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野種!(8000+求月票)

第133章 野種!(8000+求月票)    祈墨笑了,目光波瀾不驚的落在徐行歌身上。

饒是徐行歌一個大男人,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裡一憷,但很快挺直了脊背,他不能輸,哪怕這個男人氣場強大,他也絕不能輸!絕不!

“就憑,我是她的男人!是不是,傾傾?”祈墨輕輕緩緩的說完這句話,然後重重的摟住了清嶼的腰,呵氣如蘭。

清嶼臉色驀地一白,絕望的閉了一下眼睛,她想說他不是,可是她說不出來,嗓子眼裡像是堵了一層棉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祈墨滿意的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樣子,笑意在脣角點開,眼鋒之處卻有一絲笑意靜靜的流淌,又像是凍在冰河下面的一朵花:“我再問你一遍,讓不讓?”

“不讓!”徐行歌桀驁不馴的回答他。

這段時間不見清嶼,她整個人又瘦又憔悴,可想而知,她這段時間也過得好不到哪裡去,更何況,清嶼說了,她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

徐行歌雖然從小到大紈絝慣了,這還是第一次生出一種強烈到無法抵擋的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他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帶走清嶼!

目光一沉,徐行歌眼底裡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硬氣,冷冷開口:“我警告你,你最好馬上放了她,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你是徐文博的兒子,徐行歌,對吧?”祈墨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曖昧的把玩着清嶼的頭髮,本來漫不經心的神色陡然一變,彷彿變成了深沉難懂:“誰後悔,這個還說不準,不過最後後悔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我。”

他這話說得不緊不慢,落在時初耳朵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意外的看了祈墨一眼,不怪她突然懷疑祈墨。

而是這個人,深不可測,她記得厲晟堯跟她提過,那天晚上給徐文博下的藥,可能是來自於海城,而徐文博海邊那邊,並沒有什麼仇敵。

除了,祈墨。

因爲徐行歌看上的女人是清嶼,而清嶼跟這個祈墨的關係可謂是曖昧不清。

她記得那天晚上徐文博中了藥,然後是徐太太前來抓殲,而她當時以爲是針對她。

現在看來,也許並不是。

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祈墨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笑的漫不經心:“時小姐也準備攔我?”

“祈總,清嶼畢竟以前是我的手下,能不能賣個面子?”時初好脾氣的開口,不管怎麼說,清嶼今天是她帶出來的,如果今天祈墨一定要拉着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流了。

說真的,她不允許。

也許祈墨在海城隻手遮天,可這裡畢竟是安城,他說了並不一定算。

祈墨目光微微一閃,他見過時初在海城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樣子,今天的她跟那天的似乎有點兒不太一樣,他想,這也許是這個女人真實的樣子。

明明笑意如花,偏偏能讓你感覺到朗朗威脅。

沒錯,就是威脅,她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透露出這種感覺,心下一笑,語氣越發淡然隨意:“我其實想給時小姐一個面子,但是,我覺得時小姐似乎沒有時間再多管閒事了。”他的目光往時初身後望去。

時初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錯覺,卻聽到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時初!”

不用回頭,聽聲音時初也知道是那位祖宗過來了,這位爺才做完手術,就從醫院裡跑出來,這條胳膊還要不要了?

時初就這麼一恍神的功夫,祈墨已經一把將徐行歌掀翻在地,然後拽着清嶼上了等候在外的車子,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簡直連給人的反應都沒有。

車門呯的一聲關上,那輛黑色的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徐行歌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混蛋,然後伸手打了一通電話,讓對方幫忙劫人,自己也隨即跳上自己的跑車,追了過去!

跑車的聲音呼嘯而去。

時初終於反應過來要追上去的時候,厲晟堯已經一把拽住了她,漆黑的瞳仁裡映着女人漂亮妖嬈的身影,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裡跳出來:“你又想往哪兒跑!”

他剛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跟人逛街,這個女人的心有多大!她是不是要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她有多麼不在乎他!

厲晟堯一想到這個,表情都冷的不行,他醒過來不見她,在接到祈墨的電話時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硬是從醫院裡趕過來。

明明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到了十五分鐘,生怕依着她的性子跟祈墨起什麼衝突。畢竟,祈墨就是那頭死人不吐骨頭的狼!

