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我說過了,琳琳也勸過了,可他們就是不聽啊。他們還說,我們家的孩子是‘主神’給的,要孩子長大後也得入教,不然我們家會被‘撒旦魔鬼’給纏上的。”
安明珊說:“這種鬼話你也信?”
我哥說:“不信不行啊。你不知道,就在幾個月前的晚上,咱們家外突然飄來了一陣陣的‘神火’,第二天公司就賺了幾十萬,後來爸媽不知怎麼的就稀裡糊塗地入教了。”
這時,我爸媽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我看到那個中年人感到驚訝,因爲我從他眼裡看到了驚訝。
那個中年人說:“你,你不是……”
我亮明身份,說:“小弟不才,是這個省的‘省領導’,後來讓‘二五仔’(叛徒)出賣,進去了。這不是出來了嗎,回來探探親。最近手頭緊,順便再做點兒發財的‘生意’。您這是……”
那中年人說:“原來是‘領導’啊。在下不才,道上稱一句‘權哥’。不知領導怎麼稱呼?”
我說:“不敢當,道上一句‘誠哥’。”這是火車上局長告訴我們的化名,我還是原名,安明珊叫文珊。
“權哥”看向安明珊,說:“這位是……”
我說:“我馬子。”
這時,我媽忍不住了,說:“你們這是……”
“權哥”說:“那個,東家,你們這事兒我辦,看在‘誠哥’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你們的‘奉獻’了。只是不知道‘誠哥’是否賞光今晚和我們一聚?”
我說:“這個嘛……”
“權哥”說:“順便談談咱們的‘生意’。”
我故作猶豫了一下,說:“那行。可是你也看到了,哥們兒最近手頭有點兒緊,實在是……不過一定賞光。”
“權哥”說:“錢不是問題,只是要‘誠哥’幫‘教會’送點‘茶葉’,保證您的錢袋子滿滿的。”
我說:“送‘茶葉’?”
“權哥”說:“只是送‘茶葉’。怎樣,不知‘誠哥’給不給在下這個面子?”
我說:“既然‘權哥’邀請了,(在下)哪有不來的道理?晚上一定賞光。”
“權哥”說:“好,爽快,我就喜歡和您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晚上在下親自來接您。”
我說:“沒問題。只是在下再帶個人行吧?”
我看到“權哥”看了安明珊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的猜疑,接着說:“不行就算了,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來錢的路子也不只這一條。”
“權哥”說:“行行行,只要‘誠哥’肯賞光就行。”
我說:“那……說定了?”
“權哥”說:“當然,我以‘主神’的名義發誓。”
我說:“那咱就開始吧。”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那個“權哥”給我們家做了一場所謂的“法事”就離開了。他離開之後,一直不說話的安明珊突然說:“你什麼意思,剛纔爲什麼要答應他?”
我說:“剛纔你也看到了,我不答應行嗎?”
安明珊說:“可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你還拉上我往裡跳?”
我說:“SB都知道這是龍潭虎穴,可爲了工作,我照樣得闖。怎麼,你怕了?”
安明珊說:“誰……誰怕了,我只是沒準備好。對了,你說他晚上會來嗎?我怕他爽約。”
我說:“你沒聽他都以‘主神’的名義發誓了嗎?”
安明珊說:“切,‘主神’發誓?誰是‘主神’,他?”
我說:“就他?怎麼可能?那個‘主神’肯定是躲在幕後的黑手,他不過就是顆棋子罷了。”
這時,宋琳琳說:“他說的‘茶葉’難道是……”
我說:“大麻。”
宋琳琳說:“那你還去,你就不怕被抓嗎?”
我說:“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怕個毛啊?”
我媽說:“那可是販毒,要坐牢的啊!”
宋琳琳說:“你就不怕我上報局裡?”
我說:“怕個毛線,我又不是沒坐過。還有,我要出去一下。”
安明珊說:“早去早回。”
我說:“你也去!”
安明珊說:“我去幹嘛?”
我說:“嗯?……”
安明珊說:“去就去,兇什麼兇?”
我說:“地方挺遠的。哥,你看……”
我哥把一串車鑰匙扔過來,說:“慢點兒開,剛保養過的。”
我接過車鑰匙,可是被安明珊搶過去了。
我說:“給我!你會開嗎?”
安明珊說:“那五個月裡考的。”
我說:“那好,你慢點開,正所謂‘慢是快’。”說完,從旅行箱裡拿出證件、配槍、辦案證明就和安明珊出門,開上我哥的保時捷駛向了劉善告訴我的,他們的駐紮地:本市的特警支隊。
讀者對對碰。
問:作者先生,你認爲拜金主義的危害有什麼?
答:拜金主義,亦稱貨幣拜物教、金錢拜物教,是指把金錢視爲具有魔力或法力無邊的神予以崇拜的觀念和思想體系。認爲金錢貨幣不僅萬能,而且是衡量一切善惡是非的價值標準。
事實上,作爲貨幣的金銀本身也是一種商品,但金銀在成爲貨幣後,就給人們一種假象,似乎貨幣成爲人類勞動的直接化身,具有可以購買一切商品,並決定商品生產者命運的神秘力量。於是,一些人就產生了對金錢的頂禮膜拜,視金錢爲無所不能的上帝,便有了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而且,拜金主義者太過強調金錢的重要性,以致於拜金主義者變得唯利是圖、對許多事物經常只看得到表面,看不到其中的內涵,精神層面也極爲空虛;然而也有人認爲,追求更好、更富裕的生活是所有人類的本性,而拜金主義不過是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的風氣下,人類本性的一種反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