點後悔這一次一定要纏着蘇滿樹跟着他一起出來了。
蘇滿樹一路都緊緊地擁着南巧,騎着馬地時候是不是地注意南巧的情況,偶爾還會問上她一兩句冷不冷。
起初南巧是不感覺的冷的,但是前鋒營距離他們駐紮的營地很遠,需要整整一天的路程,後來她還是感覺到了寒風刺骨。、
中途時,蘇滿樹尋了個避風的地方,拿出事先備好的乾糧,兩個人分着吃了,算是一頓午飯我是王威。又動手把她裹得更嚴了些,跟她道:“月兒,你先忍一忍,我們很快就就能到的。”
蘇滿樹是擔心南巧受了寒,所以一路都是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前鋒營地駐紮地,比他原計劃的時間要早了近一個時辰。
蘇滿樹到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了壺熱水,讓南巧好生地先泡了個腳,暖了暖身子,纔算放心下來。
前鋒營的將士們似乎對蘇滿樹的到來很是高興,有不少人看見蘇滿樹就直接稱呼他爲“蘇將軍”。
蘇滿樹跟他們打過招呼,糾正他們道:“我如今只是一個什長,兄弟們莫要這麼稱呼我。”
那些將士都憨厚地笑了笑,倒也沒有去反駁蘇滿樹的話,只是每回喊蘇滿樹的時候,似乎就忘記了蘇滿樹的囑託,依舊叫“蘇將軍”。蘇滿樹抿了抿脣,倒也沒再說什麼。
前鋒營的將士對蘇滿樹是格外的熱情,連帶着對南巧也是格外的熱情。有將士聽聞南巧是季伯派過來送藥的醫女,立即殷勤地湊了過來,自告奮勇地說:“嫂子,你是不是要去我們前鋒營的醫藥局,這邊請,我給你帶路。”
南巧回頭看了一眼蘇滿樹,蘇滿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跟過去。南巧跟着那位士兵走着,臨拐彎前,看見蘇滿樹被人請到了前鋒營主將的營帳裡。
前鋒營跟南巧他們駐紮的營地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駐紮的營地是位於後方的,離西北邊疆的鎮子並不遠,因爲營地裡還生活了女眷和孩童,所以雖然是在營地裡面,但大多的時候更像是一個格外有規矩的邊疆鎮子。
但是前鋒營卻不是這樣的,這裡是沒有女眷的,就連年歲大的嬤嬤也是沒有的。營地裡的更是規矩森嚴,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條,甚至整個營地裡連嘈雜吵鬧的聲音都沒有,格外地安靜。
南巧跟着那位小將士走了很遠,纔到了前鋒營的醫藥局。醫藥局大都是年輕的軍醫,南巧一個姑娘家走了進去,頓時就引起了轟動。
有人不禁感慨,“哎呦,我們營地裡竟然來了位姑娘家,真是鐵樹開花、百年難得!”
“是啊是啊,醫女妹子,你好!你老哥我啊,都有五六年沒見過姑娘家了!”
頓時,周圍一陣起鬨。
南巧有些不習慣這些人的打招呼方式,很是不願意,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戒備地看着那些人。
那些將士大都是受了傷的,正在醫藥局裡換藥,他們雖然口上跟南巧搭話,但是並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更沒有靠近南巧爲難她。
南巧見狀後,才略微有些放心。
給南巧帶路的小士兵跟南巧小聲說:“嫂子,你別理他們,他們都是閒的,我帶你去見我們軍醫。”
南巧點了點頭,跟着小士兵去了醫藥局的裡間。她把季伯交代的兩袋藥材和抄好的藥方子按照要求交給前鋒營的軍醫,任務就算完後成了。
前鋒營的軍醫們十分感激南巧,她要走時,他們還熱情地送了出來。氈房外面又是那些或躺或坐在病牀上的士兵們
穿越之總裁的貼身僕人。
見南巧要走,那些人頓時有些急了。有些人按耐不住地大喊着嚷嚷,“醫女妹子這就要走?哎呦喂,俺還以爲醫女妹子是要過來照顧我們這些傷病員的。”
有人打趣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趙飛固,你還好意思說話!你說你丟不丟人,騎個馬還沒追到蠻子呢,自己竟然先受傷了,俺要是你,俺保證現在一句話也不說,保證不引起注意,讓大傢伙以爲我不存在!”
