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結界事件

“上極傳人出,野手必定輸。這是獵殺者們最常談論的話之一。你作爲上極傳人,都不知道這些嗎?”白靈玉感到很意外。

“哦?有這麼厲害嗎?”張少有着親身體驗,當然明白上極的力量。雖然可以明顯改善自己的體質,但實際上並沒有像他們傳說的那樣玄。‘也許,是我的功力還不夠吧。’張少開始幻想着美好的未來。

“不,不好。”白靈玉突然間又雙眼上翻,她快速跑到了牀邊,拿起了一杯水,在地上畫了起來。

張少已經見過她的這種狀態,看來,他們的任務又有新的線索了。不知道這次又要發生什麼事。只見白靈玉在地上像塗鴉般不停地沾水畫着一幅畫面。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五角星的形狀。

等到白靈玉恢復了正常,黑子光突然間跳下了牀。仔細凝視着那個圖案,“是邪術的結界。”。

“你怎麼知道的?”張少看着那抽象派的畫,不解地問着。

放好水杯,站在牀邊,白靈玉皺眉講着:“結界按功用不同形狀也不同。如果是增益的是方形的。除災的是圓形的,降妖伏魔的是三角形的。這種五角星形的,正是特殊邪術的。”。

點頭聽着白靈玉的解釋,張少追問道:“是那個野手嗎?他在什麼地方?”。

白靈心搖了搖頭,“是他,但我不知道他在哪了。我只能看到他最後做結界的地方。在他做的結界以內,除非能量值超過他很多,否則不可能發現。”。

“那就是說,永遠也發現不了他了?”張少抓狂了。

“東簡易的時代廣場後院,如果你能在他的儀式結束前找到結界的佈陣點,就有希望進去。但是,子光的傷還沒好,我們打不過他的。”白靈玉實話實說着。

‘咚’的一聲,張少穿着病服和拖鞋衝出了住院處。

一條迴旋向下的樓梯轉了三個圈,從一個深黃的小木門一直通到了地下十米的一個水泥平臺。整個平臺之上去只有一張兩米的石牀,石牀的上中下各點着一根白色的蠟燭。它們發出的光芒照亮了牀上的年輕女孩。現在,應該叫她女屍。

一個披着黑色鬥蓬的人手拿兩個血瓶慢慢走到了她的身邊。用手指刺向她的胸口,厚厚的黃色指甲只一劃,就將她乳下的皮膚破開了一條口子。那隻手上的皮膚已經鬆鬆軟軟的,有些地方還有斑斑點點的塊跡。

他手中的瓶子再次打開,鮮血不合常理地倒飛向空中,自動進入了那個瓶子。這一次,他沒有再合上蓋子。而是將另一個瓶子的蓋子也打開了。燭光的照耀之下,老人用兩瓶血對準了自己,從頭髮開始倒向自己的身子。

密室的頂端,一個黃色如火焰點着了的五角星形向下飛來。當老人的全身都被鮮血淋溼後,正好被五角星罩在了其中。黑色的抖蓬消失了。一陣白光閃過,地上的,身上的,所有的鮮血都開始向老人的皮膚裡滲去。像是被直接吸收了一樣。接着,那鮮血消失了,那光芒消失了,那老人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身肌膚嫩白如玉,****的魔鬼身材。向上看去,玉頸之上,是隨風舞動的是泛着金光的魅惑黑髮。一張完美比例的鴨蛋臉,白裡透紅如粉玉無霞,媚眼如絲,透萬種風情。她微張開硃紅色的薄脣,露出了一口整齊的鋯齒,在不太明顯的光線下,仍然閃着迷人的光。

就在這時,吱的一聲小木門打開了。一個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誰?”剛剛變身完畢的野手一開口發出銀鈴般的輕脆嬌喝,激動得她柳眉緊蹙,輕輕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靜,我來收屍了。”回答着,走下了一個185公分高穿着一套紫色軍服的男人。

“卡斯帕,看我現在的身材如何呢?”李靜雙手平擡,像是在走秀一樣,毫不掩飾地顯露着自己不掛一絲的身體。她臉上的驕傲神情讓任何女人看了都會感到嫉妒。

“做爲被異會追殺的野手,你追求這些沒用的東西有什麼用呢?倒是你提供給我的屍體,有幾個很不錯。”卡斯帕只掃了她一眼,根本沒細看。

“哼,你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你哪懂得欣賞?有了這種身體,我就會得到真正的愛。永遠不變。”李靜深吸着氣,無論她擺什麼姿勢,美態都不可方物。

“這個不怎麼樣,不適合做戰鬥型的。提醒你一下,有個小傢伙好像在外面找你了。誰知道他後面有沒有難纏的角色。我先走了。這個我就不要了,在結界消失前,快離開吧。”卡斯帕兩腿一彎,腳下噴出了兩團火焰,像火箭般一下躥到了十米高處。拉開木門消失了。

