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車馬人流的城池,白衣少年躊躇了下,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簫樘發現,一堆人圍着城門外城牆上的告示一邊看一邊議論,不由得提起了一絲興趣,走了上前。
“嘿呦,這種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連新任城主府的人都敢殺,真是不怕死啊!”
“誰說不是呢,只是可惜並未有人親眼看到兇手的真面目,所以城主府也只能寫下這篇無畫像通緝令,用於抓捕兇手!”
“連個畫像都沒有,連那個兇手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這樣怎麼抓到人?”
……
聽着周圍人議論不斷議論的聲音,再看着通緝告示上的文字,簫樘便轉身朝着城內走去。
“站住,什麼人?”
守城士兵長看着簫樘左手握着把長劍就要往城裡走去,當即走上前來盤問:“看你是個生面孔,哪裡來的?”
“在下不過一名江湖散客,來此只爲尋找一位友人!”簫樘對着守城士兵淡淡地說道。
“江湖散客……”士兵長仔細地打量着簫樘,雖然看着不過十六歲的年紀,但言行舉止之間卻又處處透露着一股身入世事已久之氣。再加上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長劍,想起前日晚上城主府下人被殺遇害之事,他的眼神盯着簫樘的神情越發的不善了起來。
“你可看到了一旁的通緝告示?”
“是的!”
“既如此……”說着,那士兵長直接長槍對準了簫樘,並且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拿下此人!”
話音剛落下,守城的數十名士兵全都持槍衝了過來,將面前這個白衣少年圍了個水泄不通。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全都被嚇得逃進了城內,再無一人膽敢留在原地。
“大人這是爲何?”
面對把包圍起來的士兵,簫樘臉色依舊平淡地看着那人。
而那名士兵長看到簫樘被包圍起來非但沒有一絲緊張的神情,反而還能如此平淡地面對自己,這個士兵頭目心中不禁暗自震驚。若是尋常之人見到此等場面,不說被嚇得驚慌失措,但也絕對做不到此番平靜。
“既然你看到了那上面的告示,自然該明白我爲何要抓你!”
簫樘看了一眼手中的洢霜劍,隨後語氣已經平淡地說道:“大人認爲我就是殺人兇手?”
“不錯!”那人指着簫樘手中的洢霜劍,隨即緩緩開口:“前日發生此等案件後,這兩日內進出這瀧雙城之人,我等皆嚴格把守,從未有一人身帶刀劍。何以這起案件發生不久,今日便有你這位年輕的江湖俠客持器進城尋人!”
“大人僅僅只憑在下持劍進城便將小人認爲殺人兇手,未免有些武斷了吧!”
將他指認爲人殺兇手當然武斷了,但連查兩三日那殺人兇手也毫無蹤跡,況且也無人見過那名兇手。城主府花兩百兩銀子懸賞此人,這筆鉅款早已讓他心動,所以在簫樘出現在這裡的那一瞬間,這人早就做好了將他變成殺人兇手的想法。
“是不是你做的,等帶你去了城主府,這件事自會有個水落石出!”說完,不在等簫樘辯解,他便招呼其他士兵將他帶入城內!
……
瀧雙城,城主府中!
主廣場內的二少爺劉倀看了一眼被士兵包圍住的簫樘,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看着那個士兵長說道:“郭鏢,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殺我府中之人?”
“是的少爺,此人本欲逃出城外,卻被屬下抓個正着,特來交給少爺定奪!”
“呵呵!”聽着那名士兵長郭鏢的話,劉倀反而笑出了聲來,但那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也不知道父親大人是怎麼想的,只不過死了區區一個下人,卻還要懸賞通緝,當真是令人發笑,哈哈哈……”
笑罷後,劉倀卻眼光陰森着盯着目前的這個白衣少年。面對這麼多名士兵的圍攻,他卻毫無懼色,不由得對這個與自己年歲相差無幾的少年提起了一絲興趣。
“小兄弟,如此風華絕代的年紀幹什麼不好,非要學殺人,而且還是我城主府的人,當真是膽子不小啊!”說着,他緩緩地朝着後面的椅子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剎那,他的下人牽着個衣衫襤褸,脖頸被一條鐵鏈拴住的少年走了過來。而那少年手腳皆被鐵銬鎖住,身上的傷痕更是不忍直視,讓人作嘔。
“他在幾天前還是瀧雙城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俊傑,只可惜當我父親被任命爲瀧雙城新任城主之時,這個卑賤的瀝國人居然不跪下叩拜。在我這裡經歷了這兩三天之後,終於有了做奴隸的樣子!”
劉倀彷彿是在說着一件毫不起眼的事,而四肢趴在地上的少年早已經接受了他的命運,稱爲了劉倀的掌中玩物。
“而你!”劉倀說着時突然看向了簫樘,那副陰邪的面容卻發散着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這讓一旁的下人甚至是那些士兵全都不寒而慄。因爲他們都已經想到了,簫樘的下場。
“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完了嗎?”就在劉倀說完之後,來到此處從未出過一聲的簫樘開口說話了。
“嗯?”劉倀盯着簫樘,卻發現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那副淡然無比的神情。而自己剛剛彷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在他面前賣弄似的,這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抓起來!”
“是!”
隨即那些士兵全都朝着簫樘刺了過來,而簫樘此時也動了起來,身法宛若游龍般地在這些士兵間穿行,而那些士兵的長槍根本無法刺在他的身上。施展輕功的同時,他食指與中指合攏,對準他們身上穴位便是一戳。
那些士兵皆是身穿鎧甲,莫說是手指,便是刀劍都要用力才能刺穿的鐵甲,卻見簫樘兩指間浮現混元內力,每一指以內力打進了那些士兵的穴位之中。
數個回合下來,那些士兵竟全都被點到穴位,無法動彈半步盡皆倒下。
“他怎麼會,擁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劉倀看着全部被擊倒在地的士兵,臉上地表情已經從陰狠變成了驚恐。他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白衣少年的武功居然如此高強。他甚至都未曾用他手中的劍,只徒手間便擊倒了這些身穿鎧甲的士兵。
“來人,快保護少爺!”
一時間從城主府內不斷涌出大量士兵,朝着主廣場這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