“呸,你還好意思說俺,你比俺還慘!俺好歹給蠻子屁股戳了一個洞,你呢!你連蠻子毛都沒剁下來!”
“噗!”南巧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沒想到這些將士看起來個個都是大老粗,說起話來卻這麼有意思。
南巧這麼一笑,頓是整個氈房裡就安靜了。她嚇了一跳,有些膽怯,不好擡頭去看那些人,轉身要匆匆離開。
之前先開口說話的那名將士忽然開口喊道:“醫女妹子笑了,哈哈哈,是不是證明你老哥我說的對啊!對了,妹子貴姓啊!”
那將士簡直是不修邊幅,竟然起身跳下了病牀,攔住了南巧的去路。
南巧有些急,不想理他,轉身要走。
那將士說什麼也不讓開,嘴裡還振振有詞,嚷嚷地喊道:“醫女妹子,給俺點面子,俺剛纔跟那羣混蛋打了賭,一定要問出你的姓氏。”
“趙飛固你別太過分,我們的醫女妹子都快被你逼哭了!”
周圍有人爲南巧不平,立即起鬨了起來。
趙飛固卻不管不顧回罵道:“我靠,不是你們這幫王八羔子慫恿老子過來的嗎?怎麼老子已經舍了臉面問了,你們竟然扯老子後腿,讓老子裡外不是人!”
那將士喊這些話時,臉紅脖子粗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來似的。南巧怕他們把事情鬧大,給蘇滿樹帶來麻煩,急忙說:“我姓趙,你可以讓開了吧!”
一直嚷嚷的趙飛固一聽南巧姓趙,頓時就來了興致,急忙說:“醫女妹子真姓趙?哎呀俺的娘呀,這可真是巧了,你老哥俺也姓趙。”
南巧低着頭,沒理他,心中卻反感極了,怎麼平白無故地就自稱人家哥哥。
那位將士還是不依不饒,堵着南巧道:“醫女妹子,你乾脆做俺義妹吧,俺大哥去的早,家裡只有俺一個,如今俺上頭只有個義母,你若是願意做俺義妹,回頭俺們去給義母磕個頭就成!”
那將士也不等南巧說話,直接就自顧自話地說了起來。周圍圍觀的人看不過去了,直接大吼道:“趙飛固,你眼睛是瞎的嗎?沒看到人家醫女妹子是不願意的嗎?你到底有沒有點自知自明啊!”
有人不滿道:“趙飛固你這樣,難怪莊都統看不上你!別說英姿颯爽的莊都統了,就是把你給老子,老子也看不上你!”
“滾,俺可不要你這個臭老爺們,俺要娶個香噴噴的姑娘家……”
“你就臭美吧,哪個姑娘家願意嫁你啊!你問問醫女妹子願意嗎?人家連你妹子都不願當!”
“哼!”趙飛固不服,湊到了南巧身邊,直接就開口問她:“妹子,你願意嫁俺嗎?”
帶南巧過來的小士兵頓時就急了,擋在了南巧面前,攔住了趙飛固,直接吼道:“姓趙的,你幹什麼呢?蘇將軍的夫人也是你能覬覦的?”
他原本以爲這邊的將士只是許久都沒有見過姑娘家,想要跟蘇將軍的夫人說說話,沒想到他剛纔去拿了一袋藥粉,一不留神的功夫,這幫人竟然敢開這種玩笑找個屌絲嫁了吧。
趙飛固先是一愣,隨即問道:“妹子,你成親了?蘇將軍?哪個蘇將軍!”
南巧也不想理他,直接說了句:“我已經成親了,我的夫君是蘇滿樹。”
“蘇滿樹!”趙飛固的臉色忽然就變了,大吼着:“蘇滿樹?竟然是蘇滿樹?這麼說蘇滿樹在我們前鋒營了!蘇滿樹人在哪裡?老子這就去砍了他,老子已經等了這麼久了!”
有人見趙飛固衝動了起來,直接上前攔住他,吼道:“趙飛固你瘋了,你憑什麼砍人家蘇滿樹?”
“憑什麼?!就憑他是殺人犯!他殺了俺師父、殺了俺大哥、氣死了俺義父,我憑什麼不能砍了他!”趙飛固已經衝動了起來,連棉大衣都沒穿,也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大刀,朝着氈房外面就衝了去。
南巧嚇得臉色慘白,擔心不已,急忙求着小士兵道:“這人怎麼這樣?青紅皁白地不分呢!你帶我去找我夫君吧!”
