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的神情,沒有一點‘太太是母老虎’的羞惱,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咱們白總少還真是寵老婆。”
白墨晟勾起嘴角一笑,對一位老總的打趣,不以爲然,把球杆交給球童,找說辭離開了草坪。
晏芸蘭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氣的不輕:“他這是幾個意思?耍我們嘛?”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答應出來見他們?!
齊老爺子眯起眼,然後長長地嘆息了聲,拍了拍晏芸蘭的肩:“這事,倒是咱們想的簡單了,他答應見面,不過是想斷了我們的僥倖念頭,芸蘭,這趟回去,我會想辦法請最好的律師給小悠辯護。”
晏芸蘭臉色驟白,抓着齊老爺子的衣袖:“小悠都那樣了,不能再坐牢,她會瘋掉的。”
她現在這樣,倒還不如瘋掉。
齊老爺子沒把心底的這句話說出來,晏時悠現在,動不動就在家裡砸東西,幸好他沒在跟晏芸蘭新買的愛巢放什麼名貴的古董,不然,哪裡經得起這麼砸?
*****
池靳辰正眼觀八方地在喝水,然後瞧見白墨晟走回來,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阿晟,不打了?”
白墨晟其實並不喜歡打高爾夫,不過生意場上的人,故作風雅,通常在球場上談生意。
“阿晟,鍾琪的事,小嫂子沒有跟你生氣吧?”齊明也湊過來問。
白墨晟拿了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褲袋裡的手機嗡的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手機,是雲曉發過來的信息——
“我跟奶奶到廟裡了,在打球嗎?別打太長時間,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痊癒,當心裂開,打完球,洗澡的時候也注意點,別把傷口弄溼,做什麼,也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池靳辰往旁邊瞟了一眼,就瞟見阿晟盯着手機‘傻笑’,也靠近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滑稽。
結果,他脖子還沒伸到手機旁,白墨晟已經收起了手機。
“做什麼?”白墨晟側頭,皺起眉頭問他。
池靳辰摸了摸鼻子,靠回自己的椅子,雙腿交疊搭在桌邊,又偏頭問白墨晟:“阿晟,最近公司新做的項目做得怎麼樣了?”
白墨晟握着那瓶水,沒有喝,看着遠處打球的畫面,“起步還算穩,剛開始,總沒那麼順心。”
“阿晟,你從別家公司挖走那麼多人,我聽說,現人公司的總裁見到你都黑着一張臉。”
齊明昨天還在某酒會上瞧見某公司的CEO,那臉啊,簡直比鍋底還黑!
可偏偏他家阿晟,從小到大臉皮夠厚,做盡不道德之事,還能面不改色地跟你說笑。
“我前兒個碰到沈行止,說阿晟你還要招助理,你家不是有一位經驗豐富的人嗎?幹嘛還要往人才市場上搜羅?”
齊明也插話:“等小嫂子生完孩子,到時候給你當賢內助,不是更好?”
白墨晟對這個建議沒發表任何看法,倒是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池靳辰突然開口:“阿晟,夏威夷那邊的大學,你是不是專門替小嫂子聯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