“呵呵,現在,還有誰會認得我呢?”李靜盈盈發笑,撿起了一件黑色連衣裙,慢慢走向了出口。

“在哪?在哪時?”張少在來的路上,順道買了一把水果刀。雖然手掌長短,但拿在手裡就比沒有武器感覺踏實得多。

‘呼’的一陣風吹過,一個絕代佳人從他身邊走過。但張少卻沒有被她的美貌吸引,而是迅速的捂住了鼻子。

看到張少的反應後,李靜立即憤怒地轉過了身,“怎麼?我不好看嗎?”。

誰知張少卻像是在多少天沒衝過的公共廁所裡一樣,兩手捂着鼻子說道:“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裡好像有股很臭的味道。請問你看到一個老頭子沒?他老得像有一百歲,應該帶着個姑娘。”。

李靜一咬嘴,“沒看到!”,說完,轉身走開了。

在李靜離開了十多米後,張少才放開了手。提起鼻子聞了聞,“真是的,那人是不是屎拉在褲子裡了?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人,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他又拿出了那把小水果刀,開始慢慢地找起來。

東簡易團結大道上,一輛值班的警車慢慢的行駛着。副駕位上的警員向路的兩邊張望着,因爲像平時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停車,快停車。”突然間一個穿着黑色吊帶長裙的美女跳到了路中央,不要命地擋了警車前方。

‘吱’的一聲,車剎住了。兩個警員馬上衝下了車。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警員問向那個美女。

“那邊,有個男人,殺了一個女人。快去抓他,就要跑了。”美女指着草地的方向,大口喘息着。

“好,好的。怎麼這麼臭呀?”兩個警察都捂住了鼻子,他們迅速停好了警車,手拿電警棍就向草地裡衝了過去。那片草地通向的是時代廣場後面的一處空地,那裡本來是準備建個停車場的。

此時,張少眼前一花。‘嗡’的白光一閃,他的面前突然間多出了一個沒穿衣服的年輕女屍。那身上的慘白和向內乾癟的皮膚跟當天的阮心竹一模一樣。張少狠狠地將刀扔到了地上。

“唉,又來晚了一步。”他抱頭蹲在了地面。

正在這時,兩個人從草叢裡快速跑來。踢草的‘沙沙’聲表明了他們跑得有多急。

“別動!”突然間衝出的一個警員業務熟練,一下就從後面把張少按倒了。迅速地拿出了手扣,把他扣了起來。

“幹什麼?不是我,你們找錯人了。”張少掙扎着跳了起來。

‘咕咚’一下,壓着張少的警員被直接彈飛。另一個警員馬上衝了過來。

“你改拒捕。”說着,他手中的電警棍打出了藍色的電弧。‘叭叭’兩聲,張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張少發現自己已經在看守所了。再摸向自己的身上,隨身的《上極》已經不見了。他馬上跳到了門邊,雙手抓住了鐵門,不停地搖晃。

“來人呀,來人,爲什麼抓我?”

“老實點,鬧什麼鬧?謀殺年輕女性,暴力抗法,今天你已經上了新聞了。等着死刑吧。”看守的警察又拿着電棍走了過來。

“大哥,我是冤枉的。我只是正巧到了現場,你看我手裡的水果刀,根本就沒沾血。那屍體我也沒碰過,上面都沒有我的指紋,不是我呀。”張少不停地解釋着,希望警員能瞭解一下真相。

“是不是你我說了不算,等結果出來吧。畜牲。”警員吐了一口,轉身離開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張少氣憤極了,他猛烈地搖晃着鐵門。可這是看守所,那鐵欄杆都有兩根手指粗,上中下三道大鎖,根本沒可能把門弄壞。他的搖晃也只是徒勞的。等到累出了一身汗後,張少放棄了。

“什麼?怎麼可能呢?可現場就他一個人呀?”兩個警員急匆匆地對話着向張少的班房走來。

‘吱’的一聲鐵門被打開了,一個警員上去直接扣起了張少。

“我早說過不是我,我知道是誰,是一個野手。他很老,手指甲有這麼長。”張少以爲自己被放了,指手劃腳地比劃着。

“你最好老實點交代了,把兇器藏哪了,是用什麼方法把被害人血吸乾的。如果不老實,待會兒有你受的。”警員指着張少的腦門兒惡狠狠地說着。

張少被弄得愣了,他心想着:‘怎麼這警察就認準了是自己幹了的。’。可現在人家王八吃稱陀鐵了心了,張少也沒有辦法。

‘當’的一聲,張少和那兩個警員一起進入了一間有着大鐵門的小黑屋內。