小士兵也急了,急忙帶着南巧就追了上去。南巧實在不明白這個趙飛固究竟是什麼人?爲何一聽見蘇滿樹的名字,竟然如此激動!
小士兵也是很激動,大吼着:“趙飛固他要是敢傷我們蘇將軍一根毫毛,我直接閹了他讓他做太監!哼!”
南巧:“……”她沒想到,這個小士兵年紀看起來不大,說話竟然如此很。
很快他們就追上了趙飛固,趙飛固不管不服,正在主將營帳前大吵大鬧。很快,前鋒營的主將和蘇滿樹都出來了。
趙飛固也不管主將是不是在這裡,直接就吼了一嗓子,拎着大刀比向了蘇滿樹,“你個□□孫子孫子總算是出來了,老子今天就要替師門清理門戶!蘇滿樹,你拿命來!”
蘇滿樹面目表情,愣愣地望着趙飛固,一言不發。
趙飛固還沒有衝向蘇滿樹,就被主將的手下攔下來直接押扣在地上。
主將走到了趙飛固面前,大聲呵斥,“趙飛固,你膽子夠野啊!竟然敢把兵刃比向的主將!”
趙飛固剛纔是一時頭昏,此刻纔算是清醒下來,急忙解釋,“主將,主將,我剛纔不是針對你,我是要針對蘇滿樹的,我……”
“不愧是什麼師父教出什麼徒弟,你師父和你大哥幹出了通敵叛國之事,你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敢拿刀指向的主將,是不是有一天項上人頭要落在你的手裡,你纔算是甘心啊!”前鋒營地主將一臉怒容,根本不給趙飛固辯解的機會,也不管他身上是否還有傷,直接下了軍令,“杖責三十軍棍!求情者連坐!”
“主將主將,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都是他都是蘇滿樹害得我啊!蘇滿樹,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怪物,你這個劊子手,你這個殺人犯,你算算你手上背了多少人的性命啊!你個冷血無情額怪物!我師父莊永康,我大哥趙飛彥,還有季華盛季大哥哪個不是死在你的手裡?你自己說說啊,蘇滿樹你的良心過得去嗎?[快穿]世界多奇葩!啊……”
他還沒喊完,無情的軍棍已經下去了,他喊些什麼,南巧已經聽不清了,只剩下一聲聲慘叫。
趙飛固鬧了一通,蘇滿樹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在,只是朝着南巧做了個口型,讓她先回去休息。
南巧點了點頭,聽話的轉身。她轉身時,聽見那位主將喊了一句,“蘇將軍,請。您剛纔跟末將提到了史昱謹的事情,只要他願意來,我們前鋒營的大門永遠都是爲他打開的。”
蘇滿樹語氣淡淡的,“那就先多謝你了,老黃,我回去問問史昱謹,看他是否有這意向。若是有,明年開春時調整時,我來保薦!”
“蘇將軍客氣!”
然後,兩人就進了主將營帳,南巧什麼也聽不清了。
他們到達營帳時,就已經臨近傍晚了,南巧沒休息多久,營地裡就開了晚飯。
蘇滿樹回到他們臨時休息的地方,帶着南巧去吃飯了。
前鋒營的伙食跟營地裡的伙食差不多,主食以乾麪饃饃之類的爲主,大概是因爲蘇滿樹來了,他們的餐桌上竟然還有肉。南巧咬了一口,就知道這是馬肉了,因爲口感很柴。
前鋒營的主將坐在了蘇滿樹的旁邊,跟蘇滿樹南巧說:“蘇將軍,夫人,這是前兩日北夷蠻人來襲時,被砍斷的戰馬,正好你們今天過來,給你們改善一下,蘇將軍我不擔心,也不知道夫人是否吃的慣。”
蘇滿樹說:“老黃,不要一口一個將軍的,你叫我滿樹就行,這是你弟妹。媳婦兒,這是黃大哥,前鋒營的主將。”
那個叫做老黃的主將立即就咧嘴笑了,一點都沒有之前下令杖責趙飛固時的嚴肅。
晚上的時候,蘇滿樹幫南巧弄來了熱水,讓她好生洗漱了一番後,跟她說:“今晚你先睡,我跟老黃還要談些事情,可能會很晚回來,你不要等我了。你放心吧,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這是湯婆子,你抱在懷裡,暖暖身子。”
蘇滿樹極其不放心地交代了一番,纔出去。南巧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躺了很久都沒有睡着。她現在已經習慣有蘇滿樹在身邊了。
她想起今天那個叫做趙飛固的人,聽他那話中的意思,他好像是跟蘇滿樹師出同門。他怨恨蘇滿樹當年手刃恩師、斬殺同門,所以一心一意地想要找蘇滿樹報仇。
她想起趙飛固口中提到的季華盛,頓時心中有了猜測。
姓季?莫非是季水兒的爹爹、季伯的兒子?她記得蘇滿樹曾經說過,季水兒的爹爹是唐啓寶的爹爹斬殺的!
