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劉太醫望望賈如初,賈如初卻一臉疑惑的看着劉太醫,無奈之下的劉太醫只好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常宇良,可是常宇良卻是一副沒看到的樣子。劉太醫是再沒勇氣去看常宇良第二眼的。
於是劉太醫只好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宸昭儀剛纔所說之狀按照《仁齋直指方》裡是爲冒風,多是受涼引起,但是下官看宸昭儀的脈象已經緩和許多,日後只需要好生調養即可。”
賈如初對於這個答案還是不太滿意,但是也是簡介的說明了這個劉太醫其實還是挺正直的一個人,畢竟這要是擱在那些善於鑽營的太醫身上他們肯定會直接順着賈如初的話說,或者直接就問賈如初是否還覺得不舒服,只不過在賈如初看來若是劉太醫真的圓滑到詢問她哪裡不舒服了,那樣其實才是最不明智之舉。
畢竟你一個太醫竟然不知道病人是否安好,怎麼都有些顯得你醫術淺薄。
賈如初覺得劉太醫能跟隨常宇良一塊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賈如初沒有再說什麼,常宇良則開口說道:“劉太醫就告訴朕,宸昭儀的身子現在好了沒?”
劉太醫點點頭:“並無大礙。”
常宇良揮了揮手:“那愛卿退下吧。”
劉太醫覺得常宇良在聽到他說宸昭儀無大礙的時候語氣很是高興,心中暗道,這宸昭儀果然是受寵。
“愛妃剛纔說頭髮昏,嘴裡沒味,嗓子發癢?”
賈如初有些不安的小聲道:“之前確實是這樣。”
常宇良對着桌上的蠟燭說道:“愛妃平日裡喜歡看戲嗎?”
賈如初搖搖頭,戲曲什麼的,她頂多能看的懂越劇黃梅戲,其他的她總覺得聽天書一般。
“‘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朕覺得不錯,過幾日朕讓愛妃好好聽聽這一齣戲。”
賈如初一聽頓時覺得要命,光聽着這一段文言文般的調調,賈如初就覺得頭大,再去聽什麼戲,賈如初覺得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睡着?
於是賈如初連忙說道:“妾不太喜歡聽戲,也不太聽得懂,不若皇上告訴妾,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吧?”
常宇良望着做出一副不恥下問敏而好學樣子的賈如初說道:“朕說的這段詞倒是和愛妃的症狀有些相似,都是渾身沒勁,頭腦發昏。”
賈如初一聽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治病的啊?”
常宇良聽着賈如初這般的話哭笑不得,他還沒說完的好不好。
“咳咳。”
“皇上,您怎麼了?您是一國之君可是千萬要保重龍體啊!”
常宇良撇過頭說道:“愛妃可知剛纔朕的話並沒有說完,剛纔那段說的是得了相思病女子的症況。”
賈如初聽到現在愣住了,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算是真正領會到了什麼纔是沒文化真可怕。
“妾沒有得相思病。”
賈如初極力反駁後發現常宇良的神色並不是很好,於是賈如初急忙見風使舵道:“再說了皇上這不就在妾跟前呢嘛,妾又怎麼會得相思病?”
果然,賈如初這句話說完之後常宇良臉色好多了。
“愛妃嘴裡沒味,嗓子發癢,朕這裡到有一記良藥。”
賈如初想也沒想的說道:“什麼良藥?”
原諒賈如初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麼功能強大的奇珍異寶。
“來人,上一杯蜂蜜水。”
賈如初此時還沒有及時意識到常宇良的企圖,等常宇良端起蜂蜜水一臉不懷好意的望着賈如初笑的意味深長的時候,賈如初覺得自己再不明白常宇良是什麼意思就見鬼了。
但是賈如初此時卻是在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種反應就充斥而來。
賈如初很想說,我承認蜂蜜水很甜,但是能不能總是以這種嘴對嘴的方式爲蜂蜜水,現代醫學證明了,這不衛生,真的不衛生!
可是不管賈如初心裡怎麼喧囂,這一場呼吸搶奪戰還是持續了很久,接着又換了場地。許是劉太醫的話常宇良還是很信服的,常宇良似乎也記着賈如初身子還有些虛的事情,對待賈如初的時候甚是溫柔。
賈如初看小說的時候小說裡都是越激激烈越厲害,可是到了自己,賈如初覺得自己更加受不了這樣的溫柔。
好幾日了,賈如初還是沒學會怎麼幫常宇良穿衣服,因爲她沒機會。她太累了。
賈如初的接連受寵讓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包括在延祥宮禁足的王岫燕。
“皇上,旁人不知道妾,您還不知道嗎?”
常宇良在得到王岫燕絕食的消息的時候還是趕來了延祥宮,面對王岫燕的哭訴並沒有說什麼。
王岫燕低低的笑了起來:“良哥哥,你真的信那柱子和欄杆是燕子做的嗎?”
常宇良嘆了一口氣準備開口的時候王岫燕說了起來:“我是嫉妒林妃有你的孩子,甚至也有過念頭,倘若那孩子沒了就好了。但是我更多的是想着那孩子要是我和良哥哥的就好了。可是不是,也不會是。”
王岫燕說完又是兩行熱淚接連不斷的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過了一會兒,王岫燕又自行擦乾淚水很是平靜的對着常宇良說道:“皇上,妾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可是妾知道,皇上不會沒有孩子的。妾也不可能一直將皇上的孩子一個個的都害死,更不可能在自己舉行的宴會上做什麼手腳。”
常宇良早在王岫燕熱淚翻滾的時候心裡便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王岫燕最後平靜的說出自己再也不會有孩子的時候更是陷入了沉思。
“燕子,朕明白。可是正因爲朕明白,所以朕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你的時候才僅僅將你禁足。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好好待在延祥宮多注意身體。”
王岫燕望着常宇良離去的身影愣了許久,好半天王岫燕才都一直喃喃道:“原來他都知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