“厲晟堯,你趕緊放開我,祈墨那個混蛋要打掉清嶼肚子裡的孩子!”時初急得不行,哪裡還顧得上控制力道,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他的胳膊。

推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她明知道厲晟堯今天剛剛做完手術,這會兒應該好好躺在醫院裡休息,可是她卻突然猝不及防的推了他一把,如果是在平時,肯定沒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

時初伸出手想去扶他的時候,卻見男人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隨即又很快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那俊朗挺拔的身形彷彿巋然不動的山!

只是男人的面色還是蒼白了幾分,唯有一雙墨色的瞳仁,更加清亮。

像是白的宣紙上,用墨汁暈染了一筆,黑的高貴,白的剔透。

那兩種顏色在他眼眸裡強烈的翻滾着,傾城難掩,時初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了聲,畢竟是她出手傷人:“你沒事吧?”

“跟我回去。”他清清幽幽的吐出四個字,眸色裡有一閃即逝的痛苦,卻被他掩飾得很好,彷彿那個淡然無波,一顆子彈穿透骨頭都不會變色的厲晟堯。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清嶼!”時初說着就要拿出手機給陸寶打電話,讓他幫忙查查清嶼被祈墨送到了哪家醫院。

厲晟堯眉目一寒:“他們兩個人的之間事情,你瞎摻和什麼!”

“清嶼是我朋友,我不可能不管,況且,清嶼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祈墨的,他憑什麼決定孩子的去留!”時初看着厲晟堯冷峻到極點的表情,那漂亮漆黑的眼眸裡彷彿快要掀起一場傾天風暴,又像是一個漩渦一樣,都隨時將人吸引進去。

很快的,這個巨大的漩渦,慢慢的平靜下來,那個毀天滅地的災難彷彿倏地消失了一樣,只化成了一望無際的平靜深沉。

半天之後,他的才平穩有穿透力的脫口而來:“我說過,那是他們的私事,他們想怎麼處理,跟你無關!哪怕孩子沒了,也跟你沒有一點兒關係!”

時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微微一緊,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厲晟堯。

雖然清嶼的肚子還沒有顯懷,還看不出來這個孩子在她肚子裡孕育了多久,可是,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那畢竟是一個生命,鮮活的生命!

也許再過幾個月,那個孩子就能呱呱落地,成爲一個完整的小生命,可是那個生命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否決掉了。

這還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厲晟堯嗎?

她眼底原本焦急的情緒這會兒全部變成了震驚,不可置信,她望着面前這個俊美的讓天下星河失色的男人,彷彿有人大力的揉着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

好一會兒,她彷彿才重新活過來,心房裡鮮血又緩緩流通起來,她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重過一下,敲的她心瓣都疼了起來:“厲晟堯,那是一條生命,如果我媽當時做手術的時候選擇的是不留下我,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跟你說話。”

“時初,這兩者不能混爲一談!”厲晟堯頭痛的蹙了蹙眉,他當然清楚時初的身世,正是因爲明白,所以他從來不會在她面前提到這個問題。

時初雖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心裡卻是非常在意這件事情的,可是這兩件事情本來就不同,她爲什麼偏偏有能力把這兩樁不同的事情扯在一起!

其實他之所以不讓時初牽扯進去,是因爲他跟祈墨打過交道,太清楚祈墨的脾性。

祈墨這個人性情陰沉不定,心思深沉,饒是厲晟堯,跟他打交道的時候都再三小心謹慎,時初沒有必要爲了清嶼去沾染那種人。

而他今天給他打電話,已經說明,他暫時不想跟他爲敵,他們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他給他打這通電話,是給他面子。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不要想清嶼肚子裡的孩子,他有一千種,甚至一萬種法子可以讓清嶼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孩子。

時初聽着這句話,沉默了一下,定定的望着他。

午後的陽光清透刺眼,時初有一瞬間彷彿看不清楚厲晟堯的臉,那張臉在她面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我突然發現,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這句話落地的時候,能在厲晟堯心底砸了一個大洞!

爲了陸朝衍,她拋下自已高貴的尊言,就是爲了讓他能在海城幫她查明真相,甚至不惜跟他發生那種事情,更甚至爲了陸寶,她不顧一切,甚至不惜跟他舉槍相向。

那一聲槍聲像是從遙遠的天際滾來,明明傷口早已經好了,這會兒卻突然疼得他整個右臂突然猝不及防的顫抖起來。

他重重的用左手握住他受傷的右臂,目光微微有些渙散。

他早就知道,她已經不在乎他了,爲了任何一個她關心的人,她都能低頭跟自己道歉,說對不起,甚至,可以付出自己。

是他心裡,一直有一點兒私心,私心上希望她還是在乎他的,像當年一樣在乎他,所以纔會一次一次的豪無原則的妥協。

他,錯了嗎?