南巧心中一驚,唐啓寶爹爹戰死沙場的時候,就是蘇滿樹手刃恩師、斬殺同門的時候?
她又想起了史昱謹。每次他和蘇滿樹見面後,蘇滿樹的情緒都是十分地失落。她記得蘇滿樹曾經說過,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當年蘇滿樹幹出的“手刃恩師、斬殺同門”之事,是不是跟唐啓寶的父親、史昱謹還有季水兒的爹爹之間都有關係呢?蘇滿樹說過自己親手斬殺過的叛將,是不是就是他的師父和師兄?
蘇滿樹的師父師兄,竟然是叛將裝X筆記[系統]!
南巧這樣猜測,卻也不捨得去跟蘇滿樹求證,她不想去戳蘇滿樹的傷痛,一點都不想。
夜裡,外面的風聲呼嘯而過,聲音極爲清晰,像是鬼哭狼嚎似的。這裡駐紮的都是營帳,比不上他們營地裡的那些大屋子隔音,所以外面纔會聽的這麼清楚。她聽了許久,最後可能是因爲趕了一天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暖爐裡,暖暖得,很是舒服,南巧忍不住靠了過去。她抱住暖爐蹭了蹭,然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蘇滿樹的裡衣襟,他正抱着她,眼睛閉着,應該是睡得很熟。
南巧這才意識到,昨晚那令人舒服極了的暖爐正是蘇滿樹,她當時睡得有些沉,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醒了不大一會兒,蘇滿樹就睜開了眼睛,看向懷裡的她,聲音略帶了一些沙啞,低啞暗沉地問她,“月兒,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南巧點了點頭,問他是什麼時候回來了的。
蘇滿樹笑着說:“我和老黃說了些前線的戰況,應該是過了子時之後吧,我也沒注意具體時間。你昨夜可是冷了?”
南巧搖頭,跟他保證自己一夜睡得很好。。
兩個人今日還要返程,也不能繼續拖延時間,便很早就起了牀,開始收拾。
前鋒營的將士們大都不捨得蘇滿樹走,他們臨出發前,他們也不去訓練了,都紛紛來送蘇滿樹。
有些年紀稍微小些的,還不爭氣地哭了起來,“蘇將軍,您還什麼時候來啊?我從小就想跟你一起上戰場,並肩殺敵,可是我剛到前鋒營你就走了,嗚嗚……”
蘇滿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鼓勵道:“跟着你們的主將好好幹!”
南巧不明白,爲什麼他們什隊還有營地裡的人似乎都不怎麼認識蘇滿樹,反而是前鋒營的這些將士,似乎是人人都知道蘇滿樹,其中大部分好像還十分地崇拜他。
她好奇去問蘇滿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着說道:“我從小就是在前鋒營長大的,他們大多數人自然是認識我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反而是後方營地,我不過就是這兩三年纔過去,他們對我不熟悉,我對他們也是不熟悉的。”
南巧以前倒是聽聞過一些事情,西北邊疆,屯田戍邊,其中大部分的將士亦兵亦農,尤其是在邊疆戰事不頻繁的情況下,很多將士都是隻負責田裡的工作,上戰場的機會很少。她想,蘇滿樹應該是屬於那種一直在前線的將士吧。
只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滿樹爲何會做出那般事情?唐啓寶和季水兒之間,怎麼會隔着殺父之仇?
她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捨得問。
她想,不管蘇滿樹是什麼樣子的,曾經做過什麼,只要他是蘇滿樹就夠了。
只要他是蘇滿樹,對她來說,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