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點?”楚牧看着女人,疑惑的問道。好像之前,這個清淡點的要求,就是她提的。
女人看了看楚牧,又看了看凳子上的托盤,沒有說話。
毛病!楚牧自己心中嘀咕,但還是挑了碗分量足的米飯,隨便整了盤才倒在了碗裡,然後端着碗,就出了房間。
楚牧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女人走到了凳子前面,將托盤搬了起來。楚牧搖了搖頭,便走到了大廳中,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埋頭對付這一大碗米飯。
自從來到這堰武城之後,這生活就他孃的不規律,連睡覺、吃飯,都他孃的沒時間!
真讓人惱火!
楚牧一邊吃飯,一邊控制着體內經脈間的真氣聚集成真氣團,真氣團炸散,所形成的真氣絲流便在全身經脈間運轉起來。
……
……
宜春院,羅邦還有他的那一羣狐朋狗友在其中的一個房間中。
羅邦有些氣急敗壞,瘋狂的砸着桌子上滿裝着飯菜的盤子碗,殘渣碎片碎了一地,湯湯汁汁便淋灑了一地。
“他孃的!都是一羣廢物!”羅邦一邊咒罵着,猛地就把桌子給掀了起來,就勢還踹了一腳。然後呢,就給把桌子踹爛了。
“羅少!沒必要這麼大火氣,消消火,消消火,爲了他不至於。”
“就是,他,不過是一個垃圾,根本就不值當的你生氣!”
“他孃的!傭兵團的也是一羣廢物!”羅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然後又好像被燙到了屁股一般,猛地彈跳了起來。
“怎麼了,羅少?”
側頭看時,在羅邦的凳子上,豎着一塊鋒利的碎片,上面還沾雜着血跡。顯然,羅邦剛纔的那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沒事!”羅邦摸了把屁股,氣的回頭一腳,把好好地一個凳子也給踹的稀爛了。
“羅少在傭兵團發佈了任務,到今晚上已經有三撥人接受了任務,無一例外,全部失敗。也真是邪了門了,那傢伙看上去也就是比個普通人強上一點,命怎麼就這麼硬呢?”
“除了第一次是他自己抵擋的外,其餘的兩撥人都是被關羽給斬了。”
“關羽?就是那個臭賣魚的?”
“可不是麼,就是他。真是沒有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還有他那個三弟,叫什麼張飛的,論打架,好像也他孃的挺厲害的!”
“孃的!怎麼這麼倒黴呢!”
“現在,本來只是1000寵幣的任務金額現在已經翻了三番,孃的!老子的錢全都要搭進去了,”羅邦氣急的抓扯着頭髮,心中十分的鬱悶。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搭理他了,也比現在錢光了,事沒辦成,來的強。
傭兵團任務,失敗一次,難度就會自動上調一級,任務金額也就要相應的翻一番。任務失敗三次,難度就上調三級,任務金額便翻了三番。要想繼續發佈這個任務,就要付對應的任務金額。
傭兵團是個比較獨立的勢力,辦事完全就是按照既定的規章制度,縱然會給城主一些面子,這任務金額也不會便宜多少。
“孃的!豁出去了!”羅邦擡起頭來,兩眼血紅,其中透出濃濃的恨意,“我要讓他們全都生不如死!”
“羅少,你不會是想……”
“沒錯!要是這般都弄不了他,我就跟他姓!”羅邦咬牙切齒說道,可見其有多恨楚牧。
“可是,城主大人,不會怪罪與你麼?”
“他本就想要放手這一塊兒,讓我接手。我接手,就要辦我想辦的事情。”
……
……
拍賣場中,章成端坐在大廳上,很安定。看上去,整個人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在他的下手位置上,吳爲很安靜的坐着,眼睛微微的閉合着,在他的右手邊,一杯熱茶正在嫋娜着清香。
“咚咚……”的腳步聲伴隨着“噗嗤噗嗤”的喘氣聲,在拍賣場院子裡響起。讓房間中的吳爲跟章成同時皺了皺眉。
緊接着就看到錢峰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查,查清楚了,可,可算是,查清楚了!”然後,纔看到吳爲還坐在一邊,“哦,吳爲還在這兒啊。”
吳爲依舊是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對錢峰的問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應。
錢峰悻悻的回過頭去,面朝着章成,“查清楚了,這楚牧果然是來自蠻荒之地的羅湖村,父親不詳,隨母親姓。其母親在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羅湖村,去向不明。楚牧這幾年,便由羅湖村一戶人家收養,在於不久前,進到炎域山脈。其中發生了什麼,尚不清楚。再出現時,便是到了堰武城。”
“羅湖村?”章成沉吟了一下,感慨道,“千多年前,羅湖村可是出過一個龍血戰士呢。那時候的羅湖村,可是夠輝煌的。只是,最終那龍血戰士不知所蹤了,之後羅湖村便人才凋零,這才逐漸的沒落下來,恐是再難成氣候了。”
“如此看來,楚牧身後並沒有多大的能量,咱們完全可以下手了!”錢峰沉聲冷冷說道。這些日子,因爲楚牧,他可是受到了諸多責罵,心中對楚牧也是怨恨頗多。
就在這時,一直閉着眼睛的吳爲緩緩開口說道,“楚牧,姓楚……”他所說的,是極其顯而易見的事情,是個正常人就能夠知道。
錢峰一臉譏諷的看着吳爲,“吳爲兄弟說笑呢?楚牧不姓楚,難道還姓吳不成?”
但是章成一聽,卻是渾身猛地一顫,“你能確定麼?”
吳爲緩緩地睜開眼睛,根本就無視錢峰,端起茶水已經溫涼的茶杯,輕輕一握,茶杯之中便升騰起了熱氣,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說道,“我不確定,我只是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
章成明顯的舒了口氣,但是緊張的神色卻是依舊,“那你猜測,有幾成把握?”
“我從來都不妄加猜測,”吳爲把茶杯放回桌子上,頓了一下說道,“就算真的是,只要咱們行動周密一點,諒他們能量再大,恐怕也是難以察覺吧?”
章成點了點頭,“確實。剛纔,是我太過於驚駭了,”說着,朝着錢峰揮了揮手,“去給我把孫文找來。”
錢峰應了一聲,剛要轉身離開,吳爲就叫住了,“不用了,孫文已經死了。只要新派個掌櫃去就可以了。”
“死了?”章成十分的吃驚,“是誰動的手?難道,是被楚牧給發覺了?”
“沒有。是我殺的,”吳爲語氣平靜,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好像在說一件無比尋常的事情。
“誰讓你擅自行動的?主公知道麼?!”章成爲吳爲的擅自行動,感到了一絲不快。
吳爲看到沒看章成一眼,站起身來,“我行動,自有我行動的理由!主公那裡,我會自己去跟他說的。”
“你……”章成臉色漲的通紅,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罷罷罷,殺了便殺了。我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你能跟我說一聲。你這般擅自行事,讓我難以反應,容易亂了部署,咱們畢竟是一個陣營的。”
吳爲點點頭,“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錢峰看着吳爲離去後,一臉的不滿,“實在是太狂妄了!”看了看面上依舊不悅的章成,“這云溪客棧的差事,你看由誰頂上?”
章成朝着錢峰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思考會。”
章成看着錢峰悻悻的離開,嘆了口氣,錢峰聽話是聽話,就是沒有太大的本事。吳爲本事是挺強的,就是不怎麼聽話。
轉而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口中呢喃着,“古楚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