好一會兒,厲晟堯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脣角卻流露出一種少見的譏誚,因爲他的心,是那樣的沉重:“時初,爲了一個外人你竟然會跟我說這種話,是不是在你心裡,我連一個你認識三個月的清嶼都及不上。”

時初定定的望着他,半晌之後,纔開口說道:“厲晟堯,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嗎,也許一條小生命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就像我們兩個人的路,哪怕拼了命的想往對方那一條路上走,最後卻發現,那不是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卻聽到厲晟堯突然涼薄入骨的笑了笑,那笑沉重的堵在人嗓子眼裡,讓人發疼。

他本來就不愛笑,這會兒陡然一笑,像是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直到,男人嘴角的笑意突然收斂起來,薄脣的弧度如同刀削一般,他望着面前不及自己三十公分的距離,明明是戀人之間最近的距離。

這一瞬間,他卻覺得遠若天涯。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好笑的問出聲來,時初對他始終有一種沒有放鬆下來的防備,她就是因爲這個,纔會履次拒絕跟他在一起?

時初的表情重新變得無動於衷,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是不是又如何,總而言之清嶼的事情我管定了,如果你一定要插手的話……”

厲晟堯看着她的眸色,感覺心湖呯的一聲被什麼東西用力撞了一下,疼得他五臟六腑都攪成一團,他漫不經心的打斷了她的話:“時初。”

她擡眼望他,男人一雙幽黑明亮的眼眸像是點燃了兩把小火苗:“你想清楚,這句話該不該說!”

其實不用她說完,他已經明白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從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時初會第一時間跳出來護住他的,可是現在,她護住的那個人不再是他,甚至是一個陌生人,她覺得需要保護的人。

而不再是他。

爲了那些豪不相干的人,她可以站出來,與他爲敵!

他想方纔,她一定想說,如果你一定要插手的話,就是跟我爲敵!

這種話第一次聽可能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聽得次數多了,他心口漲痛的厲害,不是不嫉妒,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嫉妒。

時初沒接話,她跟厲晟堯,無論什麼事情,哪怕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都會吵起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不是嗎?

她不想跟他說太多,清嶼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能記得清嶼那種絕望又孤寂的眼神,像是一股子電流瞬間貫穿了她的全身。

心瓣疼得發麻,她轉身之前,又聽到他突然開口說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清嶼的事情我會跟祈墨打聲招呼,至於這個孩子能不能留下來,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拿出手機給祈墨打了一通電話,好半天之後,祈墨才接了電話,聽着厲晟堯的條件,祈墨啞然失笑:“厲總,如果不清楚的,還以爲清嶼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呢。”

電話那端,厲晟堯豪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祈墨望着清嶼,他們離開的路不是通往醫院的那條路,也許盛怒之下,祈墨想過弄死清嶼肚子裡的孩子算了,免得他看了覺得心裡堵得慌。

但是上了車之後,他始終下不了決心流掉她的孩子。

哪怕,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又怎麼樣。

清嶼自從上了車之後一直都沒有說話,身上散發着排斥拒絕的味道,她不想跟祈墨說一句話,哪怕沾了他的空氣,她都覺得噁心的慌。

聽到祈墨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突然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不是說要去醫院流了我的孩子,現在不願意去了?”

祈墨手中還懶洋洋的捏着手機。

他的手,修長漂亮,對於清嶼來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的手能長得像祈墨這般漂亮的。清秀無雙,骨節分明,白希如玉。

可惜,這雙手卻親手把她的心,一刀一刀的殺死。

她說完這句話,沒有表情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表情重新變得無動於衷,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斧子都劈開不她臉上的任何一點兒表情。

祈墨依舊把玩着手機,那般隨性簡單的動作偏偏被他帶出了一點兒難以言說的味道,他輕輕的扭過頭,眼尾浮出了一點兒笑意,軟軟似流星拉開的長長尾巴。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這個孩子哪怕是個野種,我也願意讓你把他生下來。”

