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雙城,本是封屬於瀝國的一座城池。但是自從瀝國半月前被消滅後,這座城池便屬於澎國的附屬城了。
數天前,這裡纔剛剛經歷過一次大屠城,原瀝國子民或是被殺、或是被奴役,每天都遭受着地獄般的折磨。
……
“快點!”一個坐在馬車上的男人,正狠狠地抽打着面前這兩個奴隸。而這兩個奴隸竟然就是拉着馬車行駛的‘馬’。
那個駕駛馬車的男人手上握着兩條馬繩,而那兩條馬繩則是套在了那兩名身體殘破不堪的男人脖頸上。
“彭叔,爲什麼馬車行駛的這麼慢啊,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城主府啊!”
馬車內傳來了一聲極爲不滿的聲音,而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那個被稱爲彭叔的中年人立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少爺,都是這兩個奴隸的錯,爬的那麼慢,耽誤了少年你的時間,我這就好好的替您教訓他們!”
說完,那個彭叔揚起馬鞭對着那兩個人就是一頓亂抽,那兩人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獻血從傷口中迸裂開來,從身上流到地上,一瞬間,兩人的鮮血就染紅了這片大地。
可能是由於兩人實在是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再加上剛剛那頓如同催命符般的鞭打,那兩個人瞬間就失去了氣息。
“喂,你們兩個趕緊給我起來,耽誤了少年的時間,你們兩個還想不想活了,別給我趴在地上裝死!”說完那個人又拿着馬鞭在繼續抽,最後兩人被抽的血肉模糊,那個管家才真的確定他們已經死了。
“少年,那兩個無用的奴隸已經死了,只能勞煩您出來我們走回去了!”
“那怎麼行!”聽到要走回去,那個馬車裡的男子聲音頓時充滿了憤怒,“我這兩三天來都自己親自走了好幾趟了,我好歹也是新任城主的少爺,哪有少爺親自下地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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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馬車裡傳來少爺憤怒的聲音,那個彭管家被嚇得瑟瑟發抖。正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目光朝着大街的某個方向看去。
只見在前方不遠處,正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眼巴巴的望着這裡,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個彭管家心上一計,直接跑過去抓住了那兩個小女孩,緩緩地朝着少爺的馬車方向行駛去。而路上的行人都置若罔聞地裝作沒有看見,依舊在個忙個的事情……
……
瀧雙城夜晚!
城主府,兩個下人拖着兩個小女孩的屍體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仔細看那兩個小女孩的身體上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原本白嫩的皮膚如今只剩下了一道道被鞭子的血肉模糊的爛肉,經過一個時辰還是血流不止。
他們的脖頸處有着馬繩的勒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很難想象,這是數個時辰前依舊在大街上活蹦亂跳的小女孩。而至於她們爲什麼會遭到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原因只有一個:
只因爲她們是瀝國人!
只要是瀝國人,不論你是老人還是孩子,都只能被當做奴隸驅使,生死從來就由不得他們自己做主。
“唉,她們都還只是孩子,還都是女孩,卻經歷了那麼慘無人道的折磨!”其中一個下人從出了城主府就將其中一個女孩的屍體抱了起來,看着懷中死相極慘的女孩,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心疼之意。
“這隻能怪他們自己命不好,誰讓她們是瀝國人,誰讓這座城原是瀝國的城池。”另外一個下人卻頗爲不屑地說道:“你現在同情有什麼用,死都死透了,血都流了一地,你還把她抱起來,不怕她髒你一身!”
兩人說着,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城外。那個抱着女孩屍體的下人先是緩緩將屍體放下,隨即開始娃土坑準備將其埋掉。而另一個直接將那女孩的屍體拖着丟在了城外,隨後對着那人說:
“你想埋就自己慢慢埋吧,我反正是先回去了,到時候管家沒見到你,我可是什麼都會說出來的!”說完那個下人就徑直地朝着城內走去了。
只留下了那個人還在一下一下的拋着土坑。
不過就在先前那人即將踏入城裡的一瞬間,一個冰冷地東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後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句冷漠至極的聲音:“你說,人如果沒有了心,他會是什麼嗎?”
這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全身的汗毛都驚得豎了起來。
“你你你……你是誰?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城主府的人,你不能輕易殺死我的!”這個下人瞬間就慌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真的很有可能會殺掉自己。所以他只能憑藉自己是城主府的人,希望這個人能放過自己。
“我在尋找無心之人,很不巧你偏偏就是那個我要找的人,這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說完那個下人只感覺脖頸處一熱,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劃過似的,體內的液體緩緩噴灑而出。隨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下,他的身體緩緩向下倒去。
黑暗中的人目光轉過,隨即撇了一眼,正在爲那兩個女孩拋土坑的下人。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鋒芒,但是卻遲遲沒有動手。
過了許久過後,黑暗中的人影終是沒有去對那個人下手。隨後他拖着那個人的屍體離開了這裡……
而一直在爲兩個女孩專心安葬的下人忙活了好一會兒終於下葬了兩個女孩。但他卻不清楚,自己的同伴已經在悄無聲息中失去了性命,而他自己也差點剛剛與死亡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