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坐在大廳裡,體內的真氣在源源不絕的奔騰着。先是分別在體內經脈間形成兩個真氣團,真氣團驟然炸散,所形成的真氣絲流就在體內經脈間運行。
隨着真氣的運行,楚牧感覺在體內經脈間形成真氣團的時候,有一絲異常。
真氣團的體積,竟然在逐漸的減小!
不增反減!
難道,自己的修煉出現什麼紕漏了嗎?才導致了真氣量的減少?可是,這真氣在體內經脈間運行,楚牧一直是放任其自流的,其所運行的路線,楚牧是一點都沒加干涉的,就是真的出現了差錯,楚牧也是無從得知。
孃的!楚牧低聲咒罵,神識一分爲七,全都沉浸到身體經脈之中,近距離的觀察,到底是個什麼原因造成的。若是不尋出個原因,想出個解決辦法,那還闖蕩什麼,直接就回家得了。
楚牧發現,真氣在經脈間運行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異常,每一次運行迴轉到形成真氣團的地方,在真氣量方面都有所增加。
問題出,就出在形成真氣團的時候。
楚牧便把神識集中對真氣團觀察了起來,這才發現,在真氣從經脈間運轉回來之時,會遭受到一股離奇的擠壓之力。在這擠壓力的作用下,所形成的真氣團的體積就會減小。但是,楚牧卻從中感受到了更強大的力量。
這也就是說,真氣團的體積雖然減小,但是卻更加的精純了。
楚牧兀的想起來,在前世看過的那些玄幻書籍中,真氣壓縮,甚至都可以凝成液體,最後甚至是凝成固體。想來,自己現在正在往這方面發展中。
楚牧便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就好。楚牧這幾年的修煉,雖然是勤耕不綴,卻是沒有費什麼心思。完全靠其自己自主。
這樣,平時的時候是挺省事的,可萬一出現點問題,卻是連問題是嘛都不清楚。等有時間了,還是詳細的瞭解一下這方面的知識才好。每一個階段會出現什麼狀況,容易出什麼問題,有什麼解決辦法,這些都是需要了解的。
必須儘快的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堰武城存活下去。楚牧便再度想起了銀狼在對戰風暴狂龍時所用的乾坤大挪移,只要運用得當,完全可以跨級作戰的!
再遇到張飛那兄弟三人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問一下,認不認識天師,或者怎麼能找的到天師。必須儘快的修煉這個乾坤大挪移,現在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顯然是不實際的,現在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戰技運用。
唉!也不知道史九能夠什麼時候醒的過來,想來,那人也應該是知道,騷雀不會如此輕易的就鳴叫,所以也才這般。必須得儘快的把史九給弄醒,越耽擱下去,就越兇險!
孃的!這騷雀也確實夠個性的,說不叫還真的就不叫。楚牧腦海中突然靈光閃現,那騷雀不是要聞到藤蔓的氣味纔會鳴叫麼。現在,史九體內不就是中了“蔓迷”之毒麼?
想到這裡,楚牧忙跳竄了起來,就奔到樓上,一腳就把房門給踹了開來。房間中,四隻驚愕的眼睛看了過來。
楚牧就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徑直走到了牀邊上。萱萱正躺在牀上,端着半碗米飯,往嘴裡扒拉着。看到楚牧,動作也停下來了,保持着往嘴裡劃拉米飯的姿勢。
“沒有什麼異常,”女人以爲楚牧是來巡查的,便開口說道。
“嗯,”楚牧點了點頭,就把弒神劍給亮了出來。
“你,你要幹什麼?”萱萱用力的把嘴裡的米飯給吞嚥了下去,看着持劍的楚牧,心中疑惑。
“不幹什麼,”說話間,楚牧手中的弒神劍就已經遞了出去,朝着史九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刺去。
萱萱連想都沒有想,揚起手中的碗,就朝着楚牧的臉上砸了下來。
女人手一揮,放在史九枕頭邊上的鈴鐺便飛了起來,正正攔住了楚牧刺下去的一劍。
與此同時,萱萱雙手一撐,便是猛地一腳踹出,直接楚牧踹的連連後退。後退的路線上恰好有個凳子,楚牧便被絆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楚牧就已經一臉一身的米飯粒,躺在地上了。這還是萱萱在踹到楚牧的時候,把力道大部分都收回去了。不然,楚牧就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了,還能夠呻吟的出來。
“哎吆,爺的屁股啊,我說你們幹嗎呢?”楚牧把搭在凳子上的腿給搬了下來,拄着弒神劍,這才爬起身來。
“我們幹嗎?先說說你要幹嗎?”萱萱已經在牀上坐直了身體,虎視眈眈的看着楚牧。搞不懂,楚牧爲什麼會對史九下手。難道,面前的這個酷似楚牧的人,根本就不是楚牧!
“我自然是要救人啊!我能幹嗎呀?”楚牧哭喪着臉,“我這一天天過得,真是悲催啊!”
“救人?你要救人,還是要殺人?”萱萱根本就不相信楚牧所說的,瞪眼喝問道。
女人倒是想起,楚牧救人的方法是不拘一格的,便拉住了萱萱,“聽聽他怎麼說。你說,要救史九,把你的原理給我說一下!”
楚牧很無奈,搖了搖頭,“要想讓史九姑娘醒過來,就必須要讓騷雀鳴叫,是也不是?”
女人點了點頭,“是。”
“但是,要想讓騷雀鳴叫,就必須要讓它聞到那藤蔓的氣味,是也不是?”
女人再次點了點頭,“是。”
“史九姑娘所中的,就是‘蔓迷’之毒,不知這‘蔓迷’之毒中,有沒有那藤蔓的氣味呢?”
女人頓時恍然,“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萱萱瞪了楚牧一眼,“瞎貓碰見死耗子!”
楚牧不以爲意,這才走到了牀邊,提醒道,“只需要輕輕地劃開一個口子,流出些許血液來就可以了。”
“用的着你說,”萱萱對楚牧沒什麼好臉,這讓楚牧十分的莫名,好像自己沒有惹到過她?好像,她的命還是自己給救的呢!你說,不談報答,不談以身相許也就罷了,還一點都不給自己好臉。這女人啊,還真的就是奇怪的生物,常人難懂啊!
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整出來一把匕首,拉過史九姑娘的胳膊,就在上面輕輕地劃了一刀,隨即,就有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單從這血液的顏色上來看,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這血液一流出來,整個房間中便開始瀰漫起一股十分特別的氣味。
乍一聞,腦袋立馬就變得昏昏沉沉的了,體內的真氣運行,這種感覺才稍微得到了緩解。女人也是一陣頭暈,身體一震,險些倒在了地上。
萱萱身體虛弱,乍一聞,無力抵抗,便軟綿綿的倒在了牀上。
相比於三人的萎靡,女人鈴鐺中的騷雀卻精神抖擻了起來,猛地站了起來,就在這鈴鐺中踱着步子,脖子一探一探的,十分的歡實。
“叫啊,叫啊!”楚牧心中着急的喊叫着,心中想着這騷雀的鳴叫聲該是多麼的動聽,纔會這麼難開金口。
隨着史九胳膊上傷口血液的緩緩流出,房間中那股特別的氣味愈發的濃重了,楚牧連忙屏住了呼吸,別到時候沒救醒史九姑娘,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在楚牧焦心似焚之時,騷雀終於脖子再次探了探,“啾~~啾啾~~”的鳴叫了起來。這鳴叫聲,在楚牧的耳中聽來,與普通的鳥雀兒鳴叫,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要說特別嘛,就是比普通的鳥雀鳴叫,粗重深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