“你不是討厭他?”她好笑的開口問道。

他竟然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他確實不喜歡清嶼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有些東西,再不喜歡也要留在身邊:“沒錯,我是不喜歡這孩子,不過你放心,哪怕是個野種,以後也只能跟着我姓祈。”

他一副特別好說話的樣子,可是清嶼深知,這個男人前一秒能和風細雨,下一秒能做事辛狠手辣到讓你絕望。

他終於放下了手機,手指漫不經心的撩起她一縷髮絲,在手中軟軟把玩,像是這是什麼好玩的小遊戲,髮尾從他手指頭上滑過,一片酥麻的癢。

“清嶼,我跟你說過,我脾氣很好,但是對你卻沒有多大的耐心,再讓我看到你跟徐行歌在一起,後果你清楚!”

不可否認,清嶼從他語氣裡聽出了一絲殺氣:“除了威脅我,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招不再多,管用就行。”祈墨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一閃,隨若又若無其事的開口。

清嶼的身子一抖,努力裝作沒有聽到他說過的話,只是緊緊的攥着拳頭,就連身子都不動聲色的離他遠了幾分。

祈墨看着她萬年不變的表情,心湖彷彿被什麼東西用力揪了一下,他重新給司機說了一句:“直接去機場,回海城!”

“我不回去!厲晟堯的胳膊還沒有好,你答應過我,讓我幫他看好胳膊再回去的,祈墨,你不能言而無信!!”一聽到要回海城,清嶼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突然豪無徵兆的拉開了車門,快的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祈墨的瞳仁猛地一縮,琥珀色的眸底映着女人決絕的動作,一張臉冷的嚇人,像是瞬間凍成了一層厚的冰。

車子外面,冷風呼呼的灌了進來,捲起了她的長髮,那些長髮如同美麗的水草一般在風中舞動着,她說:“如果你執意要帶我回去,我今天就從這裡跳下去!”

司機被這個一意外弄得肝膽俱碎,如果清嶼小姐出了什麼事,他這條命怕是沒有了!

車子在高架橋上拉了一道長長的痕跡,發出尖銳的一聲刺響,而祈墨緊緊的抱住清嶼,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再一次貫穿了他的心臟。

他驚魂未定的開口,聲音脆弱的不成樣子:“清嶼,咱們不回海城了,不回了。”

她突然絕望的笑了起來,那笑美麗的讓人心痛,可是同樣絕望的讓人在青天白日看不到一絲陽光:“祈墨,活着太累了,太累了……”

祈墨緊緊的抱着她,心頭大痛!

時初聽着厲晟堯把一通電話打完,她的目光微微有些失神,裡面像是晃了一層皎潔無垠的月光,漂亮清透,可是那雙眼睛又像是浮了一層飄渺虛無的霧色。

耳邊一直響着是他方纔的那句話,他說,我答應你上次說的那個條件,上次說了什麼,他又答應了祈墨什麼,因爲他答應了祈墨,所以祈墨纔會把清嶼的孩子留下來嗎?

厲晟堯,這又算什麼?

清嶼平安無事的消息傳了過來時,這件事情似乎過去了,又似乎沒有。

正好蘇寒這個時候也到了,看了厲晟堯的表情大吃一驚,厲晟堯的表情陰寒冷厲到了極點,周身散發着一種可怕的氣場。

他心裡咯噔一跳,厲總難道又跟時小姐吵架了,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而且厲總才做完手術,就從醫院裡跑出來,簡直太任性了!

他就不怕陸吾心發起脾氣,直接用刀子把他的骨頭重新給他拼湊一遍?

這事,陸吾心那個bt絕對幹得出來!

厲晟堯看到蘇寒過來了,漫不經心的掃了時初一眼,語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釋然:“清嶼這會兒跟祈墨已經回了酒店,如果你要過去看看才安心的話,我等會兒讓人把他們下榻的酒店發到你手機上。”然後,轉身離去。

時初看着那抹身影,沉重的彷彿要離開自己的生命中,突然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開口叫住了他:“厲晟堯!”

