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都這樣了還不忘說大話,你當我們真的還會被你唬住嗎?”
“哦哦!你想要進攻我們啊?可以呀!不過得先把腳拔出來吧?啊?哈哈哈哈...”
“來!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你過來啊!”
衆人剛纔是用盡了辦法都抓不住江浪,此時找到了機會,開始肆意發泄心中的情緒。
江浪並不是說大話,剛纔的一段追逐中,雖然並沒有與他們交手,但是他感到自己的雙拳已經躍躍欲試了。
現在居然有能夠剋制星痕的方法,那閃避也就行不通了啊。
果然,術師這種躲在後面放大炮的職業並不適合我,拳拳到肉纔是真男人!
他的雙眼中爆發出興奮的神采,瞳孔內彷彿有一縷火苗憑空出現。
“喝啊!”
他猛然攥起雙拳,仰天大吼,單腳使勁的往外拔。
衆人嚇了一跳,齊齊後退了一步。
但是發現大吼聲之後,江浪還是被死死地束縛在原地,他們又露出了戲謔的神色。
“哎喲,剛纔可把老孃嚇壞了,嗷的一嗓子就突然吼出來了。”
“聽說吼聲能夠增加戰鬥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還用說?當然是真的啦!可是跟戰鬥力完全成正比的!你這都不知道嗎?”
“哦?那爲什麼他還是沒能把腳拔出來呢?”
“嗯...也許他吼的還不夠響?”
“原來如此……”
“喂!你在多吼幾聲試試,吼得響一點,說不定就拔出來了呢?”
他們不斷的調笑聲不斷刺激着江浪的神經,不知不覺間,江浪瞳孔內的小火苗燃燒的更劇烈了。
“喝啊!”江浪再次大吼。
“哈哈,他還真的照做了!”
“他是不是傻?吼聲跟戰鬥力成正比這樣的話也信?”
“行了,別玩兒了,趕快把他處理了,我們接着比賽吧。”
“說的也對,其他擂臺都結束戰鬥了,我們也得快一點了。”
說着他們收斂的表情,紛紛開始蓄勢,要給江浪最後一擊。
“啊…………”
江浪依舊在大聲吼叫,想要藉此使出全部的力氣。
衆人目光平靜,毫無意義的垂死掙扎罷了。
那麼多人一起出手,哪怕你的橫練功夫再強。也肯定抵擋不住,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運氣吧!
江浪感受到來自衆人的巨大威脅,也急了。
快啊!快出來!無生,你給我出來啊!
再不出來的話我要退貨啦!
他在心中瘋狂吶喊。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江浪攥緊的拳頭上突兀的燃起了兩團藍色的火焰。
在藍色火焰出現的一剎那,江浪舉起拳頭就向腳下的藤蔓砸去。
一拳!藤蔓凹陷!
兩拳!藤蔓扭曲!
三拳!藤蔓炸裂!
一個四肢包裹着藍色火焰的江浪出現在衆人眼前。
也許是四階的意志珠加持的攻擊太過給力,此時江浪的眼中彷彿也有藍色火苗在燃燒,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味道。
這個狀態,被江浪自己命名爲——陷陣形態!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速度,有星痕加持。
力量,有無生提供。
就算被擊中,也不怕,苦修術加持的防禦從來都不吃素!
在這種狀態下,只要不是遇到實力碾壓性的對手,殺個七進七出又如何?!
江浪獰笑,“剛纔誰說的,我掙脫束縛他就倒立裸奔?”
也許是江浪此時的狀態讓衆人過於驚異,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回答,連帶着剛爆發出的氣勢也衰弱了下去。
“裝神弄鬼!”戒癡柱着禪杖走出,“就算你變得再花裡胡哨,也要飲恨在我的禪杖之下!”
說着徑直一杖敲向江浪,想要試探一下虛實。
少靈寺。
“戒癡師兄果然是我敬佩的對象,那麼多的人,只有他敢出手!”
方丈也是面露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驕不躁,不畏不懼,可成大器!”
無生的狀態加持之下,江浪沒有了與他們玩過家家的心思。
在這種無雙狀態下,攻擊就可以提升提升意志珠的等階,一定要抓緊時間才行!
看着戒癡一杖直直敲來,他也不接招,一個星痕閃到戒癡身側。
沒有戰氣的加持,也沒有法力的波動,有的只是拳頭上燃燒的熊熊戰意!
目標,側腰!
一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絕對的速度下,誰跟你玩兒拆招接招的遊戲?
“嘭!”
一聲悶響。
明明沒有戰氣的加持,江浪的這一拳卻彷彿天外流星一般,夾雜着千鈞之勢,轟到了戒癡的腰上!
戒癡的身形在短暫的停滯之後,整個人彷彿導彈一般,向擂臺外呼嘯而去!
“什麼!”少靈寺的方丈差點把自己的鬍子揪下來。
“這是什麼戰技,怎麼威力那麼大,發動得還那麼快?”達摩堂首座也大爲吃驚。
不說他們,就連戒癡自己也被這一拳打蒙了。
爲什麼擂臺離我越來越遠,耳邊還有風聲呼嘯?
我,飛了?
他直到落地都沒有回過神來。
儘管因爲煉體過的原因,並沒有受多重的傷,但是他的三觀卻已經碎了。
說好的只會防禦和閃避呢?
說好的三階實力呢?
說好的不會攻擊呢?
這種相當於四階中級程度的戰技攻擊是怎麼回事?
他身上根本沒有散發出戰氣的波動,爲啥子就能使用戰技呢?
別說戰氣波動,就連法力波動也沒有啊!
就算用的是戰技,他爲什麼不需要蓄力呢?
難道...
我之前推理的都是錯誤的?
他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所作出的一切言行,都被他當做笑話看了?
一股濃濃的羞恥感猛然在他心中爆發。
不可能的!我的慧根如此粗壯,爲何會推理錯誤?
我可是被方丈贊爲千年難遇的奇葩,又憑什麼會推理錯誤?
我身爲少靈寺僅次於方丈的第二智者,更不允許出現這種錯誤啊!
對!我不可能有錯!
既然錯的不是我,那就一定是其他人,不,是整個世界!
他踉蹌起身,雙手胡亂揮舞,狀如瘋魔,“你!你!你!你們!!都錯了!只有我纔是對的,只有我...”
“吧唧。”
少靈寺的投影儀被滿臉漆黑的達摩堂首座關閉。
方丈也是面無表情地靜坐着。
良久,方丈轉過身,面對衆多弟子,“你們的戒癡師兄,給了你們一個很好的反例,大家都要引以爲戒啊!”
衆弟子全體呆滯。
之前您還不是說戒癡師兄是我們的學習對象嗎?怎麼那麼快就變了呢?
是我想不明白,還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