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來越多的人不斷地朝着這裡趕來,沒辦法,簫樘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屋檐上,隨後連續的幾個瞬息間,便徹底的消失了蹤影。
“可惡,給我追!”
劉倀氣急敗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處發泄怒火的他瞬間將目光放在了下人帶來的少年身上。隨後之間他走了過去,擡起腳狠狠地踩在了那名少年的手指上。
劇烈的疼痛感讓少年不禁面部扭曲,額冒冷汗,不一會兒便暈死了過去……
……
甩開了那些追回來的士兵,簫樘回想起剛剛在城主府時,那名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少年,眼神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寒意。
這個城池,真的已經變成了戰爭的犧牲品,原本安居樂業的人,現在卻遭人凌辱,失去了作爲人的尊嚴。
自己既然決定秉承師父的志願,手持洢霜劍代替師父重出江湖行俠仗義,那麼這瀧雙城所發生的一切自己便不能坐視不管。
師父讓自己來這裡尋找的人,他真的還會在此嗎?不,那城牆上的通緝告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造成的,自己一定要找到此人。
數個時辰後,夜幕降臨在了這座城池中。
此時簫樘正在一處酒樓的樓頂上坐着,看着下方以渺無人煙的街道,正在四處觀望着什麼。突然他猛的像發現了什麼,卻發現城牆上正站着一名黑影,若不仔細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黑影彷彿注意到了簫樘的眼光朝自己看來,下秒邊消失不見了。
而簫樘立刻起身,白衣身影在瀧雙城數十座房屋之上穿行而過,不一會兒邊也飄出了城外。
出城後再次穿行了數裡,來到了城外的一片空曠處,卻根本未曾發現那人的身影。簫樘警惕地觀望着四周,眼神在漆黑的夜晚中閃爍着冷光。
就在這時,從他的後面出現了一道悄無聲息的身影,那道身影手持一把長刀對着簫樘的身體攔腰斬了過來。就在那把刀離簫樘還有一尺左右之時,他猛然轉身回過頭去,轉身的瞬間洢霜劍已拔出劍鞘,迎面對着那把長刀劈了過去。
刀劍相撞,漆黑的長夜中響起一聲鏗鏘之聲,一抹淡藍青色的光點與一抹妖異的光點一閃而過。黑夜中,只見一名黑衣男子持刀壓迫向簫樘,而簫樘持劍抵擋向後退去。
用盡全力一揮,終於逼退了那黑衣男子,刀劍即分。而簫樘則是藉助剛剛黑衣男子的壓迫之力,腳下一踩直接朝着男子攻了過去。
一劍刺出,攜帶者冰霜之氣。而黑衣男子看着這一劍,手腕一轉,反向持刀,擋住了簫樘這迎面一擊。隨後左手出掌,掌心中凝聚的掌力朝着簫樘的胸口襲了過去。
面對着這突然襲來的一掌,簫樘立刻收回洢霜劍,向後一翻,堪堪躲過此掌。
簫樘明白,此時再不用絕技是根本無法贏得了眼前這名黑衣人的。所以當下將全身凝聚出的內力凝聚在右手,一股強大到彷彿要切割開空氣的寒霜劍氣頓時從洢霜劍中爆發而出。
“落霜凌汐!”
這一次的落霜凌汐不同於上次的攻擊方式,隨着簫樘長劍一揮,強大的寒霜劍氣匯成一道劍決斬向了黑衣人。
面對這招威力驚人的劍決,黑衣人不進反退,他手上的長刀刀氣竟然也在隨之不斷地增強,比之簫樘的劍氣更是強盛許多。而且隨着刀氣的增加,他的刀上竟閃爍着一抹妖異的紅色。
“鬼斬!”
隨着黑衣人那驚世駭俗的一刀砍出,簫樘的絕技落霜凌汐竟卻是被擋了下來,在空中瞬間消散開,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寒霜之意,令原本就孤寂的黑夜又添上了一抹寒冷的氣息。
簫樘內心驚訝無比,他未曾想到自己的絕技竟然會被對方這麼輕而易舉的破解掉了。現在的他內力消耗巨大,若對方再次以剛纔的招式攻擊自己,自己根本無法招架的住。
但令他奇怪的是,那個黑衣人卻沒有再對他發動攻擊,反而是將他的長刀緩緩的插進了背後的刀鞘,隨後只是那麼靜靜地注視着自己。
簫樘頓時倍感疑惑,剛剛發動攻擊的是他,而且他的武功之強遠在自己之上,現在自己以毫無招架之力,他爲何不趁機發動進攻。
內心暗自思索片刻後,他只能得出了那唯一的一個結論!
“莫非,您就是厲朔前輩?”
聽到簫樘說出這個名字,眼前的黑衣人身體震了震,隨後緩緩地朝着簫樘走來。簫樘心中警惕萬分,畢竟這個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如若對方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只找機會逃走了。
左手悄悄背後,雙指間不斷凝聚着身體最後的一股內力。若是他一會兒當真要殺自己,自己便會趁着那人揮刀的一瞬間憑藉內力直衝他的死穴,只要將他偷襲致傷,自己便有機會離開這裡。
“這把洢霜劍雖是好劍,可惜你還沒有真正將它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黑衣人走近他的面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洢霜劍,微微地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如果是祈江絕使用這把洢霜劍的話,自己還真不好說最後的結果如何!”
聽到這話,簫樘揹着的左手手指停止了凝聚內力。他盯着眼前的這名黑衣人說:“您真的是厲朔前輩?”
“不錯,我就是厲朔!”黑衣人掃了一眼簫樘,隨後開口說道:“是祈江絕讓你來找我的?”
“是,他是晚輩的師父!數日前,師父離開了騰雲山,只給晚輩留下了一封書信,讓晚輩來此瀧雙城找前輩!”簫樘對着黑衣人說道,真沒想到剛剛與之交手之人竟是鬼刀厲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