厲晟堯已經走出了那個咖啡店,街邊是高大茂密的法國梧桐,這家店因爲坐落於一條偏僻的街巷,也難爲時初和清嶼能找到這地方了。

他的身影定格在原處,目光不知道在看什麼,深的沒有一點兒光亮,他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女人隱忍壓抑的一句:“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女人踩着高跟鞋急切的走過來,因爲走得太急,呼吸有些喘,站在厲晟堯面前的時候,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水味。

時初身上的香,應該不是香水,她自己調了味道,味道比較獨特,往往很遠,還沒有看到她的人,已經聞到了她身上的冷香。

她擡起頭,看着男人倨傲冰涼的表情,半晌之後,她才輕輕微微的對他開口:“剛剛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你又沒錯,何需跟我道歉。”錯不在她,錯的只是他們之間隔了七年時間,厲晟堯想,這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男人烏黑如玉的眸底映不出一絲光亮,黑沉沉的,像是壓了一層漆黑如墨的風雨:“醫院那邊還在等我回去,我先走了。”

她輕輕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晟堯!”

厲晟堯看着她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又覺得有些心軟,可是臉上的表情冷的沒有一絲縫隙,任憑時初哪怕長了一雙火眼睛睛,也看不穿他的真實想法。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說什麼,偏偏蘇寒這個時候突然不識時務的大聲的叫了一句:“厲總,你的胳膊又流血了!”

厲晟堯臉色一黑,在心底誹謗,這麼不靠譜的特助,必須馬上扣工資!

這一下子,時初再也沒有心思跟厲晟堯多說什麼,三人匆匆回了醫院,因爲厲晟堯的事情,醫院那邊又給陸吾心打了一通電話。

陸吾心剛剛睡下不久,被這一通電話吵醒,脾氣可想而知,他本來就幾天幾夜沒睡好了,剛剛做完手術,好不容易躺下來睡着時,又被吵醒了,

打電話的那個人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二十分鐘之後,陸吾心出現在醫院裡,厲晟堯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陸吾心簡單粗暴的替厲晟堯檢查了一下傷口,好在沒什麼大事,只是傷口又撕裂了。

他捏着他的胳膊,臉色氣得隱隱發青:“厲少,你這條胳膊本來好好修養一段時間還能用,但是你這麼一折騰,我估計這輩子都不能正常使用了!”

時初一聽這句話嚇得臉色發白:“二哥,你最厲害了,你趕緊幫他再看看吧!”

陸吾心白了她一眼:“你給我閉嘴,去外面站牆角去。”

“哥,我都27了!”如果再被罰站牆角的話,那太丟人了,時初很不情願。

“你哪怕80歲也是我妹妹,趕緊滾出去,不然我直接用手術刀把你男人的這條胳膊卸了!”陸吾心晃了晃手術刀,嚇得時初一哆嗦,乖乖的出去了。

掃了一眼自家妹妹,陸吾心才冷冷收回視線,卻聽厲晟堯不鹹不淡的開口:“你別嚇唬她了,她不經嚇!”

“厲晟堯,誰不知道陸小四當年是出了名的膽大包天的人物,你的幽默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陸吾心冷冷嘲諷了句。

厲晟堯看着男人難看到極點的表情,最終收了聲。

他不傻,沒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陸吾心,如果他想跟時初在一起,陸吾心這一關肯定得過的,所以他好脾氣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接。

看着他的態度,陸吾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今天的手術還算成功,只要好好休養,你這條胳膊還能用,但是——”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一提,厲晟堯臉不紅心不跳的望了他一眼:“什麼?”

“如果再像今天一樣無理取鬧,哪怕是大羅神仙再世,你這條胳膊也徹底廢了!”陸吾心冷冷的說了句,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提醒一句:“你這條胳膊以後不能再碰槍了!”

“謝謝你,陸二!”他已經不再是特種兵,不需要再奔赴戰場,自然也不需要也拿着槍衝鋒陷陣,除了行善……

行善真的是他心底的一根隱隱約約的刺,如果不拔除乾淨,她隨時都能冒出來,豪無扎他一下,讓他心頭隱隱作痛。

上次時初的事情,已經讓他方寸大亂,再加上陸靜臨,想到陸靜臨,他眸色又是微微一沉,在心底無聲的嘆息一聲。

“想道謝找小四,如果不是她,我纔不會做這個手術。”陸吾心看了他一眼,無論怎麼樣就是想不明白,陸小四當年怎麼就會看上這個脾氣又臭又硬的男人。

她喜歡誰不好,哪怕是秦家的秦鄴城,也比眼前這一位強!

“我會的。”厲晟堯點頭,臨走之前,陸吾心又問了一句:“七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始終不相信,你是爲了一個女人把小四趕出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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