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穿着江大校服的人走了過來。
“原來你們坐在這裡啊,真是讓我一陣好找。”
陸淺皺眉看去,“吳封?你來幹什麼?”
吳封也不回答,徑自走到江浪的其中一位弟子跟前,用眼神示意他站起來。
那位弟子雖然面露不忿,卻依舊起身讓了座。
吳封坐下後,抹了把自己的大背頭,“說起來,貴館館主倒還真有點實力啊?竟然能有一對六十的勇氣!”
“不過可惜呀,馬上就要被淘汰嘍~”
陸淺道:“你什麼意思,是專程來看我們笑話的嗎?”
“陸大美女不要激動嘛,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們術法系的龔老師,可是已經在第16號擂臺晉級了哦?”
“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整天喊着自己的師傅有多厲害,不比學校的老師差。”
“現在看來,貴館館主連與我校老師的交手資格都得不到呢~”
“你們說,這可笑不可笑?”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請你離開!”陸淺俏臉含煞地說道。
本來江浪處於這樣的惡劣戰況之下,就已經讓她十分緊張,現在還有人來冷嘲熱諷,她當然沒了好臉色。
“別那麼兇啊!”吳封嬉皮笑臉的道:“我要是現在就走了的話,有人賴賬可怎麼辦呢?”
“什麼賴賬?”
“啊呀!陸大美女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的這些師兄弟們,其中有不少都跟我下了賭約呀!”
吳封拿出一疊字據甩了甩,“如果貴館館主連淘汰賽都不能晉級的話,他們每人可都是要賠給我十萬塊呢!”
“我算算...每人十萬的話,三十二個人,那可就是三百二十萬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小桃嚴肅的看向江浪的弟子們。
其中的大多數人感受到小桃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小桃有些痛心疾首地斥道。
賭博!十萬塊!
十萬塊,對於高階修者或者是高門子弟來說當然算不得什麼。
但是對於這些仍在讀大學的學生來說,家裡給的錢連供給修煉的資源和功法都嫌不夠,又哪來多餘的錢呢?
“怎麼會賭這麼多!”一直以大師姐自居的小桃感到沉重不已。
“本來嘛,是沒有這麼多的。”吳封語氣輕鬆地說道:“只要貴館館主通過淘汰賽,就算之後表現不好,沒有能戰勝龔老師,頂多也就賠個一兩萬。”
“但是誰叫他不爭氣呢?淘汰賽沒有通過的話,一賠十,可不就是十萬咯。”
“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
旁邊,怒江道館的弟子笑了起來。
“你們的師傅不是很厲害嗎?連我們的大師兄都不是對手,還把我們的師傅都氣地吐血,結果還不是淘汰賽都晉級不了?”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呀,他們的師傅那麼囂張,有這樣的結果並不奇怪。”
“什麼叫做現世報?這不就是了?哈哈哈...”
“師傅捱揍,弟子賠錢,這買賣做的是真值啊!”
江浪的弟子們鬱悶的想吐血,卻無處發作,只能努力的憋着。
“大師姐,都怪我們,我們不應該跟別人賭博的,現在讓大家看笑話了。”
看到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歉疚,小桃心中的氣消散了大半。
她長嘆一聲,“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無法再挽回,等師傅回來了看他有什麼好辦法吧。”
“你們的師傅?有好辦法?回來?”吳封似乎是聽到了絕頂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他那樣,別說什麼辦法了,能不能回得來還說不定呢!”
“哦?爲什麼回不來呢?我看我清源道館的館主不僅可以安然歸來,甚至可以一戰成名!”
小桃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語氣變得激動了起來。
嗯?
吳封疑惑地看向小桃,只見她正雙眼放光地盯着七號擂臺的水鏡陣,彷彿那裡發生了極爲不一般的事情。
好奇之下,他也順着小桃的目光看,看向七號擂臺。
“什麼!這不是真的!不可能!”
七號擂臺上。
江浪如游魚般穿梭在各色技法的光華之中,看似兇險,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要避過他們的攻擊並不困難。
一來,他們之間沒有配合,只是臨時組成的攻守同盟,互相之間缺乏默契,甚至有的人還差點誤傷了隊友。
二來,星痕的速度極快,雖然擂臺的大小限制了星痕移動的範圍,但也同樣限制了大範圍技法的使用。
因爲如果有人使用大範圍的技法來捕捉江浪的身形,那難免就會同時攻擊到其他的參賽選手。
在這樣的掣肘之下,任何人都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甚至因爲怕誤傷到隊友,還打得有些戰戰兢兢。
但是,情況很快有了變化。
一直在站圈外刻畫陣法的那個陣師,終於完成了他的地縛陣刻畫。
只見他單手按地,輕喝一聲,“地縛陣,開!”
一道巨大的土黃色大陣一閃而逝,沒入擂臺下。
做完這一切,他昂然而立,對着周圍一直保護他的幾人道:“謝謝你們的護持,現在地縛陣已經覆蓋整個擂臺,他已經無處可逃了!”
說完他目光炯炯地看一下不斷穿梭的江浪,再加上腳尖點低的一瞬間,他眼中精光一閃,單手結印,“縛!”
正要再次發動星痕的江浪愕然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被從地下憑空鑽出的藤蔓束縛了!
他使了使勁,藤蔓束縛地很死,並未能掙脫。
“哈哈哈,你逃啊?你再逃啊?逃不掉了吧!”
見到江浪終於被抓住,衆人的心頭說不出的暢快。
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一般,他們竟然停止了對江浪的攻擊,走到江浪的近前對他出言嘲諷。
“不用掙扎了,”刻畫出地縛陣的陣師揹着手走到江浪跟前,“這可是四階巔峰的陣法,豈能是你一個三階術師能掙脫的?”
“如果這你也有辦法逃脫的話,我當場倒立裸奔!”
“是嗎?”江浪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說實話,一直躲來躲去,我也有些膩了。”
“剛纔都是你們在進攻,這次,輪到我來攻你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